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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阿生见到眼前的红衣少女,好似见到天仙一般,脸上一红,浑身一阵酥麻,然后如石头一般僵住了。
“是的,有三个高手在那火并。”凌非烟道,“那身手,或许有四五品。”
红衣少女及随行众人大吃一惊,登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你确定有三人?”少女问道。
凌非烟遂将今夜发生之事一一来说,众人听得无不心惊。
“阿荣,你先带这两位少侠回公府休息,给他们备个上等客房,然后赶紧禀报父亲。阿诚,你找齐别苑的工匠们,明早前全部带回公府。其他人统统和我去别苑。”那少女对着身旁众人一一吩咐,指挥若定,颇有威仪。
“二小姐三思啊!如果真的是四品高手,我们过去都是送死。”一男子忽然说道,满脸怯意。
“不怕,他们三人不是在互斗吗?我们暗中潜伏,见机行事,此去只为寻找线索。”那少女又看向凌非烟,递出一小小的玉瓶,“姑娘你受了伤,赶紧吃下这百花玉露丸。辛苦你们二位今日先在我府上住下。”
凌非烟接过玉瓶,心中不免感动,拱手道:“多谢小姐!是否需要我陪你一同去?”
少女摇摇头,柔声道:“姑娘先养伤。一切等到明日再说。”言毕,那少女两腿一夹,纵马疾驰,向着湖边奔去。他身后几人面面相觑,脸有惧色,可还是无奈纵马相随。
另有一男子留下,对着凌冯二人说道:“跟我来吧。”
“咱们去哪里?”凌非烟问道。
“昭国公府。”
冯阿生一惊,回头对凌非烟轻声说道:“原来适才那女子便是公府的二小姐,徐空桑。”
二人随那仆从来到公府,此时已是深夜,虽然只有微弱火光,可也是心头一惊。只见那公府堂皇正大,竟占了整条街。二人从后门进入,里头的厅殿楼阁也是雕栏玉砌,气派非常。仆从为二人分别安排了一间客房,客房布置也格外华丽。
过不多时,一位婢女为凌非烟送来换洗衣物,她换上一身青衫,服下药丸,躺在客房床上。那大床柔软舒适,实乃平生未曾体验。她心想,此处是公府,定然不会有危险,便安心入眠。
翌日,破晓的晨光照入屋内,凌非烟一睁眼,便发现一少女坐在身旁,正是徐空桑。
“姑娘身子可好些?”徐空桑问道,神色十分关切。
“已无大碍。多谢二小姐了。”凌非烟道。
二人说起身世、经历、年纪,徐空桑对凌非烟的渔女出身毫无芥蒂,追着问湖中捕鱼的种种细节,聊得极为投契。
徐空桑忽然抿嘴一笑,握住凌非烟的手,说道:“我今年十八岁,该喊你一声姐姐。你也别唤我二小姐,就唤我空桑吧。”
如此美丽的女孩,说出如此温柔的请求,谁也无法拒绝。凌非烟不由得点了点头。
“姐姐昨日力战一名四五品的高手,真乃奇人!妹妹佩服的很。”
凌非烟一惊,问道:“空桑如何得知此事?”
“你那友人冯阿生说的!”徐空桑笑道。
凌非烟咽了口口水,昨日有伤在身,早早便休息了,倒是忘了提醒冯阿生莫要说自己与敌人相斗之事,可转念一想,不止冯阿生,其他匠人也见着自己与敌人相斗,毕竟瞒不住。
片刻后,一婢女敲门而入,行了万福,说道:“二小姐,公爷请您和这位姑娘到正厅一叙。”
“空桑的爹爹,可是那位神武真君下凡的昭国公。”
徐空桑噗嗤一笑,说道:“如天下三品以上都是某某星宿下凡,怕是天上的星宿都不够用了!”
二人起身,走出客房便遇着冯阿生,四人一同向着正厅走去。
公府正厅红漆绿瓦,构筑雄伟,只见门口挂着崭新的匾额,上书“正气堂”三个闪闪发亮的金字。
凌非烟随几人步入正厅,只见正中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此人身穿浅黄华服,方脸微须,粗眉凤眼,威风凛凛,浑身散发着一股凌厉气势,想必正是本府的三品宗师徐守聘。
据传三品超凡境的宗师一出手,便能摧山倒海,凌非烟心中既好奇,又敬畏。
她再环视四周,只见徐守聘身旁站着两位青年男子,同样穿着华丽服饰。厅堂两侧排椅还坐着十一人,八男三女,多半是中年人,也有老者和青年,个个神态威武,气宇轩昂,或许正是本府的其他高手。
“两位工匠到了。”徐守聘左侧的青年朗声道,“还请两位把昨日发生之事一一说来。”
冯阿生听那青年唤自己工匠,脸上一青,可见众人目光灼灼,俨然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弥漫四周,便又不敢发作。
凌非烟先将昨日自己的经历一一说来,说到自己与黑衣人相斗的桥段,故意轻描淡写,说那黑衣人未使出全力,只是消遣自己。
没成想,冯阿生在一旁却说的有声有色,把凌非烟剑法如何高明,又是如何把黑衣人逼到一角娓娓道来。
言毕,众人哄堂大笑,笑声如雷,久久不绝。
“哈哈!你小子真会添油加醋!”徐守聘身旁的青年男子笑道,“以真气摧铁破石,那几人至少五品身手,还能被一个区区九品的小姑娘逼至一角,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堂内几人笑得连拍大腿,还有人甚至笑得人仰马翻。
徐守聘微微一笑,想来也并未相信冯阿生所言。
冯阿生低着头,脸色极是难看。
“小姑娘,你当真听到了碎天绝爪四个字?”坐在侧边第一位的褐衣老者忽然问道,“那指力所射出的确是白光?”
凌非烟点点头。
徐空桑在一旁拱手道:“启禀聂老,小女子昨夜便去别苑看了,碎石断木确有抓痕,地上有许多半丈宽深的窟窿。”
“胡闹!”徐守聘忽然开口,如一声惊雷,声振四方,中气十足,厅内霎时间一片肃静,“你一个女娃娃半点修为都没有,昨夜随你的护卫,最多也就六品身手,跑去别苑干什么!万一有什么闪失可怎么办!”
徐空桑微微一笑,道:“爹爹放心,女儿就是不想放过任何线索,早日为湖州府擒得嫌犯。女儿到时,那三人早都不在了,就算在,女儿也会好好藏着,暗中观察,绝不冒进。”
“那也是胡闹!此次禁足你三个月,好好反省!”徐守聘厉声道,“护卫长有纵容之罪,罚做杂役半年。”
“爹爹!”徐空桑一阵扭捏,急着眼眶微红,眼波如春水,怎能不让人怜惜。
果然,在旁众人纷纷为她求情,无不称赞二小姐急公好义,有任侠之风,徐守聘这才同意改为禁足一月。
“这碎天绝爪是原山西五龙帮的功夫,可据说已失传二十多年,早都没人会使了。那指法,或许是玄阴指,是原云南万劫门的绝技,可万劫门十年前早已覆灭,后人不详。至于那金墙,当是河南少林的佛门金刚诀。”聂老道。
“空厉,你负责联络山西、云南、河南所在州府,协同调查。空明,你去趟杭州府,亲自向东平王禀报此事。有劳少坤去趟金陵府,向紫衣使禀报。”徐守聘道,“这三人着实奇怪,他们互不相识,那并不都是明月教的人,为何要来我湖州府作乱。”
徐空明、徐空厉,正是徐守聘身旁的两位青年,徐府的大公子和二公子。
“三人若都是流窜在野的四品高手,潜伏在湖州,必有什么谋划。”聂老叹道,“唉,三年了,湖州府可再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众人又议了半晌,而后纷纷起身行事。
忽然间,徐空桑拉住徐守聘衣角,笑道:“爹爹,这位凌姑娘剑法着实了得,女儿想让她当我的护卫长兼武先生。”
众人大吃一惊。凌非烟也是心头一震。
“桑儿莫不是糊涂了,她一个九品,一个胡乱玩耍的什么捕猫、捕狗剑法,有什么好学的!”徐空明讥笑道。
徐守聘微微一笑,道:“随你吧,这一个月在家,就好好活动下筋骨。”
在旁众人暗自一笑,这徐府二小姐,是出了名的贪玩又胡闹,护卫长也好,婢女也好,不过只是个称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