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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林中,皓月当空,树影斑驳,时而有凉风刮来,引得树叶簌簌作响。
“你不是老伯?”凌非烟道。
“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老伯,是你自个儿眼力不好。”乞丐眼看前方,死死盯着敌人。
忽然间,乞丐只觉得一阵痛楚传来,他向怀中的凌非烟怒目而视,骂道:“臭丫头,你干嘛!”
凌非烟手里握着一撮白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我以为你的白发也是假的。”适才她心想,此人若不是装上这两鬓的白发,自己也不会以为他是老伯,这不得撕下他的伪装。可她用力一拽,竟发现这白发是真的,此人面相看着不过二十几岁,何以两鬓斑白,不禁心中困惑。
乞丐侧身,将凌非烟往地上重重一甩,让她滚了几圈,啊一声,头部撞在一颗树上。
“喂!我都道歉了!你怎么如此小气?”凌非烟摸着自己的头,缓缓坐起。
“躲得远远的,别碍事。”
言毕,乞丐身子一闪,片刻后,他已到黑衣大汉身前半丈,身法之快,着实难以想象。
黑衣大汉心中一惊,连忙击出几掌,他在大惊之下连续出招,不免有些心浮气粗。乞丐脚步轻轻一点,侧身拧腰,在空中朝前转了几圈,竟将掌势一一避开,而后挺剑一刺,直直刺向大汉左肩的云门穴。
剑尖只刺入肌肤半寸不到,黑衣大汉大叫一声,后跃几步,登时觉得从左肩到左臂一阵酸麻,竟使不出力气。
“卑鄙小人,竟然用毒!”黑衣大汉怒道,可他转念一想,如果剑真的有毒,为何自己手背被划伤之时却全无异样,不禁心中大惑不解。
乞丐并不答话,再次挺剑刺来。黑衣大汉收起小觑之心,以右手画圆,大喝一声,然后猛的击出一掌,这一掌不仅气势极其刚猛,更是泛出红光。
乞丐侧身一闪,那掌势掠过其衣角,竟燃起一丝火苗。掌势最后重重砸向了乞丐身后的大树,大树枝干爆裂,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凌非烟躲在远处树丛观战,她第一次见五品高手出招,既惊奇,又害怕。
“这可是那火炼掌?能将人五脏六腑都烧为焦灰。阁下是原福建赤云帮的曹氏兄弟,按年纪,莫不是曹立成。”乞丐道,“你父兄都是正人君子,你何苦学这魔教的功夫祸害他人?”
“正是在下,你又是何方神圣?”曹立成道,“是紫王府的紫衣使,还是朝廷的飞鹰堂?”
乞丐摇头道:“都不是,闲云野鹤罢了。”
曹立成哼了一声,大骂道:“你是做了朝廷鹰犬,羞于承认吧。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贪生怕死、自轻自贱的懦夫!”
“你仗着五品的修为,杀些九品八品之人,倚强凌弱,只怕你才是最大的懦夫。”乞丐笑道。
曹立成怒目圆睁,再次击出数掌,一道道红光扑面而来,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已扭曲。乞丐左闪右避,好似一团飘忽不定的灰影,将红光一一避开。霎时间,乞丐又是一点地,身姿袅袅,极速向曹立成腹部刺去。曹立成急的再出一掌,乞丐一侧身,收起剑势,改为上挑。岂料曹立成这一掌竟是虚招,他的左手已恢复不少力气,猛的一抓,竟抓住乞丐的右手。
“不好!”凌非烟心中大惊,只道乞丐要被这姓曹的吸走毕生修为。
可她万万没想到,就在那刹那间,曹立成神色极为震惊,而乞丐手腕一抖,舞出一阵剑花,立时将曹立成的左手刮出一道道小小的口子,逼着曹立成退了几步。
“不可能,不可能!你.......你只有七品!”曹立成嘶吼着,震惊得非同小可,仿佛看到了毕生也无法想象之事。
凌非烟也吃了一惊,他见乞丐始终占着上风,怎么也是同品的身手,如何才七品。又寻思,曹立成抓住自己时,也瞬间说出自己只有九品修为,可见移星功可以窥探人体内的真气境界。
乞丐一言不发,再次挺剑而来。
曹立成略一凝神,心想自己以前见过五品之人使剑,那剑势可带起阵阵狂风,发出肉眼可见的光芒,一剑挥出,剑气可斩断十丈之外的铁石。而此人虽剑术极快,却只是在剑身附着略微真气,这正是七品之人凝气于刃的法门。难怪刚刚他数次刺中自己,都只是皮外伤,还以为是自己闪躲及时,原来是他力所不及。想到此处,曹立成又不免生出轻蔑之心,他两手并用,再次要使出火炼掌。
只在须臾间,白光一闪,曹立成惊觉乞丐的剑已到了自己胸前。可他转念一想,对方七品修为又岂能破自己金身,并不闪躲,一掌轰向乞丐面门,如果乞丐执意刺下,自己最多磨道口子,而他立时毙命。果不其然,乞丐的剑只是轻轻刺入下曹立成胸口的灵墟穴一毫,便在空中转身,躲过了曹立成的一掌。
乞丐落地,收剑入鞘。
远处的凌非烟心头一惊,莫不是乞丐认输了,自愿领死,不妙,自己得赶紧逃了。
可万万没想到,曹立成突然全身颤抖,青筋暴起,好似十分难受。他大吼一声,用力击出一掌,却丝毫没有掌势,随后双膝跪地,捂着胸口,呜呜惨叫。
“认输吧,你若再勉力出招,便会筋脉尽断,真气弥散。”乞丐从身后拿起麻绳,似要捆缚住曹立成。
曹立成见状,大吼一声,轰的一响,自己的数处筋脉爆裂,鲜血四溅。
“你又何苦自寻短见?”
“你们无非是要审问我移星功的来处,可我偏不说。这世道如此不公,你们不思反抗,还要助纣为虐,我呸!”曹立成向着乞丐身上吐了一口唾沫,乞丐并未闪躲。
“可还有什么遗愿?”乞丐向曹立成拱手作揖。
曹立成一怔,初时惊疑不定,而后哈哈大笑,说道:“我一生自负天赋异禀,五品真气都是自己修来的。可凭什么我兄长什么都不干,就能继承父亲的四品修为。我本来再练个十年,一定能超过他,现下再也无望了。把我的头颅送给我兄长,告诉他我死了,无须担心我再来挑战!”
“不行,你的头颅我要送到府衙,你杀了四人,他们家眷都须知晓你已伏诛。”乞丐道,“那就送你的手掌去福建吧,练过火炼掌的手,你兄长认的出。”
“我家在福建岩州府,千里之远,你这都愿意去?”
“我不过闲云野鹤,有什么不能去的。”
曹立成呵呵一笑,可七窍早已血流如柱,片刻后,不再答话,已然气绝而亡。
乞丐再次长剑出鞘,唰唰两剑,砍下曹立成的头颅与手掌,脱下他的血衣用作包裹。
忽然间,他捂住了鼻子,原来这血衣也沾了不少金汁,臭不可闻。他回过头,只见那黄杉少女扛着一柄大树枝四处扑火,来回奔跑,好不忙碌。
“喂,聊完了吗?还不快点帮着灭火!火烧山,牢底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