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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睁开了酸痛的眼睛,全身的骨头仿佛碎了一样,提不起一丝力气,不受控制。
且脖子左侧还隐隐作痛,如同镶进了四根钢针般,刺并转动着。
他看了眼上方,发现不是熟悉的纱账,而是一根木梁。
我还活着...
何平极为勉强的笑了,劫后余生的庆幸环绕心间,使他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在他回忆昨晚时,一张俊朗的脸庞带着笑意,出现在他视线中。
“我扶你起来”顾有为说完,小心的搀扶起何平,靠在木墙上。
他一袭白衣,身躯修长,五官饱满而精致,眼含星辰,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何平仔细打量着他,唯一能确认的是,昨晚那个黑衣人,正是眼前之人。
对方的意图为何,他尚且不知,因此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而是静观其变。
“哈哈,恭喜恭喜”顾有为发自内心的祝贺何平,接着顿了顿,继续道:“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我会如实回答”
“我知道你心中疑云重重,请!”
顾有为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有种如沫春风的舒适。
何平想了想,道:“你是谁?带我来这目的是什么?”
“这算两个”
“我叫顾有为,泰安顾家独子,喜欢玩弄鹦鹉”
顾有为姿态肆意,颇有种逍遥人间,任我行之势。
“至于目的...”说到这,他停顿下来,看向满眼迫切的何平,道:“只是戏弄你罢了,并无其他”
戏弄?
何平听到这话,首先反应就是不信,但转念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还有一个呢?”
“没必要了,我要回去”何平脸色平静,变强的念头掩盖了痛感,他即刻起身,朝屋外走去。
“你难道不想知晓如何修行?”顾有为满脸惬意,自信十足。
何平闻声回头,道:“说?”
他的语气透露着一丝急切,这也是当下他最需要的。
他不想遇事靠女子,也不愿把自身生死交付他人。
这般反应,使顾有为满意的笑了,道:“这是最后一个”
“首先我会为你开窍,用气机打通你的全身经脉,然后配合药浴扩充经脉,再习吐息之法,便可踏上修行之路”
顾有为背负双手,一面描述,一面绕至何平身后。
他瞥了眼神游天外的何平,淡淡吐出两个字:“来咯!”
“来什么?”
未等何平细问,就见顾有为一掌拍出,喝道:“放松!别动!”
话音一落,何平顿感有什么东西从后背钻进了体内,正四处乱窜。
它们在心肺绕行数圈,接着游向四肢。
每充实一个部位,何平的脸部表情就会狰狞一分,胀痛使他感觉身体将要爆开。
这个过程还在持续,从手肘至掌心,最后行至指尖。
汗水不停从他脸庞滚落,相比昨晚的折磨,今日更甚。
身后的顾有为也好不到哪去,长时间的释放气机,损耗过度,脸色一片惨白。
“最后一步了,忍着!”
顾有为出声提醒,最后灌入一道气机。
何平能清晰的感受到,这股力量比之前有所不同,而且目标是奔着他头颅去的。
砰!
颅内当空炸响,震的何平瞪大眼珠,仔细感悟着此中韵味。
他发现最后这一下没有痛楚,像是给他脱胎换骨般,变得精气神十足,五感也更加敏锐,就连脖子上的疼痛也被尽数抹去。
“好了”顾有为松了口气,收回手掌,一屁股坐在竹床上。
何平还想问一下药浴之事,见他如此劳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道:“谢了”
“药浴之事,明日我会去寻你,你放心”顾有为说完,躺下就睡,很快便发出轻微的鼾声。
顾家,顾有为。
我记住你了。
何平深深的看了眼床上之人,转身离去。
...
午时,何家中堂内。
赵清莲一身黑色长裙,盘发插簪,脸色焦急,正来回踱步。
长子沉迷赌色,她是知道的,以往夜不归宿也是常态。但今日,她的心中隐隐不安,如同滚烫的开水,不断冒着泡。
于是,她派家丁赶去自家染坊,将这个消息通知老爷。
此刻门外冲进来一名绿衣丫鬟,着急忙慌道:“夫人!少爷回来了!”
“在哪!快带我去!”
赵清莲忧子心切,一路随着丫鬟的脚步小跑。
而同时,何家大门外。
何平与何令乾四目相对,互相审视着对方。
何平脖子上还缠着白纱布,寝衣也沾染了不少污垢,发丝凌乱,唯有眼眸炯炯有神。
反观何令乾,即是他长途跋涉,一身浅蓝素衣照样整洁,眉清目秀,长发竖冠,手握一把锈色剑鞘,露在外头的剑柄当中,刻着一个山字。
“何平,你昨晚去哪了?”何令乾打破了这份寂静,他削瘦的脸上看不见任何表情,但眼中却有些恼怒,和一丝恨铁不成钢。
直呼我名?
何平略微惊讶,他没想到这个素未谋面的胞弟,竟是这般态度。
当下便想以兄长的身份,教育一下他,:“叫大哥!”
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
因为按照以往来看,何令乾在最近两年是非常嫌弃他的,只是无奈同为一家人。
果然,何令乾冷着脸,转身进了家门。
何平见此,也没再热脸贴冷屁股,耸了耸肩,紧随其后。
这个时候,赵清莲也来到了大门处,抬眼见到何令乾刹那,她眉开眼笑,迎上前道:“乾儿!”
“母亲!我回来了!”何令乾脸色平淡,眸中却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母子二人抱在了一块,短短的一句话,道出数不清的思念与牵挂。
何平也在一旁由衷的高兴,过了几息,才出声打断这份温馨。
“母亲,我也回来了”
此话一出,预料中的关怀并没出现,而是被赵清莲狠狠瞪了一眼。
她松开了何令乾,快步靠近何平,一把揪住,道:“你个臭小子!还有脸回来!”
“脖子怎么回事?”
赵清莲使的力道不小,但何平痛感非常细微,就好像只是轻轻捏了一下。
这个发现,令他又惊又喜。
“被一个顽劣孩童咬了一口,没多大事,就流了一点血”何平早就想好了措辞,怕赵清莲伸手去仔细探究,他赶忙推开耳朵上的手腕,一溜烟进了东厢房。
“咬了一口?谁家的孩子如此恶劣?”赵清莲秀眉微蹙,显然不信这个说辞。
见何平状态正常,她也没过度深究,只是嘱咐了一下:“待会你父亲回来,记住出来用饭!”
“好!”何平反手关门,靠在门上大声回应着,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回来路上,他还一直担心该怎么解释,好在今日何令乾的归来,让赵清莲分散了注意。
他还真是及时雨...
不过性格太冷了...还瞧不起我?
何平想了想,决定改变这位胞弟对自己的印象。
现在我已开窍,只等明日药浴之事,便可踏入修行一途。
“你果然开窍了!”伏玄从出现在房内,身形从虚幻逐渐凝实。
老头这般神出鬼没,令何平的呼吸一滞,呆呆说了句:“你到底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