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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嘉琦的家是最近的。
他本来打算把车直接还给孙微微,但是孙微微表示拒绝。
“姐今天考试已经把脑细胞耗干了,骑不动。”
朱嘉琦看着孙微微一副神完气足的样子,感觉她现在的状态骑上四明山再下来都没啥问题。
总不能是在陈实的后座坐上瘾了吧?
他使劲摇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
“那你明天怎么办?”陈实问道。
不同于朱嘉琦那么多内心戏,他硬拉着孙微微一起走的初衷,就是想让她避免原时间线的那场车祸,可不是带人有瘾。
“明天反正礼拜天嘛,再说考自选模块人少,应该没那么堵,我打算让我爸送我。”
听到孙微微这么说,朱嘉琦也就放心挥手告别,骑着“闪电”驶向村里。
看着朱嘉琦已然走远,孙微微开了口。
“陈实。”
“嗯?”
“你今天怪怪的。”
“哪种怪怪的,是怪帅的吗?”陈实随口接了一句,话一出口就感觉不妙。
这种后世网上常见的段子,好像有些油腻了,何况朋友间开这种玩笑,有点暧昧。
但说出的话又不像文字信息还能撤回,果不其然,孙微微又故技重施,直到听到“嗷”的一声之后,才满意地松开手:“说正经的,你今天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陈实纳闷道,“你该不会真以为我要跟你表白吧?”
“还有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再揪爪子给你剁了。”
“不像。这种事情朱嘉琦能干出来,我是信的,但是你不会。”孙微微淡淡道,至于陈实的后半句话,她直接当做没听见,并不打算回应。
“理由。”陈实强忍着笑。
重生就是这点不好,哥们的黑历史记得清清楚楚。
他可是记得后来和朱嘉琦一块儿给孙微微上坟的时候,朱嘉琦说本来打算第二天表白的,只是谁也没想到,孙微微会出车祸。
陈实属实没想到,原来关于朱嘉琦的暗恋,孙微微清清楚楚,甚至还轻描淡写地直接点破。
听孙微微的语气,陈实不禁为朱嘉琦默哀三秒钟,人家摆明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就纯当朋友处的。
“我感觉你不喜欢我。”孙微微一本正经地说道。
“没有不喜欢啦。”陈实摇摇头,“我们关系这么好。”
“关系好是一回事,我说的是另一回事,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孙微微耐心解释,“感觉你对我没有那种想法。”
“啊?”
“别给我装听不懂。”
“我没有,难道朱嘉琦有?”
孙微微淡淡一笑:“别说你不知道。”
“我母鸡啊。”人家知道归知道,陈实是不会出卖兄弟的,何况按前世的进度,他这会儿确实啥都不知道。
他拥有超绝的钝感力。
“要是如你所说,他跟你表白的话,你会咋办?”陈实开始为哥们儿感到担忧了。
“痴线啊,当然是选择拒绝。要是你的话……”
“你就?”陈实调侃道。
“腿给你敲断掉。”孙微微色厉内荏道。
她怕陈实接着发问,连忙抛出自己刚才想问的:“你今天看我的眼神很不对劲,好像有点惆怅,又有点难过?”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没跟我讲。”孙微微很认真地发问。
陈实心中一凛,女高中生的直觉就有这么可怕么?
也许是因为心里装的事儿太多,陈实一走神,握车把的手没控制好,晃了一下,好在他反应快,连忙稳住了车。
“怎么了?被我说中了?”孙微微丝毫不慌,两只手牢牢抓着车座。
“不是,刚看到路边有条蛇,吓了一跳。”陈实张口就来。
孙微微忙不迭把腿抬了起来,一手抓着后座,一手抓着座管:“哪儿呢,哪儿呢!”
“看错了,好像是条拖拉机皮带。”
“哦哦,那回到刚才的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孙微微很快松开了手。
陈实叹了口气:“你是不是看到了几分惆怅还有几分难过?”
“嗯嗯。”孙微微认真点点头,高马尾上下一晃一晃的,不过陈实看不到。
“那你肯定看错了,孙微微同志。”陈实严肃地说道,“人的眼睛里面是不会长扇形统计图的。”
孙微微并不看女频,所以对这类梗一无所知,但是经过陈实的解释,她却很肯定地表示,之前确实在陈实眼睛里看到了扇形统计图。
“我对情绪的感知是很敏锐的,你那会儿眼神真的很不对劲。”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被英语考试耗干了脑力,所以导致眼睛虚焦了?”
“不无道理,但是按说是不会出错的。”孙微微嘟囔着。
孙微微家的厂就在村口,隔着老远她就准备下车,免得给村里的八婆们提供嚼舌根的素材。
虽然她并不怕这些,但是多少也得考虑下家里父母的感受。
“我准备下车啦!”
“好,回去好好休息。”陈实回应道。
“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
“明天见!”
“明天见!”感受到后座一轻,陈实没有回头,只是冲着身后摆了摆手。
转过弯,在孙微微看不见的地方,陈实停下车,扯起衣服的下摆擦了擦眼睛:“妈呀,这天也太热了。”
前世的时候陈实家所在的村子拆迁了,因此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成功地找到了自家所在的方位。
不出所料,铁将军把门。
陈实从书包里摸出一串钥匙,打开大门,然后把自行车推了进去。
“爸我回来了。”走进院子,他随手把车靠在围墙边上,看到里面的门开着,便喊了一声。
“怎么这么晚?”看到满头大汗的儿子撂下包,陈定国问道。
“自行车被偷了,跟两个朋友一块儿回来的。”陈实解释了一番。
陈定国闻言放下报纸:“你们学校这治安也太差了,等你上大学重买一辆吧。”
“不过高考反正结束了,这两天你要出门的话,就先骑我的电瓶车好了。”
陈实瞪大了眼睛:“高考结束了?谁告诉你的?”
“隔壁阿三说的啊,说他女儿都买好明天的火车票准备跟同学出去旅游了。”
陈实哭笑不得:“他女儿又不考一本,所以明天的自选模块不用考,我还是要考的。”
“这么回事儿啊,那你好好考。”
“老陈同志,我常常感觉你一点都不像个四明人,从未见过你这么不关心子女学习的家长。”
“你看看人家家长,大太阳底下一站站几个钟头,给小孩送考的,你呢,家里西瓜吃吃,连我什么时候考完都不知道。”
“反正你读书又不是给我读的,有的读我就给你掏钱,没得读就找个班上,花头不要这么透。”老陈同志格外通透。
“像你说那种,在考场外边站几个钟头的家长,不是脑子瓦特了是什么?他站一天小孩能多考一分么?这种自我感动要不得,看着脑子不灵清的。”
“对了,西瓜要不要,给你留了半个。”
陈实拿勺子挖了一块儿,又把籽吐了:“这西瓜哪买的,这么甜,不像是你能买到的水平。”
“我水平怎么了?比你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拉倒吧。”陈实不屑道,“买来白蟹壳里全是水的是谁?买到死虾的又是谁?又是谁总能买到没红透的西瓜?你还好意思以农民自居,真不晓得什么叫坍台的。”
“你这小子,说话好伤人!半点面子都不给我留。”老陈不满道。
“您老人家在家里要什么面子?”
陈定国气得不行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这个伶牙俐齿的儿子,只好说着“当年我种地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之类的话,引得陈实发笑,屋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说吧,哪儿来的西瓜,可别说是你自己挑的,我不信。”陈实随手抽了张纸擦了擦嘴上的西瓜汁,问道。
“这西瓜你三伯种的,好像是什么新品种。”
“你阿斌哥下午送过来的。”
陈实放下手中的勺子,正色道:“阿斌哥回来了?”
“嗯,他请的探亲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