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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省吃俭用,连酱油都舍不得买,终于修了几间房,有了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后来他们开始做烤烟,非常的辛苦,那时候已经有了我爸爸,没有人帮扶带孩子,大人苦,孩子也苦。
我一直觉得我爷爷遇见我奶奶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年轻时陪他奋斗留下一身病。
好东西都留给丈夫孩子吃,所以我爷爷六七十岁还很硬朗,而她总是生病。
她包容着爷爷奇奇怪怪的脾气,很努力维持着这个家,可孩子不争气,总扶不上墙。
我爸爸是他们的心病,明明以前成绩很好,却突然垮了,初中就辍学。
他们省吃俭用让我爸爸学开过挖掘机和出租车,可是后来都无疾而终。
所以他们迫切的希望我能够读书读出头,改变我爸爸的后半生,改变整个家的后半生。
在我看来这种希望几乎急切得魔障了,后来成了压垮我这头骆驼的稻草。
我不太了解这种做法,以前不懂,现在也不懂。我不相信也不认同这种强加给别人的使命感,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我并不想成为被寄生的宿主,也不想背负着诺大的行囊让我格外畏惧失败。
当然那时的自己没想那么多,甚至还信誓旦旦地承诺会好好读书,不会辜负他们。
只要他们对我好、爱我,好像就没有不能答应的。
过年的后半夜,大概就是爷爷念叨赌博会害死一个家庭吧,我困惑他为什么不念叨我爸爸妈妈呢?
十二点后,就是此起彼伏的烟花火炮声,我不敢站在家门前看烟花,只敢从窗户往外看。
我总觉得那个烟花会落下来砸死我,一直都这样觉得。
不等打麻将的爸爸妈妈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