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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楼,虽名为“楼”,实则不如说是一棵巨大的古榕树,石山绵延与一株遮天蔽日的榕树交织,分不清哪里是山,哪里是树,哪里是楼。
古榕树扎根于山体正中,指南针遥遥望去,凹陷处的山体被一片榕树根隐藏,只见泉水源源不断地流淌,倒灌入树层之间又倾泻为雨,却不知泉水从何处而来。
榕树可见的树干便已经足足有五十丈之高,云雾在树层中汇聚,指南针无法推测不可见之处的榕树究竟有多高,云雾竟能够凝结为淅沥的雨水,而穿过层层的枝叶。
那些缭绕的水气,不知因何种原因,形成了不断绝云雾,以古榕树为中心,层层叠叠地流淌而下,将整个山体都包容在一片迷蒙之中。
指南针被那株榕树散发而出的,不具有威压性气息但足够磅礴的水木二道的道力所震慑,此刻元神感知已经被他收起。
“这是‘定祖’,与‘青祖’一般,均是安派的先贤老祖。
演武场的‘定榜之柱’,曾经便是求贤峰的一块巨石,被古榕‘定祖’灵根孕养过而诞生灵智,定老,亦是大长老当年亲手雕琢出来的。”
风名向指南针传达了这个外宗的“秘辛”过往,指南针的注意力仍停留在古榕“定祖”之上。
风名自然是察觉到指南针的好奇,遂解释道:“
定祖扎根于求贤峰,据说整个外宗内的天地道力,有七成都汇聚于此。
而定祖散逸多余出的灵性,以及水木二道的道力,让整个求贤峰都笼罩在不散的雾气之中,实际上,”
风名顿了顿,说道:“求贤峰的武楼之所以能成为修炼宝地,皆是受定祖的灵根孕养而拥有浑厚的道力和灵性。
其实我们手上的武楼号牌,本质也同样是由定祖灵根蕴养,而具备灵性的求贤峰的山石。”
风名一番解释,让指南针又一次见识到了这武安派对植物的钟爱。
新弟子入外宗正山,亦是先“拜见”青祖林的那位“青祖”;而外宗的弟子入住武楼,亦然依靠着求贤峰之上的“定祖”。
武安派的先贤老祖,和花花草草是有什么脱离不开的关系吗?
“我们进入之时,那石洞之中的那两株古榕树,和‘定祖’有着什么关系?”
风名微微侧了侧脑袋,回答道:“那两株榕树,乃是定祖身上分离出的子株。
这么多年来,定祖的子根坠落下而演化成的子根,仅有这两根成了子株存活到了现在,石洞之内的那两株子榕树,已经有两百多年了!
师父认为,若是来日那两株子榕树能够成长过千年之期,诞生出灵智,便也能够拥有汇聚天地道力和灵性的能力,到那时,就不只有这一座求贤峰了!”
“还有这般可能?”
实际上,指南针倒是第一次见到“榕树”,《万象》对榕树的记载,也寥寥无几,如今看来,倒是颇为的奇异。
淅沥的雨水一刻都不停歇,愈是靠近榕树,雨势愈发变大,当两人走至悬桥正对的树下之时,密密麻麻轻垂而下的榕树根汇聚出的一股又一股水流,连接而成了绵延不绝的水帘瀑布。
风名和指南针手中的地字号令牌,在进入了某一个范围之内,猛然间绽放出了碧绿色的光芒,那些子根感知到了绿色光芒,纷纷向两旁散开,将水帘倾泻而开。
指南针感受着滴落在脸庞之上那极富灵性的细雨,随着他和风名二人进入水帘之内,极为壮观的一幕缓缓地被掀开。
可见范围内,古榕树的半个树体都向着上方倾斜生长,下方的整个山体,形状极其地不规则,被切割了无数份。
三十丈之高的石山,被上方垂落而下的散发着青黄二色光芒的灵根扭扭曲曲地分割,古榕树之上,不可见的树冠层中密密麻麻的孔洞亦是形状极为不规则。
日光交错闪现,为这一处阴雨连绵,原始古朴的石山之中带来了反差感极为鲜明的光亮。
二人站在距离入口坡度已经攀升到三十丈的悬崖上,指南针放眼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子根从武楼之中钻出,盘旋交错,架成了一座又一座的“桥梁”,丛生到悬崖的边缘,而没有子根架起桥梁之处,亦是被云雾遮掩,如同不见底的深渊。
他粗测地数一番,发现前方的石山,光没有被云雾遮住身形的数量便已达数千个之多,密密麻麻如同蜂巢。
这株名为“定祖”的古榕树,其境界何其之高?
单论不修功法之道方面,一些天生地长的灵物在境界之上,确实有着人类和妖兽都难以堪比的优势。
若是光论这聚拢天地灵力和构造洞天福地的能力,这株被称为定祖的古榕树,单论境界,怕也是绝绝不止“灵汇境”!
指南针的元神在进入水帘到达悬崖前的这一路,一直都在感受着前方石山之上,那被云雾遮掩住的古榕树的躯干散发的若隐若现,却极为恐怖的威压。
那绝对不是灵汇境的力量能够带来的,定祖古榕的修为境界,怕是已经到达了“福泽”!
“看来有着太强大的元神,在此地反而不是一件好事。”风名与其余的弟子,在此地之中并没有受到古榕树带来的威压的任何影响,他们似乎根本感觉不到威压。
“莫非》还是专门冲着修习元神的修士来的?”
指南针颇为无奈,也所幸这带来的威压并非是那般的强烈,然而,在武安派的外宗便能够见到一尊境界已经有可能到达了“福泽”的一株古榕树,不得不让指南针对着武安派的实力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四方二十八郡的郡守郡王,境界也不过“福泽”……真是难以想象那武安派内宗的实力究竟会有多么恐怖。
想来白猫所说的这武安派乃是曾经东方的大宗门家族的遗留,还极有可能不假!
“天字号楼不在石洞之中,而在树冠,这古榕树之上,有着一条路直接通向顶端,然而没有天字号手令者无法登上树顶。
石山之中,‘地’‘玄’‘黄’三字号楼虽各占了一块区域,然而同字号之内均是混杂,跟随着手中手令的光芒,自然能够找到位置,走吧,”
风名向指南针招呼一声,握着飞廉剑一跃而起,直接拉着指南针的手,踏上了飞廉的剑身。
风名带着指南针借助风的道力御风飞行,破开了层层细雨,朝着悬崖做了一个巨大的俯冲。
风名的袖中不知何时,也像南宫照霞那般飘出了一只水袖,指南针握着这水袖踩在飞帘之上,与其一齐御剑飞行。
“你是不是想问我,我为何和南宫照霞一般也有水袖?”
风名左手捏着指印,驾驭着飞廉,右手拉着手中的水袖,转过身来看向指南针,指南针只是看着她,却并没有回答。
风名自顾自地解释:
“因为这水袖之法,是南宫照霞教我的,我不练此术,也已经很多年了。”
风名突然开口说出此言,倒是让指南针没有预料。
风名从头至尾,对南宫照霞一贯都是不屑一顾,颇为厌恶。
夺号之战中,风名也特意挑南宫照霞下手,指南针却不想这二人曾经之间仿佛好像还有过些什么。
风名也并没有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进行下去,而只是转过了身,继续加快了飞廉俯冲的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