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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皮肤协会最初的办公室是设在学校的办公楼,后来协会搬到了将军府,而过去的那个房间还空在那里。这一天,石仲德和梁青青来到了那里。他们促膝坐在了玻璃窗旁,焦虑的目光注视着窗外。
窗外秋高气爽,办公楼前方的画廊上,在众多的绘画作品中间,有一幅仿古的国画,那就是石仲德精心复制的‘琅琊佳人图’。
石仲德推测地说道:“凶手就在咱们学校,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停止寻找“琅琊佳人图”,青青,咱们这么守着,也许就会有重要的发现。”
“你有把握?”梁青青疑虑地问。
“我没有把握,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不能放弃。我认为凶手既然为了一幅并不逼真的复制品杀害林美灵,对于这幅更为逼真的画一定不会放过,他或许会想方设法靠近这幅画,仔细观察。另外,除了从飞雪,或许还有别的人见过‘琅琊佳人图’,只要见过,就有嫌疑。”
“怎么才能看出一个人见没见过琅琊佳人图呢?我想不太容易。”
“所以咱们得仔细观察,见过‘琅琊佳人图’的人,一定会被‘琅琊佳人图’感染,当他再次见到画廊上的‘琅琊佳人图’,多半儿会非常地惊奇,表情异常。”
“我很担心凶手不来画廊,即使来了,这么多的画,他一旦没注意到,咱们就白等了。”
“他今天不来,明天就会来,我们一直等在这儿,总能发现的。
来画廊看画的不很多,三三两两,有的漫不经心,走马观花,有的走来走去,东张西望,有的一本正经,一边看一边指手划脚。但在他们之间始终没有出现石仲德梁青青要找的人。
到吃午饭的时候,人多i了起来。
饭盆从画廊经过,男男女女,许多教师和同学手捧着花八门。
照照模镜,表情神态,更是好的迹象。石仲德和梁青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心里盼望着发现可疑时数,志任划机松以面能经过,当他走到那幅“琅琊佳人图”的旁边,忽然站住了,他盯着那幅画,目光好象被磁石吸住了一样。
“瞧!鱼儿上钩了。”梁青青兴奋地说。
“噢!是刘胡松,哼!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这时,黄涛拿着一卷画走过来,来到那幅“琅琊佳人图”旁边,打开画,向画廊上贴去。
“还贴,还贴,”刘胡松大声说道,“你不知道上面刚下了文件,要扫璜除六害。”
黄涛的画上画的是三个落体美女,取名叫‘三女神’”,他一边贴着画,一边欣赏着。
“嘿!说你呢,听见没有?现在上面正扫黄呢,别贴了。”刘胡松继续喊着,“你这幅画就是晃色画,还有你旁边的那张,这个女人更是一身的嬴荡像,会毒害多少青少年啊,快快!我命令你把所有的晃色图画统统撕下来。”
石仲德一听着急了,“不好,他要把咱们的画撕下来,那可是费了咱们几个晚上画出来的,一撕咱们就没诱饵了。”梁青青焦急地问:“咱们要不要去阻止?”
“不行,那样很容易被人发现。
这时,不少人向争吵的地方聚集过来,张钢辉、蒋凯等好多国画协会的同学也在其中,他们藏在人群中不停地起哄“有人要撕画啦!”“有人要撕画啦”“是有人要买画吗?”“不,是有人要撕画!”“谁那么大胆?”“我借他两个胆。”......听到叫喊声,人越聚越多。
刘胡松急忙大声说道:“大家静一静,不要围观。”
黄涛道:“刘主任,当着这么多的人,您说说我的画到底晃在哪儿?”
刘胡松道:“好,说理就说理,这些晃色画毒害青少年的身心健康,我叫都撕下来,难道错了不成?”
黄涛道:“刘主任,我这可不是什么晃色图画,这是高雅艺术,如果您把我这个看成是晃色画的话,请问您希腊的断臂维纳斯、拉斐尔的三女神不也都成了黄色图画了吗?”
“人家那是外国,与咱们国家的国情不同,你作为国画系的学生,应该画些正经的东西。”
周围发出一阵“嘘”声。
刘胡松满脸通红,不想再说下去拨开人群向外就走。人群散开了,画廊前又恢复了平静。
石仲德松了口气,梁青青道:“刚才我一直担心,怕‘琅琊佳人图’会被撕掉。”
石仲德说:“经过这么一闹,也许还会让更多的人注意这张画。”
“糟糕!刚才光顾着看热闹了,万一凶手注意这张图,我们都没发觉。”
“没关系,如果我是凶手,一旦发现了自己向往已久的画,专等那种盯着画看个没完的人。”
......
时间过得很慢,办公室里非常的安静,只听到石仲德的画笔在画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梁青青站在石仲德的前方,目光朝着窗外,继续注视着画库前的行人。她的身体一丝不挂,她那雪白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石仲德如饥似渴地描绘着心里不停地感叹造物主的神奇,竟能塑造出这么完美动人的曲线。他不停地画着,他要把眼前的美丽永远地留住!曾经有多少次,他被“琅琊佳人图”的诱惑折磨得神魂颠倒,他渴望能画出与“琅琊佳人图”-样美的作品来。而他所做的一切却事与愿违,他的双手被无形的锁链束缚着,他的双眼被浓浓的迷雾蒙闭着,他成了一幅画的奴隶,却意识不到自己所受的愚弄。当一个艺术家为邪恶添彩,为丑陋着色时,那么他所创造的作品自然也是丑恶的。挣脱锁链,拨开迷雾,那意味着叛逆,但只有叛逆,才有新生。石仲德的目光明亮了,他的的确确看到了眼前真实的美,他手持画笔在画板上尽心地描绘,他也再次感受到了艺术的魅力。那不是空穴来风,那不是飘渺不定,更不是新奇怪诞,而是经历了血的洗礼,火的磨练才得来的感觉和意志。
画完成了,石仲德放下笔,心情却还没有平静。梁青青穿好衣服走过来,看着石仲德的面,她感动地说:“我见过许许多多的画,我觉得这一幅与众不同。”
“别人只是用手来画,而我却是用真情来描绘的。”“这有什么区别呢?”
“用手来画只能描绘人的身体,而用真情来描绘,更能刻画人的心灵。”
“我不懂绘画,但我看出了这幅画的内涵很深。”
“这幅画诉说着一个美丽的故事。”
“我看出来了,那是一个爱情的故事。”
石仲德激动地握住青青的手,“青青,我的画代表了我的真情,我把这幅画送给你。”
梁青青深情地望着石仲德,“谢谢你。”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屋子里弥漫着温馨与甜蜜。
夜幕降临了,路上的街灯亮了,在暗淡的街灯下,那幅‘琅琊佳人图’依然还是那样神秘。
“青青,一整天了,还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石仲德的脸上有些急躁。
“也许凶手不在咱们学校。”
“不,凶手一定在咱们学校,只不过凶手也许很狡猾。“狡猾的凶手若是见到‘琅琊佳人图’,或许佯装没看见,咱们不也是白等。”
“很难说,但我有一种直觉,也许凶手已经注意上了这幅画。
“但愿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