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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3日晴冷微风
大名鼎鼎的红旗渠在地震中严重破坏,很多渠道已干枯,太行屋脊风景区所有人工建筑均倒塌破败,沿路看到的小村庄也已无人居住。每逢遇到人迹破败几人心情都很沉重,无心欣赏风景,专心赶路。
沿南林高速向西地势越走越高,经过‘柏树庄村’海拔已近千米,人迹开始稀少。地图显示前方还有隧道,有明确标注的隧道,其长度肯定比之前遇到的更长。有之前遇隧道的经验,几人几乎可以确定,前方的隧道必然也是坍塌的。
果然,《太行屋脊隧道》及个大字还在,几人在入口很快又找到了倒塌的路牌,全长4950米!这么长的距离绝无幸理,隧道内漆黑一片,也无需进去确认了,只会浪费工夫。翻山吧!
亮子头前带路,一路非常沉默。王为知道他的心思,走高速是他的建议,但一路上隧道过多,每每遇到隧道便要翻山,和他原设想的出入太大,害大家受累,小伙子有些尴尬。王为不认为亮子的建议是错的,如果不沿高速路线走,效率会更低。
于是快走几步与亮子并肩同行,“想什么呢?”
“没什么。”
“不要郁闷,地图上看这条隧道一路向西,与边上的河道基本平行,我们方向没错,有河道参照也不会迷路。即便脚下不是高速隧道,我们也要这么走。你带的路没问题,懂么?”
“…哥,我之前虽然在山里待的多,而且经常会住山里,但都没有走远过,我太奶不让,,,我没出过远门。”
“我知道,你不要怪你太奶,她老人家肯定有她的用意,她不让你远行必有原因,对你有好处,这点我确定。我让你跟着也不是让你带路的。我和你大宇哥、言姐姐都是成年人,既然同意按你的方案走,就一定会接受后果,我们自己做的决定不论后果如何,我们自己承担。我说的你懂了没?”既然是劝导年轻人,王为自然要装出成熟的样子。
“懂了,哥。”
“中午我们不休息,走到哪里算哪里,到下午三点钟我们就扎营,你和羽哥去打猎,弄点好东西回来吃。”
“行。…哥,你吃过豹子肉么?”
“…没有,不用特意找,打到什么吃什么。”
……
下午三点,几人决定扎营,给亮子和大羽保留一些体力去收集食物。
这里山势很高,林木茂密,亮子和大羽两人选择去南侧更高的山上狩猎。王为和言姐慢悠悠的收集木柴、支帐篷。
一小时后,营地的两人已无事可做,于是早早点起篝火闲聊。
突然,“乒~”的一声巨响从山上传来,王为和言姐大惊,[是枪声?怎么会有枪声?]枪声沉闷,听声音距离很远。判断方向正是亮子两人所在的山,外出狩猎的两人遭遇了意外?。
王为和言姐迅速商议,由王为带上哨子去山上看看情况,言姐留守营地。言姐本意是扑灭火堆一起去,但王为坚持让言姐收拾营地,尽量隐蔽起来。最终言姐没能拗过王为,王为带上斧子(狩猎前大羽拿走了王为的砍刀)冲向枪声传来的方向。
亮子两人没枪,那就是对方有枪,自己这么冲过去不是送菜么!?管不了那么多,先找到事发地再说。
王为一口气冲到山腰,侧耳细听,周围悄无声息,枪声没再响起。这么找下去与亮子他们岔开就狠麻烦。于是王为闭目屏息,求助于‘祂’。一分钟后王为有了事发地的方位,立即发足疾奔,距离不远,不足三四百米的后山腰处。
转到后山腰,王为大喊“大羽,大羽~”
“这里,在这边。”是大羽的声音,随后又传来两声嘀嘀的哨子音。
还好,大羽他们应该没有问题。
王为冲到近前着实吓了一跳。一个身穿部队迷彩服的人瘫坐在树下,右手手臂斜向上举,手腕被亮子的匕首钉在树上,血顺着手臂流进袖筒里。亮子的匕首是双刃的短剑样式,如今匕首把手后端连着两尺长的金属柄,可以做投掷标枪用,这种国外的组装武器与复合弓一样,设计非常精妙。如今显然发挥了作用。
军人已经痛的面目狰狞,但却不敢挣扎叫喊,因为大羽的砍刀正抵在他脖子上,脖子上已有破口在流血。
大羽一手持砍刀抵着军人,一手拎着复合弓,满脸狠厉的盯着军人。
亮子在两人身前三四米处,手上正在拆卸一只步枪,步枪乌黑发亮,成色很新,不知是什么样式,王为不懂枪。
发现亮子与大羽并没有受伤,但王为的心还是悬着,与军人冲突不是闹着玩的,“怎么回事?”
“哥,我和羽哥在埋伏一只豹子,突然这个人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阻拦我们狩猎。还要抢我们的东西。”
这时,军人抢话,“这位小兄弟误会了,我在执行任务,征调地方上的装备,事后是有补偿的。”
王为再仔细打量军人,三十岁不到的年纪,看身量并不高,比较健硕,面色黝黑。
这人语句流畅,不像一个痛得面目狰狞的人应有的表现,刚才的痛苦有表演的成分。他的说辞显然有腹稿,不知真假。
大羽把砍刀向前逼近,军人歪脖躲避不敢再继续出声。大羽对着王为说,“你别听他的,这小子有问题,手指上没枪茧,头发这么长。我看他不像是当兵的。”
王为觉得有些话不能当着对方面说,于是示意亮子,“先别管枪,有绳子吧,先把他绑起来。”
“你们不能这样,这样对待军人是犯错误的。”军人嘴上不停抗议。
亮子的匕首标枪扎的很深,军人的手腕被牢牢的钉在树上,此时亮子和大羽也不肯取下来,就这样将军人未受伤的左臂反扭向后绑在树上。显然亮子和大羽对这个人很痛恨。
绑好军人,三人走到一边交流。当时对方要求大羽上交复合弓,大羽不肯,对方便向天鸣枪警告。在对方拿到复合弓后,大羽察觉对方还有敌意,于是先发制人,示意亮子动手。亮子强悍,一个滚地突进撞进对方怀里,夺下同样被收走带着的匕首标枪,一个照面就将对方右手臂钉在树干上。之后两人拿回装备审问。
这里有三个疑点,一是即使是部队军人一般也不会这么随意便开枪,二是对方贪得无厌,既要复合弓又要匕首标枪,甚至连大羽的砍刀也要收,三是亮子和大羽都认为对方战斗素养很差,不像军人。
枪确实是部队的95式步枪,不是仿品,有编号。如今枪里子弹已不多,只剩3发。
只要是男人就没有能经得住枪械诱惑的,亮子和大羽爱不释手,此时交谈中仍抢着把玩。
一个叫不出番号的军人,没有同伴,执行特殊任务是可能的。大羽判断他是假军人,,,王为当时不在场,无法评判。要继续审问?这个人很狡猾,他不配合三人难道要用刑?如果他真是执行特殊任务的军人,如今三人怎么处理他?
王为一时没有主意,出于对枪械的向往,下意识的伸手去触摸。
手指触到枪身的瞬间,一副画面涌入脑海。画面中的场景貌似是在封闭的空间内,两个人用石头拼命的砸向倒在地上的军人,行凶的两人其中一个身形与现在绑在树上的人很像,而倒地的军人一动不动,却是一个王为从没见过的人,身下压着这把95式步枪。
画面线条闪烁忽隐忽现,王为再‘看’不出其它信息。
回过神来的王为怔怔的看着手上的步枪。没想到,大羽是对的,这把枪的原主人被绑在树上的那人害死,枪和军服被抢。
王为呻吟良久才开口,“大羽,你是对的,他不是军人,他和另一个同伙杀了一个军人,抢了这把枪。如今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建议我们拿走子弹,把枪和人都留下,我们继续上路。不掺和这事。你看呢?”
亮子疑惑的看着王为,显然不明白王为是怎么突然知道这些信息的。
大羽知道王为的本事,先回视王为一眼,再低头看向步枪,“我们把枪和子弹拿走,遇到部队再交给他们好了,还能立功。”
“证据呢?”王为早料到大羽会这样说,立马提醒。
“…那也不能便宜这小子,抢我们东西?!东西被抢了我们混啥?!”
“难道杀了他?”
“…你做主吧。”大羽悻悻扭头,不再看枪,也不再看王为。
三人回到大树旁,亮子一声不吭直接上手拔出匕首标枪,不理会假军人的惨叫,将他右臂后拗,整个人死死的绑紧。
王为将卸掉子弹的步枪丢在假军人身前,“你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如果你那个同伙还活着,你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假军人一脸惊恐,“等等,你们放了我,枪送你们,你们放了我~!我什么都说,我坦白我坦白!”
“不用了,我们很忙,没时间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