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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正所谓,末世下什么意外都可能发生。来!上船!”显然,又震了王为一把,大羽大爽。
王为上了船,东摸摸西看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太魔幻了。船上本应有十只防撞轮胎,现在只有六只,拖网和船帆(出海渔船一般都备有船帆应急)不见了,除此之外,这船和自己一样,全须全尾。
言姐放下背包,不紧不慢的说道:“26号,我和大羽乘鸭子船出岛,到海上收集物资时发现了它。这条船经历了什么不得而知,我只能猜测它是被后面几个小海啸送过来的。这船结构简单结实,只要不破洞,翻船也不一定沉。大羽已经会开了,你也去学学。”
王为兴冲冲跑到驾驶位旁边,“这船烧柴油?”
“废话,估计还能跑90海里。”大羽说着指了指仪表盘上的一只仪表,然后又接着说,“开船不难,关键是观察水面,看颜色判断水深。”
看大羽一脸得色,王为赶紧送上马屁,“二岛主果然厉害,多才多艺,佩服佩服。”
“那是。船上别叫二岛主,叫船长。”
王为马上改口叫船长,心说,[给个杆子你就爬,也是醉了]。
几人要去的岛太远,脚踏鸟船根本到不了,即便能踩到小岛,几人也要累虚脱,所以只能动用这大家伙。
大羽嘴上没边,开船是真的小心,毕竟此刻是他人生第二次开船。小心翼翼的,费了好大功夫才把船开出峡湾。
出海后,船打了个小弯,之后就直奔目标小岛。王为这时才有心观察环境。这片海四周岛屿不少,也因此海面非常平静,几乎无浪。海上漂浮物不多,基本都是树木,偶尔也能见到‘阿漂’(各类动物和人的尸体,大羽的叫法)。就在昨天自己也是‘阿漂’中的一员,,,在自然伟力面前,任你再优秀又如何,大海啸冲击的面积更大,可能超过1/2的陆地面积受到海啸冲击。地震的灾害还不在预估范围内,对于地震目前信息更少,言姐不做预测。
言姐有两个疑问一直放不下,一是这种灭世级的灾难是怎么发生的?二是为什么没有预警?《2012世界末日》电影里还有部分人得到预警,现实中有没有这部分人?
王为看向言姐。坐在船头的言姐面向目标小岛,似乎在远眺岛上升起的灰烟,目光悠远,面容娴静,像个单纯享受景色的游人。
王为知道言姐不是一般人,这种人心有沟壑,想的都是大势。她对王为身上的异常明明很感兴趣,却不表现出急切的探究意愿,从这个细节就说明她绝对不是普通人,这种人做事立意高远,从不被一时一事所迷。说实话,王为是有些佩服言姐的。
在言姐察觉前,王为收回了目光。还是观察下哪里可以停船吧,不是随便哪个岛都有‘定做的峡湾’那么变态的存在,不可能随便哪个岛都给几人留后门。
果然,船近小岛,绕岛半周,也没找到合适的停靠点。最终王为和大羽两人游泳上岸,把缆绳系到一块稍大的岩石上。
这样也有好处,对方如果想夺船也不容易,这里岸边地势险要。
同样的,王为两人想上到岛顶火堆处也不容易。两人一边上山一边骂岛上的人混蛋,想要接触却不下到海边来,还要两人爬上去。海啸冲刷过的地面浮土很厚,地势又陡,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体力消耗很大。
火堆还在烧,多数是余烬,显然对方觉得已经把人引来就没再填柴。大羽一路火气就大,见此情形更是火冒,从身后抽出消防斧,大喊一声:“给俺出来,引老子来不露面什么意思?”
两人四处观察,火堆四周树木很少,多是光秃秃的岩石,不见人影。王为觉得人可能就藏在附近的岩石后面,于是喊道:“有没有人?是不是需要帮助?我们是来救助的。如果再不出来,我们就走了。”
“别~,别走。”声音尖利,是个女人?
往声音方向看去,从一块巨大的岩石后转出一个女人。女人面色憔悴,双眼通红,眼袋明显,看着非常年轻,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鼻梁高挺,有整容痕迹,容貌虽然很漂亮,鼻子略显突兀。女人头上扎着单马尾,稍有凌乱,上身穿半截身长袖毛衣,下身竟然是瑜伽裤,衣服裤子都有破损,看不出人是否有伤。这女人身材修长,和言姐差不多高,约莫有170公分,腿长腰细,比言姐丰满。是个网红?
王为开口,“岛上就你自己?”说着给大羽打个眼色,两人从不同方向朝女人藏身的岩石堆包围。
年轻女人见王为走近,有些惊慌,向后退了一步,随后站定,竟然把眼睛闭了起来,“就我自己。”
王为和大羽小心的检查了所有岩石后,没有发现其他人。但是在一块岩石后找到一只望远镜,望远镜是8*42双筒望远镜,很高档的样子。
大羽的目光在女人身上上下打量,说道:“你确定岛上就你一个人?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女人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捏着衣角说,“就我一个人。”
“你说谎!姓赵的呢?”大羽突然大喝一声。
女人被大羽一喝,直接吓得瘫坐在地,一脸惊恐的看着大羽。大羽皱眉怒视,作势靠近。“哇”的一声女人大哭起来,两臂抱胸,拼命摇头,嘶吼到,“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呜呜呜~”
王为被这一幕惊呆了,看女人的表现,‘姓赵的’她肯定认识。大羽又是怎么知道有个‘姓赵的’?
王为靠近大羽,把大羽拉到一边,小声问,“怎么回事?”
“回头说,这岛上应该还有一个人和一台天文望远镜。你看着她,我去找找。”大羽说完绕过石堆,向岛上另一个山头快步走去,边走边喊,“有人没?有人回话!”
女人状若癫狂,双手不时向地上拍打,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时候显然问不出什么来,王为只能在边上看着她,防止她暴走从山上摔下去。
女人一直哭,有声的哭、无声的哭,来回切换。王为问话她也不理,最后边抽泣边说,“我要和,跟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女的说。”说完哭的更厉害了。
很快大羽回来,远远的就冲王为摇摇头,显然没有收获。走近王为,大羽低声问,“她说啥没?”
“没,她说只和女的说话,估计得言姐来。”
大羽想了想,从裤兜里拿出一只哨子,是只不锈钢裁判哨。大羽吹了两个长音,把哨子递给王为,“你去接言姐上来,路上把这里情况说一下。用哨子吹两个长音表示安全,用这个方便你们碰头。”
王为接了哨子匆忙往山下赶,这爱哭的女人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得抢回来。
路上王为与言姐碰头,接过言姐的背包,说了山上的情况。言姐也是游泳上岸的,浑身湿透,但是表情却没有丝毫不快。听完王为的话,也没特别的表示,脸上仍是恬淡的笑意,显然摆平个小丫头,对言姐来说就不是个事儿。
到了山上,言姐让王为大羽两人走的远点,不要偷听,然后自己一个人走向年轻女人。
直到两男两女的距离超过五十米,王为忍不住问大羽,“姓赵的是谁?”
大羽找了块石头坐下,捡起一块小石子,用力向山下扔出很远,等石子落了地,才开口说,“三年前,我爸曾带我上门给人送礼,请人家帮我安排工作,收礼的人姓赵。我说我是消防员,呵呵,其实是景区开发公司自己成立的消防队而已,号称消防队。平时我们干的是护林员的活儿,看我这身衣服,迷彩服,不是消防服。”
王为也找了块石头坐下,没有插话。
大羽接着说,“我学习不行,就想着做消防员,也是小时候的理想。想进正经消防队吧,人家嫌我个子高,我爸没那么硬的关系,进不去。于是找了景区开发公司的领导,混了个消防员的名号。姓赵的有个儿子,典型的富二代,据说是混蛋玩意儿一个,就喜欢泡妞,泡妞的套路是假装天文爱好者,带小丫头夜里到山上看星空,呵呵,别致不别致?”
“…别致。”王为知道大羽还有下文,别不别致都不是重点。
“现在妞在,富二代不在。你说奇怪不奇怪?”
显然,大羽的猜测和自己一样。
王为也捡起个石子用力的扔出去,说道:“末日了,老一辈没了,新一辈就剩你自己,不是挺好?!”
大羽转头看向王为,王为转头直视大羽,两人面无表情的对视,如此良久,谁都不再先开口。
这时,言姐独自一人走向这边。两人起身迎向言姐。
言姐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视几次后,微微一笑,“你们都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