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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临担心房里中了迷烟的小俏被人发现,几乎全程都是小跑着去到高墙下的宫门。
夏临喘着气,远远看着门外的守兵,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跑到守兵面前,亮出从小俏身上搜来的令牌,称自己是璟王府的人,有急事要禀告太子。
守兵见夏临手上拿着的果然是太子密令,便让她进宫了。
夏临看着面前带路的太监,突然说了声,“哎呀,我可能刚刚跑太快过来了,肚子好痛,请问公公,哪里是茅房?”
带路的太监见夏临果然面色苍白,以为她真的是肚子疼,便叨叨了一句“真是麻烦!”便领她拐到一处像是宫内下人住的地方。
夏临见这里四下无人,估计宫内的人都去太子那边伺候了,便趁太监回头之际,向他散了一把迷粉。
夏临急急换了太监身上的衣服,把他藏到草丛中后,便往最大的那座宫殿跑去。
只见宫殿外许多太监宫女忙碌地端着各式果品走进走出,夏临一时不知该向人打听还是躲起来好。
突然一把尖声在夏临身后响起:“你居然在这偷懒!去去去,两位城主的东西还没送过去呢。”
夏临着实被吓了一跳,可听完太监说的话后,心却定了下来,马上转身,向身后那位貌似高阶一点的太监哈着腰说:“是,小的这就去。”
接着,夏临便跟着这位太监走到膳房,端了一盘橘子后,然后跟着来到一座偏殿内。
当夏临进入偏殿后,殿里只有一身穿华服的男人,炅翊不在偏殿内。
不知是哪个城主,夏临只好大胆一试,手里端着的贡橘,故意放在筷子的边上。
男子果然面露不满,马上抬头,见到夏临相貌时,脸上闪过一下错愕,可下一刻又恢复平静,只是用手把贡橘稍稍挪开。
反倒是那位公公开了口:“这笨手笨脚的,下去。”接着又恭敬地和男子说了几句赔罪的话,便拉了夏临衣袖几下,示意她,该走了。
夏临直勾勾地盯着男子的脸,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表情,直到公公拉着她,她才把目光收回。
就在转身时,刚好见到到从殿外进来的炅翊,身边还有一名男子。
两人擦肩而过,夏临头一直抬着,看着炅翊。
可炅翊刚和身旁的人说话,没注意到一身太监装束的夏临。
直到炅翊坐到主位,眺望到已快拐弯走出视线范围的夏临,才突然一个激灵,站起来,准备出去。
碰巧此时赫东突然跑来禀告,说皇上有请两位城主。
炅翊闭了下双目,他知道此事迟早会传到她耳边,只是没想过会如此之快。
炅翊马上吩咐赫东,找到夏临,安排多些人,送她回府。
赫东此时也愣了一下,马上回复了声是,便跑着出去了。
赫东跑出殿外不过几步,便发现前方有个双手垂着,木纳地走着的“太监”。
赫东跑到那人面前,果然,是夏临。
“夏大夫,属下先送您回府。”
夏临听到声音后,回过神来,此时那位公公已不在了。
夏临面无表情地看着赫东。
赫东见夏临一动不动地站着,生怕宫里的人察觉什么,说了声得罪了,便抓住夏临的衣袖,拉着她往宫门那边去了。
夏临回府时,小俏还没醒过来。
夏临把解药放在小俏鼻下,小俏才幽幽转醒。
小俏睁眼时,看到一身太监打扮的夏临,再看到赫东一脸严肃的表情,马上明白过来了。
“莫怪小俏,她不知情。”夏临面无表情地说道。
赫东和小俏两眼相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换回衣服后的夏临,只觉屋子里闷,慢悠悠地走到莲池旁。
小俏不放心,一直在远处陪着,而赫东早就回去复命了。
小俏问了几次夏临,该用晚膳了,夏临也只是摇了下头。
宫里莺歌燕舞,一派欢乐气氛,独独炅翊一直无法安心。赫东带回的消息,更让他坐立不安。
皇帝察觉到儿子的不妥,以为他只是连日赶路,疲惫而已,便早早把宴会结束了。
皇帝嘱咐几人,好好休息,明日再举国同贺。
炅翊离开皇宫后,马不停蹄地赶回璟王府。
此时天色已晚,突然一下闪电,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炅翊回到府中时发现,府内到人,排成一列,等候着炅翊。
不知道是恭迎,还是等着领罚。
炅翊径直走到庭中,看着一言不发地杵在莲池旁的夏临,想起那个为他准备的生辰。
炅翊打着伞,走到夏临身边,伸手想去抚去她头发上的水珠,夏临把头侧了一下,避开了。
“下雨了,回屋吧。”
“记得你生辰那日,我在这里与你说过,今生你莫要再骗我。今日,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夏临侧身看向炅翊,脸色苍白。
“......”
夏临轻笑了一下,看着莲池尽头,说:“你没有再骗我,只是一直在骗我而已。想想我也是够天真的,居然以为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吸引到了当朝太子。殿下,果真是当戏子的人才,也是一位深谋远虑,不可多得的一国之君。恭喜你,快完成统一四国的霸业了。”
“......”炅翊左手僵硬地抬起想抱住身边的人。
夏临抬起手肘挡开炅翊的手,继续道:“在锦川那几日,我以为我是这世间上最幸福的人,虽然明知道你不可能许我一生的承诺,但仅有几天真心诚意的相处,这也足够我一生回味。”夏临咽了一下喉,怕自己说不出声。
“可,原来那几日,也是假的。”
“不,”炅翊摇了下头说,“我......”
“你莫要为自己做过的事开脱了。”
仅凭一封信、一幅画,夏临初始是无法相信的,直到那个异香被她找到,再从那位香料铺老板口中得知,沙国确有巫师懂得换脸之术,而此香料更是沙国巫师施法时常用的。
加上刚刚从那城主脸上的错愕,炅翊对自己的质问不置可否,事情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我被编排成了一名灭国公主,这是我见过的折子戏,听过的曲子里,最荒唐的角色。我没有吃过蓼国一粒米,没有为蓼国作过任何贡献,却成为了灭国的刽子手。”此时雨越下越大,夏临脸上挂满不知是泪痕还是雨水,红肿的双眼,盯着炅翊说。
炅翊冷着脸,把伞丢掉,一把把夏临抱住,紧紧地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说:“你的家人打小便将你弃之不顾,往后你的家人,只有我一个,我会陪你一生一世。”
“不要,我不再相信你,你放我走,我不要再见到你,我要去蓼国。”夏临边说边用手想推开炅翊。
炅翊听到她说要回蓼城,便不再说什么了,直接把夏临整个人扛起,任她怎么挣扎拍打,炅翊都不放手,直接扛回她的房间,放她在床上,动手去扒她身上已湿透的衣服。
“不!”夏临双手用力推开炅翊,挣扎着要起来。
炅翊一用力,便把夏临衣服扯下,露出白皙的肩膀。
两人同时呆住了。
炅翊看着一点唇色都没有的夏临,即刻麻利地去脱她身上的衣服,见夏临没有反抗,动作轻柔了许多。
夏临上衣被尽数褪去后,炅翊马上拿起棉被,包着她,再继续脱下衣。
“我自己换。”
“......”
炅翊把夏临裤子一把拉下后,马上去衣柜拿了一套衣裳。
夏临此时已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地,坐在床角。
“该看的我都看光了,你已是我的人,安分留在这里吧。”炅翊把衣裳放在床边,便离开了。
炅翊无法从宫里的庆功宴里抽身,回到府中已是半夜。
炅翊进客楼前,见到小俏眼神有点恍惚,便急急地跑到夏临房内。
果然,夏临正发着高热。
“殿下,姑娘说如果把她生病一事告诉殿下您,她便不吃药。所以...”小俏小声,但却字字清晰入了炅翊耳朵。
“那她喝药了吗?”炅翊坐在床边,看着正装睡的夏临,摸了一下她滚烫的脸颊。
小俏摇了下头。
“把药拿来吧。”炅翊无奈地说。
小俏听完,马上把桌上用火炉温着的药汤,端到炅翊手上。
“你是大夫,断然不会不爱惜性命的。”炅翊轻柔地说。
夏临慢慢睁开双眼,双手撑起身体时,炅翊右手伸到她身后,把枕头立起,让她靠着。
夏临伸手想去接炅翊手上的汤药,可炅翊以舀起一勺药汤,用口吹了一下,递到夏临口边。
夏临偏过头去。
“你不喝,我用嘴喂了。”
夏临看向炅翊,见他一脸认真,并无丝毫玩笑,便低头喝下药汤,直到把整碗药汤喝下,她才忿忿地重新睡下,还把被子拉得高高的。
炅翊把空碗交给小俏后,叫来赫东,吩咐了几句。
夏临喝下药后,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炅翊小心翼翼地把棉被拉下,看着已熟睡的夏临的侧脸,心里无比沉重。
早料到她会如此反应,可心里还是希望她可以体谅自己。
但她家人在此事中,完好无损,没有受任何伤害的事,他没敢告诉她,怕她要死要活地要去蓼城看他们。
清晨,夏临醒来,看到一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张书桌,和快被奏折淹没的炅翊,又盖上被子,继续装睡。
“醒了便起身吃早膳。你若一日未愈,我便一日不走。”
夏临听完后,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起来,坐到房中饭桌旁,不久便有下人拿了一些清淡的早膳进屋。
炅翊放下手中的笔,也坐了过来,拿起一个馒头,放到夏临面前一碗白粥旁,说了句:“快吃。”
夏临慢悠悠地吃着,估摸着是寒气未祛,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也没多大食欲,喝了小半碗白粥,一个馒头,夏临便呆呆地坐着。
“小俏,把药拿来。”炅翊说了一声。
“是。”门外的小俏领命后,马上跑走,很快便回来,把药汤端到夏临面前。
“小心烫。”炅翊在夏临拿起汤勺时说。
夏临抿了一下,觉得虽然有点烫,可还是很快喝完,放下汤勺,二话不说,起身走到床边,上床睡觉去了。
待夏临再次醒来时,已是黄昏,炅翊连同他的书桌、奏折都不见了。
夏临松了一口气,顿时头也没有那么昏沉了,肚子觉得空了。
夏临就这样被炅翊软禁在暻王府内。
小俏说,炅翊允许她在王府内活动。可夏临哪都不敢去,王府每一处都有她和炅翊的回忆,她不愿再见到。
于是,这几日,她几乎都躲在被窝里。夏临知道吵闹没有用,现下,唯有想办法离开裕国,她要去蓼国,要见那个从未听她喊过一声爹爹的师父,要见娘亲,要见那些她素未谋面的亲人,即便她看到的可能只剩几座孤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