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真正的绅士(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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曙光历780年9月16日,法鲁尔王国,国都拉多亚,法鲁尔王宫黑白宫

形形色色身穿蓝色女仆服饰的人们正往一个纯白色房间中来回快步穿梭。

他们有的手抱毯子表情焦急,步伐急促。如身后有猛虎追逐般。

其中也有些表情淡然,不焦不躁,看不出有一丝忙乱不堪之意,犹如这样的场景以前经常时常发生一般。

不久后,王宫一处厅内

厅内陈设简单,墙壁以黑白条纹粉刷,简朴但精致淡雅。

没有太多装饰陈设,唯有几幅画作与些许白竹制品陈列在一株树式格柜之上。

比如进门就能在右方瞥见的一幅用淡色竹白框起的画,画上人们有的仰倒在地,表情淡漠的人们在他们身上迈过;

有的痛苦呻吟,仿佛是要为自己的遭遇发出呐喊。

位于高台边缘的人们捂住耳朵,蜷缩身体,表情兴奋却又带一丝悔恨,犹若空气中有恶魔贴在身边,时不时穿透双手对他耳语。

而身后墙壁的画上一个怪异男人正举着白骨匕首摆在他的脖前,犹如刺杀使者一般,表情狰狞却不见一丝犹豫。

高台正中央的灰色座椅上坐着一位畸形的怪物,怪物身上插着一把巨剑,巨剑由眼珠和各种骨头拼凑而成。

如能撕裂画面般,给人一种此巨剑将刺破画面来洞穿观赏画作之人胸口般的错觉

在画的正前方一位白发之中夹杂着丝丝黑发,皱纹爬满眼角的男人正望着那幅画,脸上表情忧郁,仿佛是在为什么事情烦恼不堪般。

身前的办公桌装点精巧。但桌上的文件却堆积如山。其中一份写着《关于法鲁尔王国成为卡德索斯克联盟附属国的相关事宜》。

此人正是现任法鲁尔王国国王—彼得罗夫·法鲁尔。

就在这时,一副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来到了门前,因为彼得罗夫有不喜欢工作时被人打扰的习惯,于是中年男人敲了敲门便在门外等候着。

彼得罗夫听到后,先是一喜,双手撑桌站了起来。但瞥见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后随即叹了口气。

他先是单手向虚空中画出了个圆,随后又在圆圈的不同位置写出符号。

除正中间的字符外其他的都迅速消失,圆圈也随之变为朦朦胧胧的紫色。之后圆圈像有生命般消失,又浮现在他的头顶。

他的身体便如毫毛般飘了起来,双脚离地大约一厘米。

此时,纯白房间内,所有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气…

一个男婴正在女人的怀中放声大哭,而这位金发如瀑布般垂直披下,蓝黄异瞳,脸色苍白的女人却有些手足无措。此时男婴双眼未睁,对世界几乎没有感知。但……

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等一下,我为什么要说自己死了?我是谁?我在哪?有人吗?有没有谁有空救救我?歪歪?有人吗?如果来救我我愿意奉上全部财产哦,虽然不多……

Two minutes later……

有…人…吗?

OK,情绪发泄完毕,所以说所以这里是哪?,好……额忘记了……,这不会就是死后的世界吧?

我要在这里被判官评判人生?人生?那是什么?为什么就只是有概念,没有记忆呢?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这个环境……漆黑的科幻空间,白色的细线横穿其中,中间的粗粗的白色线条明明也是这样熟悉还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好烦啊好烦啊……但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就在这时男婴听到了些许声响,那像是歌声,更确切的说是摇篮曲,声音温柔婉转却却有些微弱,是像大病初愈一般微弱。

虽是语言不通,但仍聚精会神的仔细聆听着…

这是天使吗……?天使啊!请引领我前往天堂吧!不不不不!所以说我是怎么死的……

一种杂乱的声音逐渐响亮,漆黑科幻空间中,白色细线肉眼不可见地如蠕虫般蠕动!婴儿凭借与这里难以言喻的联系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崩坏了。

随后,四周白线逐渐向横在中间的带有科幻感的白线聚拢。如候鸟归巢般汇集于一点。并开始散发出朦朦白光

婴儿举起稚嫩的手掌向朦朦白光一挥。

顿时,一大片记忆涌入脑海,形形色色,如走马灯般呈现在男婴眼前,恍惚中他似乎听到了清脆稚嫩如银铃般的声音。

朦朦胧胧地还能感受有人亲吻了他的右眼,随后那人又如被橡皮擦擦去般从头到尾缓缓消失不见……

“这就是天使吗,我这么欣喜想着,

又觉得睡意难耐便闭上了双眼……

就在男孩睡着片刻后,脸色苍白的女人望着男婴的右眼,其瞳孔逐渐印出震惊之色也随之昏死过去。

三个月后……法鲁尔王国拉多亚王国黑白宫内的纯白婴儿房

大家好,我是“王小锤”,是一位昏死三个月还没有被扔进垃圾桶的无辜婴儿,我现在十分迷惘,连天花板都阻止不了的迷惘。

疑问三连(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在我脑海中不停闪过。

“呦,小鬼醒了?”稚嫩又令人怀念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使我不禁一愣。

“现在……”,他似乎正想对我说些什么,不知为什么我很抵触,单身27年的直觉告诉我要打断这个声音。

“你先等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让我讲一讲我这些天做的“梦”吧……”

我是一个普通到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都能替代的人畜无害的社畜上班族,27岁未婚,父母双亡,无牵无挂,无朋无友。

过着机械般三点一线的生活,虽然没有手杖,高顶礼帽,燕尾礼服……但仍像自认为的18世纪的绅士一样为最低限度地活着……仅仅是位普通的绅士

“em……回去多吃点吧。”一位两鬓斑白,地中海发型,耳戴金丝眼镜却因带医用口罩看不清面容的医生看着报告单,抿了一口高脚杯子中的热水,随即叹了一口气,满脸愁容地这么说道。这句话在空荡荡的会诊室里回荡。

“李主任,10:30有个会要开,别忘了哈!”一个虚无缥缈的女声从窗边飘过,离我那么近又那么远……

我先是试探的眨了眨眼睛,见他丝毫不理我,让我终于确信了这个事实…

我的瞳孔倍速增大,直到充满整个眼白,随后又缩小到针尖大小。

我轻轻扬起嘴角,苦笑一声,随即抬头望向天花板。“天空总是让我叹为观止呢!或许我是来自天上的天使呢!”医生微皱眉头瞥了我一眼,微微张开嘴角但似乎想到什么般欲言又止…

为了不让我的泪儿落下,我选择假装打了个哈欠,并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势用双手擦干还未溢框的眼泪,最后以反手拂过额前因为不间断加班而一月未洗过的秀发做为结尾。

结束之后再以“今天的风儿真是顽皮啊,竟如此羡慕我的秀发”作为我的感慨,一系列动作简直毫无瑕疵,面对这样的我也只有吹毛求疵的人才会反驳吧。

感慨过后,我便缓缓起身,单手提着报告单的一角,缓缓向不习惯的左侧优雅转身并准备向门外走去。

BUT我的完美动作中出现了一点瑕疵,我稍微增大了踢腿的POWER,至使其不偏不倚的地踢在椅子的一条腿上,并因其具有的物理惯性呈低抛物线飞出。

我内心轻笑一声,顾不得痛疼,我故意以不习惯的左脚为支撑点,起跳,左手接住,单脚落地,再以右手加以辅助撑地,一切都是如此优雅且富有诗意。但……

但因昨夜剪脚趾甲之时,睡眠不足,不小心将右脚大拇指指甲的右半边的凹处剪得过短,使其出血红肿,直到现在还燥痒难耐。

至使……我在空中下意识地用左脚瘙痒右角大拇指的右半边凹处,导致出现了一个尴尬的局面,但以我多年来遭遇尴尬场面的危机处理能力而言可谓小菜一碟。

我随即在空中以身体为轴向右侧240度转身,以身体画出完美的动态抛物线,并且转身的过程中,以左手托腮,伴随着椅子重重地砸在地上。

随着这声巨响的结束周围的空气如被我抽干一般,给人窒息而死的感觉……

房间内的时间如若冻结,唯有了两人间的视线与正在互相摩擦的双脚大拇指能让人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就这样……我亲手打破了这静止的五秒。

我紧咬牙齿感受着从发自身体内部发出的呐喊,勉强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随后忍住疼痛自然平躺身体,想以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但……成功了却没有完全成功,虽然成功站了起来,但因为右脚的疼痛再次把我拉回现实,再次跌倒在地……

重复整整三次后,才勉强站了起来。我将椅子扶起,对上了医生的视线,我露出淡淡微笑,回了一句,“真是顽皮的风儿呢”。

怎么出的会诊室我已经不太记得了,但期间一直有奇怪的视线附着在我的身上,那不是嘲笑也不是气愤。现在想想那应该是感激……

是对我察颜观色的感激吗?应该不是吧。

出了会诊室之后,我舍弃了往日的形象。

决定做回真正的“自己”。

童年看到的第一部黑白电影中的“自己”。

但真正的“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呢?

我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什么样子。

只记得要做一位绅士……一名普通的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