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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毛蛇伸出爪子拦住了他。
“稍后你们进去了之后,先看看陶氏域里的这些仙人们怎么样了。”
“另一方面我怀疑,那个邪东西恐怕已经进入陶氏域了,一定不能让他祸害了这些仙人。”
吉官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等等,这个什么域里的仙人死活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死就死了。”
长毛蛇咳嗽了一声。
“因为现在的陶氏域,跟你我已经息息相关了。”
“如果是以前的陶氏域死活都跟我没关系,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按照发展,陶氏域整个区域,恐怕已经都属于大君了。”
“既然陶氏域已经属于大君,那么陶氏域所有仙人,自然也都是大君的力量。”
“一旦仙人大批量死亡,大君的力量也就等于被削弱了。”
“我想大君给了你们两人赐福,你们总要为他做一些事情。”
气氛顿时陷入了僵滞。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吉平,目光逐渐冷了起来。
他来到长毛蛇面前,凝声说道。
“我想你搞清楚一点,这个赐福并不是我求来的,如果可以,我宁可不要这个赐福。”
留下这句话,张吉平直接转身走进了陶氏域的范围。
而长毛蛇嘴唇嗫喏了一下,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主动赐福?”
这时一旁的龄阳冷眼看着他,带着怒气道。
“你刚才说的话纯属放屁,无论什么时候,陶氏域都绝不会败!”
长毛蛇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着急反驳,巨大的蛇首上挂着一副意味深长的神色。
“看来我的记忆没出问题,果然认识你。”
“你不是大君身边的人,并且你又处处维护陶氏域,想来应该是陶氏域的仙人吧?”
龄阳咬了咬牙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权衡利弊。
长毛蛇用鼻孔嗤了一声。
“都这个时候了还担心什么?反正咱们都已经死了,难道还能因为生前的事情算账吗?”
龄阳被这样一激,干脆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主掌陶氏域的朝君之子。”
“陶氏域的朝君之子?”
长毛蛇那破布一样的身体瞬间崩的笔直,巨大蛇首上的表情相当精彩。
下一刻他猛地撞了过去。
“老夫跟你拼了!”
一人一蛇当场在地上翻滚厮打起来。
“你疯了是吧,不是说好不追究的吗?”
“不追究?但老夫就想打你一顿。”
一人一蛇来回厮打,好一会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长毛蛇的身体更破了,怒气冲冲地说道:“我说你怎么一直装失忆,原来是怕说出来招致群殴啊。”
龄阳十分心疼的摸了摸变形的衣领。
“本君从来就没想过装失忆,的确有一部分记忆缺失了,本君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就隐瞒下来了。”
似乎已经解气了的长毛蛇,呈一字型躺在地上。
“你缺失的那块记忆是关于什么的?”
龄阳摇了摇头。“很模糊,但我总感觉跟你说的那个大君有关,我的死,很有可能就是祂一手造成的。”
长毛蛇并没有反驳,赞同似的点了点头。
“我缺失的记忆也是关于祂,你作为陶氏域朝君之子,肯定会死在祂手上,没有人能阻止祂。”
“只不过这些事情,对咱们而言早已经是过眼云烟了。”
“你瞧,咱们连陶氏域的一角陆地都没办法接近了。”
龄阳的目光黯淡了下去。
他看向陶氏域的眼睛里无限留恋。
他最炽烈的风华,最高贵的权柄,如今已经都作了土。
一切不甘,真的都与他无关了。
“是啊,这大概就是死了吧。”
陶氏域的荒土上。
张吉平和吉官并排前行。
“记着,以后长毛蛇嘴里的话只能信三分,他无时无刻都想给我们洗脑,让我们忠于那个所谓的大君。”
“咱们不要被他的思路带跑偏了,咱们身上所谓的赐福,还说不准到底跟他嘴里的那个大君有没有关系!”
吉官挠了挠头,小声说道:“其实我觉得,可能有点关系。”
张吉平停下脚步,紧紧盯着他。
“那么好,你的目的是想回家,还是坚持完成自己的宿命?”
“回家。”
张吉平如释重负,两人继续前行。
“回家的办法,现在可能就在我们眼下。”
“那个观星老道,既然能把一块不属于这里的大陆拉过来,那么咱们肯定也有办法回家!”
边说边走的张吉平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看到不远处,一个高大身形正坐在一块孤石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地面。
那个高大身形看样子不过二十多岁,眉眼锋利,穿着一身发白的灰袍,似乎整个人的气质都充满了窘迫。
紧接着他站了起来,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来到了旁边的树下,然后解开腰上的束带搭在了树杈上。
他打了一个上吊的绳结,垫着脚把脑袋凑近绳结里一蹬腿,整个人就被吊在空中摇摆起来。
但这个结并没有支撑多久,‘啪嗒’一声树杈连人都摔在了地上。
高大身形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泥土,又从腰里掏出一柄匕首,把袍子拉开露出胸口,对着胸口开始比划起来。
张吉平一看再不阻止就闹出人命了,赶紧出声打断。
那高大身形看了他一眼,收起了匕首,就开始慢条斯理的收拾衣服。
等他收拾完毕,看着张吉平问道:“你们是谁?大司官派来的?”
“大司官?”张吉平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只是路过的散人。”
“散人?”高大身形眼里露出疑惑的神色,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他似乎并没什么聊天的欲望,转身就打算离开了。
“朋友你要去哪?”张吉平快步跟上。
“赴死。”高大身形平静说道。
“如果你是一个司官,手下一千多个邢奴,突然间全部离奇死亡,你该怎么向大司官解释,才能逃过一劫?”
张吉平一时语塞,这个问题的确有些难度,他下意识说道。
“那么只能祈祷大司官是个死人了。”
高大身形微微顿了一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好像,这个才是唯一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