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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官人,有肉,真有肉。”
“你看这大腿,虽然细,但他骨头也细啊,那骨头细了肉可不就多了吗?”
“还有这棺材,也能换些肉吧。”
“还有这肚子,里面都是杂碎,绝对有肉,而且刚死没多久,都是上好的肉,您就多给几升米吧。”
由于陈义没有衣领,壮汉大手一把揪住他杂乱的头发,将另一只拳头在他面前晃道:
“我说几升就几升,我说没肉就没肉!”
“这米肉易米面之法乃是老祖宗所立下的,岂是你能轻易改变的?!”
壮汉势强,陈义也不敢反驳,只能在心底骂道:
“没根的东西,明明是自己想贪墨米肉,还扯什么祖宗之法,真不要脸。”
眼见陈义低眉,壮汉便松开了抓住他头发的手,从桌下取出一袋大米,作势要递给陈义。
“诺,吃去吧。”
陈义伸手,正要接过,不料壮汉却收回大米。
“规矩,不懂吗?真是贱骨头。”
说着,壮汉手蛮横的伸进米袋中,取出了一把米,以示惩罚。
至此,陈义再也不敢耍花招,果断跪倒在地面,朝着壮汉磕起响头。
“谢谢老祖宗,谢谢郑屠户。”
重复三遍后,才顶着额头的鲜血起身,顺利的从政府手里接过大米。
揭开米袋一看,他心中哗的一下就凉了,米虫,霉斑充斥在大米上。
他正欲张口反驳,却想到郑屠的恐怖手段,又合上嘴巴,老老实实拿起米袋准备离去。
身后传来郑屠的骂声:“贱骨头。”
待到陈义走后,又一位衣衫褴褛的人脚踩夕阳来到肉铺。
躺椅上的郑屠只是瞧了一眼,便又闭目养神而去,提醒着说一句:
“米肉易米面,规矩自己看。”
齐渊静静地看着地上断裂的拖行痕迹,眉头皱起,顿时猜明了前因后果。
那贼人定是把尸首拿到郑屠这肉坊换米面了。
肉坊势大,可与赵府并肩,齐渊不想招惹,亦或是现在不到招惹时候。
但修行苦海真经后,他的身体素质得到再度提升,收拾一个郑屠绝对没问题。
索性走到躺椅面前,扭腰、出拳一气呵成,鼓荡的拳风掀开郑屠用来掩面遮阳的蒲扇。
“刚有贼人以我儿尸首来易换米面,告诉我贼人身份,我去追回米面,换回我儿尸首。”
“有点东西。”郑屠自躺椅上起来,打量起齐渊。
明明瘦弱无比,却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大的威胁感。
观其身形,虎背蜂腰螳螂腿,虽然老了点,但武学天资还是有点的。
但,那又如何?他背后可是整个肉坊家族,还会怕这么一个丧家之犬,连自己儿子尸首都保不住的人?
“祖宗之法不可变,没事就滚远点,惹得老子不高兴,把你剁成肉臊子喂狗。”
“嗯?”齐渊眉头微皱,脸上涌现出几分愠怒之色,伸手做挑衅手势:“没根的东西,要不来比比,你要是输了,丢的可就不只是信息了。”
听到“没根”二字,郑屠瞬间气血翻涌,自躺椅上暴起发难,手中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锋利的杀猪刀,直接朝着齐渊劈砍而来。
刀法错落,却势大力沉,好似面前有一块硬骨,大力劈砍一般。
这蛮横的行为落在齐渊眼中却引得只有轻笑。
慢,太慢了。
苦海真经配合枯坐宝身诀,如今他的肉身强度堪称恐怖,称一句人形野兽丝毫不为过。
郑屠这暴怒行径,在普通人眼中或许恐怖异常,但在真正死斗过的齐渊眼中,如小孩舞大锤,着实可笑。
不过想来也对,肉坊家族家大业大,外加漠然县勾搭,容得下三大势力,谁会没事找他们麻烦。
抓住郑屠攻击的间隙,齐渊身形如鬼魅,瞬间抓住郑屠的持刀手腕,而后干瘦的身形上爆发蛮力,硬生生将郑屠扭押。
哪怕被限制住,郑屠也没有屈服,双眼通红,如同一只暴怒的野兽,不甘心的死死盯着齐渊。
“我乃肉坊家人,谁敢杀我?谁能杀我?”
齐渊颇有些无奈,这些人练武不练脑吗?
他把握好力度,结结实实给了郑屠一嘴巴子,清脆的声音惊动屋檐的鸟雀。
“你敢……”
啪!又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我……”
啪!又是一巴掌。
……
在如此反复了十几次之后,郑屠终于安分下来,嘴巴完全被扇得变形了,说话都不利索,看向齐渊的眼神都带着颤抖。
“我问你,我儿尸首身在何处?谁盗得?”
这次,郑屠没再多说话,只说了“陈义”二字,老老实实的朝着身后的房里指了个方向。
“早这么办不就好了,非要跟我弯弯绕绕。”一抹笑容自齐渊脸上绽放,临走时,他不忘告诫道:“别来窥探我,否则格杀勿论。”
入了后房,齐渊自背后取出那副画卷,将其展开,命令道:“看看周围再有没有什么祭牲,我好一并献祭给你。”
“是,主人。”在齐渊了解到画皮娘娘的本质后,娘娘便彻底奉对方为主了,反正跟着老住持几年的祭牲还没齐渊一天多,这样倒也好。
望着齐渊的身影,她还是止不住的提醒道:“主人,您身上的业力怎么又?”
“多了?”齐渊不屑的回应道:“我的事情你少管,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是,除了令郎的尸首,这里还有两具可以作为祭牲的尸首,分别在东北方与正西方。”
再度揭开乌黑棺材板,不同于上次,这次揭开它的是齐渊,里面躺的是齐初生。
熟悉的祭祀词再度从齐渊口中响起,这次他并没有敲木鱼缒,甚至敲木鱼缒只是老住持个人喜好。
而后依法炮制,又将其余两具尸体当作祭牲。
至此,【业力】值再度变为0,【功德】值来到5。
看着这巨大的功德入账,齐渊不由得摩拳擦掌,又想再次透支业力一番。
“主人,有人在窥探。”娘娘的提示音再度响起,打断了齐渊的幻想。
他扭过头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被他暴打一顿的郑屠。
郑屠眼中,不知为何,齐渊舔了舔嘴唇,那神情似乎不是被偷窥的恼羞,更像是一种兴奋,抓住对手破绽的兴奋。
这种眼神看的郑屠脊背发凉,如果能再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绝不会前来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