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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昱一边跟着林阳走,一边又忍不住地发出疑问,
“老林,你不是已经把它封印了吗?我们现在又去干什么?”
林阳看着这几天一直抱着疑问的江昱回道,
“大佬,你不是想来帮忙吗?我现在要过去布一个阵。”
“是那种我可以学会的吗?”
江昱瞬间换出满脸期待的笑容看向林阳。
林阳搓了搓手思考低头着,
“大佬他不会用罗盘啊,我就算现教,他也不一定能明白。”
思考片刻后,他又换了一句话说:“我这次要布的阵法是八卦五雷阵,需要在八个方位方贴上特定的符纸。”
“听起来就好厉害,需要用罗盘定位是吧,那我不会,我用手机指南针会不会也可以?”
江昱对自己能帮上忙表示非常开心,但又有些疑虑。
林阳拍拍江昱肩膀又告诉他,
“大佬你还知道罗盘啊,嗯,其实用指南针也可以,只是需要在场地的八个方位贴上符纸就行,看不懂罗盘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随后他们两人又回到停放棺材的空地上,看着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符纸也完好无损,也就暂时松了一口气。
林阳叫了声看守棺材的四个年轻人,让他们去周围的人家去要一些糯米,要不到买也行。四个年轻人连忙点头答应后,各自散开朝着村庄里的人家去寻找糯米。
待人影消失在村庄里的时候,林阳拿出背包里的符纸递给江昱,让他在空地四周的树上按着八个方位依次贴好符纸。
江昱接过符纸,打开手机指南针,分别在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八个方位依次贴好符纸。
林阳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红线和铜钱,也按照方位依次系好。
“老林,你看我放的对不对?”
江昱的声音从空地西南角传来。
林阳抬头检查完后,对他满意的点点头,在心里暗想,
“要是我把他带回师门,让师叔收个徒弟倒也不错。”
贴好符纸的江昱朝着林阳走来,跟着他把剩下的红线依次系好。等做完一切太阳已经在头顶正上方,试图在这冬日里传递着那若有若无的温热。
做完一切后,林阳从背包里又拿出一个铃铛拴在江昱左手腕儿上,江昱不解地问,
“这是?”
系好铃铛后林阳告诉江昱,
“这是他师门里的特制铜铃,平时摇晃是不会响的,一有魔物靠近才会响起。”
江昱看着小巧的铜铃连连夸赞,
“哇,这么厉害,就送我了?”
林阳从包里又拿出一个系在背包后面,表示自己也有,两人一人一个。
当林阳跟江昱做好这一切,谢老板又带着梁仲博从身后走来,见到此场景不由得大声质问,
“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把我太爷爷围起来干啥,我太爷爷又不是妖怪!”
面对谢老板的质问林阳并没跟他吵,只是声色俱厉地说:“你太爷爷已经发生尸变了,我怕他晚上突然爬起来乱咬人。”
这话气的谢老板原地跺脚,他连忙叫人准备拆掉。但话音刚落,梁仲博伸手拦住准备拆掉阵法的人,连忙开口安抚着正在气头上的谢老板,
“谢老板没必要拆掉,这阵法可以避免你的太爷爷的灵魂被孤魂野鬼打扰,对他没有坏处。”
梁仲博也只能顺着好的说,毕竟他不想被林阳和江昱拆穿他这个没有真本事,只会用嘴皮子忽悠普通人的真实面目。
谢老板听了梁仲博都这样说了,自然是没再去生气,之后也就没去管林阳他们两人布下的阵法。
“这老头还算识相。”
江昱只是在心里这样想,自然不会直接说出来。
只见刘老板带着谢老板离开,梁仲博走到林阳身边想借机搞好关系,脸上堆出一副亲近的笑容道,
“林先生,不要生气嘛,你留一个我的联系方式,我们可以找个时间好好聊聊。
江昱没等林阳开口就抢着说:“梁仲博你别再出来害人,就算是积德了。”
说完便拉着林阳快步走开,只留下笑容僵持的梁仲博在寒风中独自凌乱。
———
另一边,才消下气的谢老板,自然是没什么好心情的。当即就开始抱怨自己为什么还要同意林阳和江昱的加入。不说其他的,就已经不知道得罪梁大师好几回了,说不定梁大师背后肯定都给自己记在头上的。
他看刘老板也没说什么,就还是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但又不敢又问什么,只能在旁边展开丰富的想象力乱猜。刘老板看出谢老板的想法,想着与其解释不如让他自己看见林阳和江昱的本事,也就随他怎么想。
毕竟在他们这一行,没点本事儿是混不出什么名堂的,像梁仲博这种走了点运,就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也不见好就收的人,迟早有一天会踢到铁板的。不过这现世报来的也快,所以他在这儿,比起收拾棺材里的还未醒来的僵尸,倒更着急的是,如何保全自己名声。
等着江昱两人快要走到房间的时候,林阳的手机突然响起。他见是李礼的电话,立马接起,电话那头随即传来李礼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姓林的,我到这个荒郊野岭了,你叫的人呢?不会还要我自己走上去吧?”
“马上有人会来接你,你等一下。”
林阳说完挂断电话,紧接着给刘老板打了过去。
刘老板接起电话,也不等林阳说完,即刻安排人去接李礼,毕竟他也很好奇高人林先生的那位朋友。
在进山口无聊等待的李礼,只能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堆着雪人玩儿。
他照着林阳的样子堆了个雪人,下一刻抬起脚把雪人脑袋踹飞,就像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怨一样,嘴里还一直念念有词。
“姓林的,叫你在师父那里告状,叫你说我游戏打的菜,叫你在小琪那里说我坏话······”
就这样雪人被他踹的稀碎,他又堆了好几个这样的雪人,循环往复不亦乐乎。
不久后,从山上驶来一辆吉普车,停在李礼身旁。司机见他还在玩雪,又按了按喇叭,李礼这时才停止刚才的行为。随即降下车窗礼貌地问,
“小朋友你家大人呢?我家老板让我来接他。”
李礼拍拍身上的雪,对着司机说:“我才不是小朋友,是姓林的让你来接我的,别废话赶快带我上去。”
司机看着眼前只有七八岁小孩模样的李礼,不禁开始皱眉思索,又问道,
“小朋友别开玩笑了,你快把你家大人叫出来。”
“······”
李礼翻了司机一个白眼,无语的拿出手机打通林阳电话。
电话一接通,李礼就打开免提跟林阳说道,
“姓林的,那人不接我上山,他看不起我,还非说我是小孩,看他这样说,我现在打算回去了,等你死了我再上来收尸,如何?”
“别啊,你把手机拿给他,我跟他说。”
电话那头林阳的语气有些着急。
“我开着免提的,他都听着的,你给他吱一声。”
“······”
“好好好,师傅麻烦你先送他上来,他就是我的朋友。”
林阳刚说完李礼就直接挂掉电话,司机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愣了愣神。
“愣着干嘛,给我开门啊,把我冻坏,你赔得起吗?”
司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下车开门,载着李礼从山下迅速向山上赶去。
通话结束后,林阳咬牙切齿的捏紧拳头,
“等你小子上来,我再收拾你。”
江昱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劝着他不要跟李礼计较。
林阳看着手机时间也到了饭点,便匆匆拽着江昱下楼吃饭。
下楼后江昱喝了口水看着林阳,
“不用等你师弟吗?”
“大佬别管他,他饿不死的。”
江昱没再继续说什么,也只能跟着他先吃午饭。
于是,江昱和林阳吃过午饭后,吉普车才从远处驶入村庄外的停车场,李礼还没等车子停稳,就急匆匆地打开车门跳到地上。他背着包抱着剑,走在充满积雪的道路上,一阵寒风带着额外的寒意吹过来,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真是邪门儿,阴气好重。”
他也不敢耽搁,就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到离村庄不远的距离,看见空地里停放的棺材和红线布的阵法,心里莫名发毛,
“真的要这样放吗?随即吓死一个路人。”
李礼快步跑起来,迅速进入村庄,靠在一旁的电线杆子边,掏出手机拨打林阳的电话。
林阳接起李礼打的电话,准备起身出门去接他,
“你往里面一直直走,我在外面站着等你。”
“姓林的,我刚才过来,总感觉棺材里的那玩意儿在看我,真的是头皮发麻。”
李礼边说边快步直走着。
“我都说了,不好对付的,所以还得你帮忙。”
“太邪乎了,我有点害怕。”
李礼脚步越来越快,没一会儿他看见不远处的正在朝他招手的林阳,挂断电话连忙跑过去,差点一个没站稳栽倒在地,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带的东西东西递给林阳,嘴里还在抱怨着,
“我还没吃饭呢。”
江昱招呼着李礼先进屋,抬头看见刘老板也朝这里走来,就等着刘老板一起进屋。
刚进来江昱就问,
“那个刘老板您有什么安排吗?”
“我就想见见林阳的朋友,他朋友还没吃饭吧,我让人马上送饭过来。”
说完刘老板怀着一脸期待的坐在沙发上等待。
只见林阳带着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孩进入他的视线,刘老板怀着期待的表情瞬间凝滞,
“林先生这您朋友?”
林阳点点头向他介绍着,
“我朋友只是看着小,但已经是我们宗门的天才,很厉害的。”
刘老板皱紧眉头扶着沙发站起身来,整个人很是迷惑,但也没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想,
“高人的事,看来我只能等空的时候再来打探。”
随后,叫人送了饭菜,便说自己还有事就先走了。
———
没一会儿,李礼的饭菜被人送进来,他见了饭菜顿时没有了来时的恐惧感,开始享用属于他的午餐。
林阳拿着今天寻来的糯米让江昱带在身上,又从李礼带来的包里拿出黄纸,毛笔和朱砂开始画符,这次江昱没有走到角落,而是安静的看着他画,自己也在心里跟着一起画。
等着林阳画的差不多,时间已经过了快两小时。他起身收拾东西,看着已经吃完睡熟的李礼,随后一把摇醒,
“起来了,起来了,是猪么,吃了就睡。”
李礼睁大双眼幽怨的瞪着林阳,江昱见况连忙拉住他,但他嘴上还说着,
“姓林的,你等着我有的是时间打你。”
江昱给李礼倒了杯水,连忙转移话题,
“这把剑真好,我还以为像你们这种修行者用的都是桃木剑。”
“这把剑还好,没有那些传闻中的名剑厉害。”
林阳摆摆手,表示这些都是小玩意儿。
三人就这样顺着江昱的话题一直聊下去,直到天色暗下来。
———
冬天的山里,夜幕降临得格外早。太阳刚一落山,天空便迅速从淡蓝变为深蓝,雾气逐渐笼罩着村庄,月亮如那轮银盘般的耀眼,也不甘落后,它悄然升起,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抹独特的寒意。
兴许是棺材出土后,就一直没有什么动静,加上有符法的加持,看守的四人逐渐开始松懈下来。他们从之前的轮班吃饭,到后面的一起吃饭休息,也没出过什么大碍。
数九寒天的季节,就算是有篝火的陪伴,还是能感到一股额外的寒意,让人感到浑身不适。看守的四人看守这么久,棺材也没什么动静,也就放宽心,集体进了村庄喝酒吃饭去了。
前几天的天气也都还好,除了晚上会下雪也就没什么,平静久了谁也不会多注意。
林阳带着李礼在楼下吃饭,江昱倒是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两口,上楼去拿出笔记本,按照今天记下的符,反复的画起来。他在纸上写写画画,反复循环,逐渐有了那么一点儿样子,便又继续画了一会儿。
吱呀——吱呀——
江昱听着窗户没关好发出的声音,起身关好窗户。他看着外面的风逐渐变大,寒风凛冽的吹过树梢,发出凄厉的呼啸声,树枝也在风中摇曳,风中夹杂着冰冷的雪粒,打在玻璃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一种莫名不详的预感涌上他的心头,于是江昱下楼对着正在打游戏的,林阳和李礼说道,
“起风了,你们不去看看吗?”
“山里哪有不起风的,江昱你要和我们一起玩会儿吗?这个本好难,你带带我嘛。”
李礼对着江昱开始不停撒娇。
“那就玩一局。”
在李礼的再三撒娇下,江昱只好跟着上号。
由于这次游戏的出现了新的boss,三人刷了快半小时,就在新boss血条即将见底时。突然,门外传来一声惨叫,随后惨叫声开始此起彼伏,这个动静惊动了正在玩游戏的三人。
他们立马停下手上的游戏,拿出随身备好的武器,冲出大门。抬眼看见四处逃窜的人们,远处刚死去的尸体,道路两旁的围墙上血迹斑斑,鲜血染红积雪的路面,一下都傻眼了。
江昱吓得后退了两步,不小心踩到身后的尸体,没想到下一刻死去的尸体竟伸手抓住了他的脚踝。林阳眼疾手快一剑斩断那只手,拿出火符念咒往前掷去,火符碰到尸体瞬间炸出火光,尸体随之发出凄厉的叫喊,最后化为焦炭。
“他们不是已经死了?”
江昱脑海中刚闪过疑问,就听到不远处的高楼上的天台传来的求救声,像是某个熟悉的声音。
“救命啊!”
声音中带着撕心裂肺的哭喊,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村庄早已狼藉一片,逃的逃,死的尸体也到处都是,墙上也都是斑驳的血迹。
三人顺着声音抬头望去,看见不远处楼顶天台上站着梁仲博,他在看见三人听到自己的求救声后,发出的呼喊也是越来越大。
“救我,救救我,他在这里,我出不去!”
梁仲博的声嘶力竭,撕心裂肺的呼救着。
“是梁仲博!”
三人立马跑向谢老板居住的院子,比起道路上,那里的血腥味和阴气更重,更是集中萦绕在周围,如同悬浮在空气中的尘埃,久散不去。
江昱汗毛根根立起,李礼忍不住地全身发颤。
林阳挥舞着手里的碧锋剑,斩掉已经发生尸变的人,带着江昱和李礼前往顶楼。
在强烈的阴气笼罩下,让他们三人不得不放慢脚步。他们上楼经过谢老板的卧室时,只见门板已被暴力拆开,墙壁上留下许多抓痕,家具也东倒西歪,床单也被鲜血大半染红,可见当时谢老板挣扎得有多激烈。
江昱极力控制着尽力不吐出来恶心感,紧随着林阳和李礼步伐往天台走去。
李礼刚一脚踹开通往楼顶的门,三人迅速踏入到楼顶天台,就看见被僵尸逼入天台边缘,走投无路的梁仲博,下一秒他被僵尸抓起来咬断脖子发出一声惨叫,血也被吸干殆尽。
李礼见状焦急忙慌地问,
“师兄你不是已经把它封起来,那它怎么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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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时间还得回到他们还在组队游戏的时候。那时候的江昱告诉林阳和李礼外面开始起大风了,但因为棺材安排有人看守,所以林阳觉得并无大碍,这才疏忽了。
江昱立刻反应过来大声说道,
“是不是因为山里刮起大风,风掀开遮盖棺材的便携雨棚,看守棺材的人也不在,棺材里的僵尸见到月光直接苏醒,在月光和阴气的加持下,它直接冲开阵法的束缚,直接来找他的孙子谢老板?”
“看来是我大意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
林阳自责的打了自己脑袋一下。
“师兄,这不怪你,它迟早会醒的,只不过来得有些太突然了。”
李礼拉着林阳衣角,往他的兜里塞了个鲤鱼结以表安慰。
僵尸在享用完梁仲博的血液后,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叫声,随即转身朝着林阳、江昱和李礼三人咆哮着飞扑过来。
“师兄,江昱快闪开!”
李礼奋力喊着,随即拿出特制的铜铃摇了起来。
林阳迅速拉起江昱向右边闪躲,僵尸在听到铜铃的声音后,稍微放慢脚步,继续对着三人咆哮,准备发起第二轮攻击。
林阳上前一步手持符箓,直接贴在僵尸脑门儿上,僵尸瞬间停止攻击动作,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这符只能撑一会儿,李礼我们必须把它引到村庄外的空地去。”
话音未落,他一把拽着江昱下楼,朝着村庄外地空地跑去。
李礼继续摇着铃铛,嘴里念念有词并在僵尸周围撒了一圈糯米,随即从七楼楼顶一跃而下,朝着村庄外的空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