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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外,曹大力被安排在此处等候收拾残局,等沈捕头回县衙内喊人来协助处理。
曹大力一脸惊魂未定,倒也庆幸死的不是自己。
现今事出有因,又有人证,还是可以交差的,顶多被骂或者杖责一顿。
这年头,人命还真没那么值钱,尽管是官差。
回流云县的路上,犬妖化状态结束的云毅,身体力量恢复平常。
只好一脸不好意思地“勉强”接受沈捕头的盛情邀请。
云毅心想此前,自己连看都没被正眼看过。
如今倒是能靠着小露一手以及扯虎皮,和沈捕头坐同一匹马了。
而他们身后,尽管李书峰内心复杂,很难对同一个人,突然从面对“家奴”的态度转换成面对有背景的人物。
但也不得不逐渐接受这个事实。
这小子昨天还低眉顺眼的,如今一觉过后,竟是变得如此之快,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得亏我昨日也没对他怎么样,不然真是麻烦,得回去迅速禀报院长。
羡慕嫉妒恨的同时,李书峰只想马不停蹄地赶回本家。
至于那狗妖狗妖死便死了,大不了后面给狗妖那边补偿过去。
主要是神秘高手,必须调查,但因为从时间来看和云毅的受梦爆发对不上,所以二人也没有将其和那位坏他们事的高手联系上......
一路上,云毅不卑不亢地和沈捕头交谈着,令沈捕头顿生好感。
此时他的眼中,更是已然将云毅想象成了一个拥有大好前途,未来可期的少年。
这谈吐,这气度,长得又好看,换身衣裳打理下,恐怕都比得上郡府那帮各个鼻子翘上天的少年英才了。
啧啧,难怪能得到大人物的认可。
简直是鱼跃龙门啊。
对于他这种习惯见风使舵的人而言。
先前能和镇魔司的一个普通卫士扯上些酒肉关系,都足够让他在衙门内吹嘘许久,令同行羡慕不已。
更不论,这个云毅少年可是能和镇魔司的大人物扯上关系。
亲自将云毅送到养济院大门前,沈捕头收回云毅的长刀,毕竟官家的东西......
随后,沈捕头这才告辞,骑马回衙门向上面汇报。
李书峰见状,嘴角抽搐,一脸赔笑,遂后直接来到云毅身边,从怀里揣出足足十两银子。
尽管是些碎银,但也肉疼啊。
“这个,姑且先称云毅小友吧,想当年谢大人便是从养济院内出来的,你不嫌弃的话,我这就安排最好的管事房与你......另外这算是代表我们李家的一点小小礼物。”
这话说得很及时,姿态极低,示好得恰到好处。
云毅将其收入怀中笑答道:“那就多谢李管事好意了,此前的恩怨,不如一笔勾销,如何?”
看到云毅一脸笑容,坦诚相待,李书峰的心情也平稳了不少。
也许现在人家眼界高了,不计较以前了。
想当年刚当上管事,足足在醉春苑泡了三天三夜才出门......
如今这小子飞上枝头当凤凰,却能如此大度,波澜不惊,面不改色。
不愧是受到过高人传承之人。
正当李书峰略感惭愧,松了口气,打算转身去找上面汇报时,云毅又将其喊住了。
“大人还留了些东西交给李氏保管,还望李管事向族内上面通报一声,说云毅想借其一观。”
闻言,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李书峰顿时额头冒出细汗。
作为李氏家族的管事,更是院长那一脉的,不用多想也知道云毅说的是谢民生留下的那三册功法。
心道是那可是族内机密,竟然连这样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看来十有八九是那位大人的传承了。
遂再没有丝毫怀疑云毅身份,李书峰还将自己的管事令牌给云毅保管,可凭此随意出入养济院各处。
云毅笑纳,然后目送其急忙忙离开。
把玩着令牌,云毅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做了这些勾当,不会真以为十两银子和一个令牌就解决问题吧
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收起银子和令牌,同样的小雨,同样的门匾下,云毅抬头看了眼那四个大字,摇了摇头,径直走进了大门。
只不过不同的是:
这次,他是站着走进去的。
......
腰间挂着管事的令牌,令云毅毫无阻碍,迎着众人不解惊奇的目光,直勾勾地走回了书房。
连护院的练家子都为之惊讶,议论纷纷。
那李书峰是什么人物?
其武功高强,心狠手辣,位高权重。
怎么会无缘无故将自己的令牌都交给别人?
那人还是一个养济院的“家奴”!
一时间,云毅猛然成为了养济院的焦点人物。
来到书房内,墨老见令牌,更是直接大吃一惊。
许久他才焦急问道:“你小子,怎么出门一趟,还搞到管事的令牌来了?
若是捡的,你立马交出来,老夫替你还回去,可以让你少挨些板子......”
“哎呀,你真是......”
墨老言语中透露关心,倒是令云毅心中微微一暖。
云毅缓缓简单解释一番,墨老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最后更是目瞪口呆,都说不出话来。
“墨老,挨板子的事情,就不劳您操心了,我这次来啊,是想向您借阅那本宝贝书籍的。”
“您忘了,有一次您偷偷在书房喝酒......”
云毅一脸笑意。
在记忆中,那是为数不多的次数,面前的墨老曾在酒后吐真言,说出了自己藏了本宝贝书。
在他的手上,有一本墨家代代相传的《修行杂录》。
据墨老酒后所说,其是墨老家族祖上,不知几代前走出过的道修传下来的。
但随着家道中落,人丁稀少,便逐渐只剩下墨老这么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人。
要知道,在这消息闭塞的时代,这等蕴含知识的书籍,对于普通人而言,可谓难得。
就连作为流云县最大家族的李家,族长李承平,虽说是通窍后期。
但其祖上,也没出过修练其他路数的修士,更别说留下什么修行书籍。
大概也是相传的武道功法,以及口口相传的经验罢了。
饶是云毅在此地抄书这么多年,也没见墨老拿出来过,所以更是因此一直挂在心上。
知识就是力量,云毅是懂的,尤其是现在自己对修行甚感兴趣。
缓过神来的墨老连忙吞了口水道:“好,老夫可以借,不过......”
墨老缓了缓,拍着云毅肩膀,语重心长说道:
“云毅小子啊,若是以后有机会,可否替老夫问问上面那些大人物......”
“大玄朝廷,可还记得这流云县呐?
这百姓,可有人来管一管呐?”
老人口中语气听着很无奈却婉转,更是带着希冀,充满了一种孩童般的渴求。
其眼中,蕴含着一种诚挚的光芒,令云毅见之不禁动容。
沉吟许久,云毅郑重点头:
“有朝一日,小子我不仅要问问他们,更要问问这大玄的天。
这世道,到底是该管还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