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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出这番动静,姜佼鸣如愿连着邬潇潇接到了大长老的传唤。
领着姜佼鸣的两位紫衣巫女倒算客气,眼见着邬潇潇她们已走出几丈远,仍任凭姜佼鸣悠哉悠哉地走着。
想必是平日里巫鸣对人和善,心里这才存着感激。巫山在族人看来不过是寻常地,姜佼鸣可乐在其中。
巫山乃三界第一仙境,只不过因巫人天性喜阴净,外人很少能来,直到一千年后巫族灭亡,巫山连着消失于世间,成了包括姜佼鸣在内的天下游侠散仙的心头之憾。
只可惜后来自己成了魔修,再也回不了头,便也再未踏足仙境…
姜佼鸣吐出一口浊气,不再感伤。从柴房的小路走出去,渐渐步入深荫,快走几步,只见柳暗花明,远处青山连绵,眼前春色似锦,奇花仙草,一泓池水犹如天镜一般透着蓝光,巫山当真是美。
马上要进长老堂,两位巫女悄悄咳嗽一声,姜佼鸣会意正色,急步追上邬潇潇,踏入厅内。
厅内来了三位长老,着紫色族袍宽衣大袖的是大长老巫启,坐在堂上主位丰神俊朗,目光温和。
九长老巫谢朱子深衣,仙风道骨,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右侧慵懒半躺在藤椅上的女人让姜佼鸣眼前一亮,五长老巫姑穿着青色大氅,眉峰似剑,丽雪红妆,这便是巫山第一女将了。
巫山长老初窥一角,无一不是姿容俊秀。姜佼鸣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蛋,突然很好奇巫鸣的样貌。
此时,邬潇潇早已双膝跪在地上,努力憋着眼泪不让流下来。姜佼鸣只顾着看五长老,一时间忘了下跪。她光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与以往很不一样的气场。
邬潇潇低头愤恨地咬碎一口银牙,凭什么自己要跪着,而她姜佼鸣却不用……
正欲抓此把柄,却未想小小礼数,大长老并未放在心上,只见巫启拿出一支紫色珠簪,缓缓沉声开口:“小十,我再重复一次,三日前阿九在邬痕尸体旁找到了你的簪子,阿九弟子的死,你不想解释一下了吗?”九长老将目光看向姜佼鸣,眼神毫无波澜。
三位长老基本不对巫鸣抱有任何希望,巫鸣一直都是巫山受气包,现在身上又挂了一身血,万一是屈打成招,又怎么会让她替自己辩解?如今一切证据都指向巫鸣,自然结果板上钉钉。
然而下一幕,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姜佼鸣薄唇微勾,双手结成莲花印,一道紫光化作绳结缚住了旁边的邬潇潇。
“三位长老,凶手在此。”
刚才还在低泣的邬潇潇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姜佼鸣,一时之间惊讶地说不出任何话来。
“且不说方才邬潇潇之举的图谋,巫山人人皆知我与九长老弟子邬痕不对付,但是基本很少有人知道这其中内因。
巫谢前辈,您可知邬痕仗着他是您亲传弟子的身份在巫山横行霸道,经常对我巫山女子欲行不轨?”
姜佼鸣此言一出,瞬间在长老堂炸开了锅。无心管事的五长老巫姑,睁开微眯的眼,侧头打量着姜佼鸣。
小十,好像变得招人喜欢了呢。
九长老揉揉眉心,一副很头疼的样子:“不知。”
“满嘴胡言!邬痕师兄对同门小师妹们照顾有加,岂来不轨之意?”邬潇潇被缚仙锁捆着只能一直跪着,此时着急地想要站起来为死去的邬痕辩解。
邬痕私下确实玷污了不少巫山侍女,但巫女以名节为重,绝对不可能有人出来作证的。
即使有人作证,那她邬潇潇也可以以正义自居,杀了邬痕一个淫贼而已,九长老向来仙风道骨,肯定会理解自己这种行为。
姜佼鸣不屑轻嗤,幽幽地开口:“难道,你没有吗?”
这样一句看似隐晦的话,惹得邬潇潇含泪哭诉:“当然没有,绝对不可能!”对,只要她不承认,姜佼鸣不可能会有证据。
“大家没看见,我整座巫山的留影草不可能没看见吧?”五长老巫姑软趴趴地坐起身来,从袖中捏出一支青色翡翠玉笛,紧接着一道绿光飞出来,巫姑秀指一挥攥在手里,“呦,真不巧,近旁还真被我找着一株。”
族人目光全部集中在五长老的手里,一株青色的留影草在巫姑的指尖跃动,散发着柔和的绿光。
邬潇潇瘫软在地上,鹅黄色的纱裙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明丽,一瞬间像被抽干所有的力气,喃喃着:“不要放…不要…我承认我承认…!”
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姜佼鸣感激地看了一眼五长老巫姑,巫姑微微颔首,又懒懒地躺了回去。
姜佼鸣借机继续说道:“我撞见苟合之事后并未声张,仅仅出于维护巫山,可未曾想邬潇潇知道后担心事情败露,不仅在当时杀害邬痕,还欲栽赃陷害于我。
借着我素来与她交好,在邬痕的尸体旁放了一支我的珠簪。
我被关到柴房后便遭遇毒打,险些才捡回一条命来,没曾想第二天邬潇潇竟以大长老要行族法为由,撺掇我离开巫山避难。
我本是出于为好友顶罪之心,她却三番五次加害于我,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巫鸣本不想撕破脸皮,可实在一时愤恨难平,这才将全部真相告知各位长老。”
邬潇潇面如死灰,一切,都完了。其他人暂且不说,这三位长老自始至终都向着巫鸣,只有她妄想替代巫鸣…
大长老赞赏地瞧着巫鸣,从始至终他是不信小十会杀人。本来他是想借鞭打巫鸣,引蛇出洞,顺便也给这个老实巴交的傻巫鸣一个教训,现在到省了不少事,于是侧头看向九长老:“阿九,你的人就交给你处置吧。”
九长老全程头疼到底,淡淡地嗯了声,这事也确实怪他疏于管教。平日里他最厌这些勾心斗角,如今还得处理这么一个烂摊子,巫谢紧蹙的眉头下一双寒瞳落在巫鸣身上,不过,这巫鸣倒是突然变了不少。
“大长老,这里乌烟瘴气的,既然误会解开了就赶紧散场吧”,巫姑手指抵在鼻尖,一闪身就到了门口,就等大长老一句话了,“小十也来我那儿坐坐,顺便给你处理一下伤口。瞧瞧这一身血气,臭死了。”
大长老微微颔首。
巫姑朝着姜佼鸣勾勾手指,一抹青色的倩影消失在原地。
姜佼鸣回头看了一眼呆滞的邬潇潇,记忆里这人开始确实是对原主有几分真心的,只是贪心太重,终害人终害己,因果自成,事在人为,也罢,也罢。
便不再回头,跟着去了。
众人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