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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回到东厢房,翻阅起黑册子,令他意外的是,册子上的记录并非使用文字,而是成对的人形草图,每一页都两个‘人’。
图中‘人’的模样非常粗糙潦草,无面,但五根手指分明。
它在每一页的动作都不重复,或攻击方位不同,或施展距离远近。
直到最后一页,何平终于看见了文字描述,内容如下。
‘透骨爪之精髓,在于快准狠,施展之人需具备果决与狠辣,方可一招制敌’
何平回掀黑册至第一页,图上左为攻,右为守,两者正好相隔一条臂展的距离。
攻方一爪直击守方胸膛,后者外表无碍,可内部却出现了一个窟窿。
透骨爪...
透过骨头攻击对方五脏六腑?
想到这,何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前胸,又瞧了眼手掌。
他猛然出手,朝空气用力抓去!
这一试,何平顿感掉进了思维漩涡,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该如何绕开密集的肋骨成功得手。
算了...这一时半会也没头绪,不如去进行香火计划...何平合上黑册,出门朝对面的西厢房走去。
咚咚咚~
“令乾!”何平轻声呼唤着。
屋里头静了两息,才冷冷传出一句“何事?”
“大哥有事请教,你先开门!”
话音一落,屋里再度无声,片刻后就见何令乾面无表情的拉开房门。
“说”
何平轻笑一声,道:“大哥想去吴家一趟,你陪我一起做个伴”
听到此话,何令乾注视了何平一会儿,道:“好”
说完,他扭头走进屋内。
等他出来时,何平上下打量了两眼,发现没什么不同,只是多了条腰带。
这腰带约莫一指阔,为银白色,小腹处还有一面类似铜镜的带钩。
何平还想仔细观察一下那个铜带钩,却被何令乾强迫转过身去,“走!去吴家!”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家门时,何平朝门外正在扫地的男丁嘱咐了一句:“待会夫人问起,你就告知咱们俩去了吴家”
“好嘞,少爷!”
男丁应了一句,目送两位少爷离去,低头继续打扫门旁。
双生巷一共八户人家,吴家在他们左侧,百步即可到达。
两家的宅子大小一般,但家中之人,却道不同。
吴家只有三号人,分别是吴汐,她大哥吴淼,她父亲吴炎。
据说吴炎的妻子早年因某些原因,逃回了娘家,之后便下落不明。
这份记忆使得何平摸了摸鼻子,心中猜测道。
难道是她父亲有家暴倾向?
看来待会遇见了可要小心一点...
以免伤了亲家...
何令乾的记忆相对来说更加模糊,除了自家人以外,就连儿时经常玩耍的双生巷,都令他陌生不已。
他抬起好奇的眸子,在路过的宅门上,寻找着儿时伙伴的记忆。
一人独自上山,转眼就是十年...
这十年返家之际,他从未向父母吐露山中生活,其中心酸,仅他一人独尝。
来年开春可以在家多待些时日...何令乾想起了某件事,明年似乎不用太快赶回山中,可以在家多歇息一段时日,多陪陪家人。
还有眼前这个不省心的大哥...
我需要替父母将他拉回正道...
何令乾下定了决心,一个大致的计划轮廓,在他脑海中缓缓浮现。
吴家到了,何平停下脚步,回头瞅了眼何令乾。
这家伙的眼神怎么阴测测的...何平顿感不适,扭身迈进吴家。
前院中有一名妇人正在忙作,听到动静,朝二人投来目光。
“谁让你们进来的?快出去!否则我就喊人了!”
妇人说完,根本不给兄弟俩解释的机会,一面朝他们快步走来,一面左右大声叫唤。
她的年龄看似与赵清莲相仿,一身褐色粗衣,头戴布巾,手拿满是污垢的抹布。
“哎!我们找你家小姐,吴汐!”何平连忙上前劝说。
但他话没说完,就见中堂走出一位气势威严的中年,“小润,不必如此”
中年制止了妇人的呼喊,大步走来。
何平立即微笑道:“吴叔!”
何令乾无言,默默看着这一幕。
中年正是吴汐的父亲,吴炎。
他身躯壮实,肩阔腰粗,方脸浓眉,身穿深蓝交领常服,来到近前问道:“你们俩有事?”
他扫了眼后方的何令乾,微微有些不悦,但身为长辈,也不好挂在脸上。
何平应道:“小侄找吴汐妹妹有事请教”
“找我女儿?”吴炎的眸子在兄弟二人脸上来回巡视,道:“先过了我这关”
语毕,他扎开马步,双手抱胸。
一旁的妇人眸中笑意连连,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姿态。
何平愣了,他没想到吴炎竟真的来这一出。
吴汐自身实力是初境二段,那他父亲...何平扪心自问,自己无法解决,“令乾,陪吴叔过过招吧”
何平赶紧让出道来,他的心中也有点坎坷,生怕何令乾不给面子。
谁知何令乾依旧无话,迈步上前,伸出一个请的手势。
“你就是何家老二?听说你常年在外修行,那吴叔就来试吧试吧你的修行,是否光明!”
吴炎的怒意似乎抑制不住了,丝毫不顾长辈之态,一拳轰向何令乾。
这一拳力道似乎极大,在两人如此相近的距离,竟打出了细微的破空声!
但他这一手,也间接暴露了自身。
没有气机浮动!
怎么可能!
何平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女儿都是初境二段,父亲怎么可能没有修为?
他的脑中疑问众多,却仍然抱有一丝侥幸,相信是自己看错了,眼花了...
可何令乾的行为,彻底证实了这一状况,他只是略微出手,就稳稳的握住了吴炎的拳头。
使对方不仅寸步难行,就连挣脱之权也一并丧失!
吴炎察觉到自己拳头上的力道不可撼动,紧绷的脸色随之松散,如同他先前的气势一样,迅速塌方。
他满眼错愕的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后生,一身浅衣,眉宇昂扬,不禁感叹道:“像!实在是太像了!”
闻声,何令乾眸中疑云丛生,立刻就松开了手掌,道:“承让”
“哈哈哈!”吴炎仰头爽朗一笑,拉起一旁的懵脸妇人道:“走,陪老爷出去溜溜,顺便置办一点年货,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哈哈哈,真是后生可畏啊!”
直到吴炎的笑声消失,何平方才回过神来,问道:“令乾,你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