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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女帝召唤,夜莹赶紧收起思绪匍匐到女帝的脚边。
仿若一条哼哼唧唧的败犬。
此时郝强已经接到电话出门赶往圣弗雷德。在这间狭窄简陋的劏房里,只剩下女帝孤家寡人。
无需顾忌之后,女帝恢复了往日琼明上帝的气场。
“夜莹,朕交给你的差事办得怎么样了?”
女帝问话,夜莹不敢隐瞒。
她立即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如何融入大夏,收到女帝召唤,入侵郝强意识被反杀,再到用“计”从郝强身边逃离,两次更改重案组认知等等事情讲述了一遍。
女帝全程倾听不发一言,只在心中暗暗分析。
依照夜莹所说,宿敌的孱弱表现不像伪装。
他很可能并不清楚潜伏在自己意识深处的力量有多么恐怖。
这种情况或许是内外人格,或许是宿主寄体,或许是其它尚未得知的原因导致的。
但无论哪一种情况,总之多谢太虚万灵保佑……
倘若宿敌能够清醒认识到他拥有一身伟力。
那么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恐怕连喊“天子死自有法”的机会都没有。
敌人的愚蠢,正是自己的大幸。
最好要让他一直蠢下去直至灭亡。
而代价……
不过是在实力完全恢复之前,叫他几年“爸爸”而已。
要知道卧薪尝胆、忍辱负重、韬光养晦、以屈求伸、以退为进、宵衣旰食、不劳而获、兔死狗烹,那可都是天子的基本素养。
朕乃太虚共主寰宇帝君,岂能连这点隐忍之力都没有?
不过只是叫“爸爸”并不代表绝对安全。
因为宿敌的外人格似乎从来没有主动伤人的倾向。
自己两度重伤,都是被潜伏在他意识深海中的邪物所伤。
可惜夜莹的记忆被切去一段,女帝无法从夜莹的描述中推断出那头邪物的跟脚。
但从自己和宿敌两次对战的经历,以及宿敌与邪祟(血妖)交手的细节可以推知。
一旦宿敌的外部人格崩溃,或者肉身受到严重损伤。
潜伏在意识深海的邪物就会出来掌控他的身体,继而爆发出灭世级的恐怖力量。
全盛时期的自己,尚且需要借助太虚天门才能躲开祂的攻击。
而现在残破不堪的自己,绝对没有逃出升天的可能。
所以哪怕仅仅只是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未来也要尽量阻止宿敌的外人格崩溃,不要让他陷入不可控的暴走状态!
除此之外,宿敌的血肉似乎对邪祟有着一定幅度的强化作用。
虽然女帝一向不将区区邪祟放在眼里。
但以现在的实力,说不得也得防上一手邪祟进化暴起伤人了。
哎——
龙游浅水遭虾戏,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啊。
女帝心中感慨了几句命运不济,脸上却始终挂着一切尽在掌握的淡然神情。
帝王之道实为御人之道。
按照天人的说法,又被称作PUA的学问。
自当恩威并济,喜怒不形于色。
夜莹的情报很有价值,但女帝偏要出言讥讽道。
“朕在迎战那位宿敌之时,尚且不敢大意。像你这种萤虫般的东西,居然也配窥视祂的意识?你这小婢没被那家伙直接抹杀,还真是命大呢!”
听到女帝的斥责,夜莹心中一紧。
“奴婢……大意了。”
女帝冷冷扫了她一眼,道。
“大意?朕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过你。做事要慎重,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事前至少准备三步后手,事后斩草不要留根。哼,你是怎么做的?你把朕往日的叮嘱,全都当做耳旁风了吗!”
夜莹听闻此言,立刻伏首认罪。
“奴婢辜负了陛下的教诲,还望陛下重重责罚!”
“算了。念你也是忠心办差的份上,这次朕暂且记下。”女帝扯过一张手纸丢给夜莹,“把眼泪擦掉,以后莫要再犯这种蠢事。”
一听到陛下话中隐有“关怀”之意。
本来气色还有些颓废的夜莹,瞬间幸福地抱住女帝小腿失声恸哭。
“陛,陛下的恩情,奴婢万死不能报答……”
“滚开!不要把鼻涕抹在朕的袜子上,好恶心!”
女帝一脚踹开夜莹。
若非实力跌落谷底,又失去了对九幽天门的掌控。
她真想直接抓起面前这个无可救药的变态,填进九幽冥海的海眼!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夜莹这奴婢还是忠心的。
至于能力嘛……
女帝推开夜莹,径直走到橱柜前,道。
“夜莹。朕做如下部署,你记一下。
“立即找一队匠人,对这处房间进行改造。
“壁橱内要添置一些朕的衣物,把壁橱的格栅改造成朕的单人床。
“这边的抽屉里放一本我们父女相亲相爱的相册,床底下塞几把供人休息的马扎和朕的鞋子。
“在卫生间排水口缠上几根长发,添置一套廉价破旧的小孩玩具。
“还有吃饭的碗筷……
“总之,改造的宗旨就是维持房间基本布置不变的同时,尽量在这十几平米的狭小空间内创造一些‘郝琼’的生活痕迹。
“工期紧,活要细。你只有半天的时间,都记下了吗?”
夜莹心头巨颤。
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多漏洞。
这突然被女帝一一指出,把她听得冷汗直流伏地高呼。
“陛下做事果然比奴婢严谨的太多,奴婢这辈子都不及万一!”
拍马屁。
女帝很鄙视拍马屁的人。
鄙视的点在于,大多数人马屁拍的都没有新意。
而且这就叫没有纰漏吗?
女帝可不这么认为。
如果一个故事有着严密的逻辑性与合理性,并且故事的一切发展都在主角全知全能的掌控之中,那么这个故事一定是虚构的。
可惜事发突然,她没有办法将事情做得更加稳妥。
只能期待时间来慢慢消除这份刻意了。
女帝抬头望向圣弗雷德的方向,沉思道。
“故事不能讲得太刻意,而是要让自己成为故事的一部分。所以……现在朕,咳咳,现在本姑娘就是郝强的女儿了。我和我爹父女情深,直到我的力量恢复,亲手杀死他为止。夜莹你记住,以后不许叫我陛下,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陛下。”
“很好。现在我需要炼化掉刚才吸纳的灵气,尽早重新修到练体境锤炼皮肉筋骨。而你要继续盯紧他,如有意外记得通知我。”
“遵旨,陛下。”
“你这小婢……算了,你退下吧。”
“诺,奴婢告退!”
郝琼猜的不错。
虽然有巡警和邻居陆续登门认证,但郝强对她的身份依然将信将疑。
警员随礼的理由太牵强,邻居们的出现又太突兀。
就好像有人刻意安排的一样。
只是为了让郝强不得不相信郝琼是自己的女儿。
不过有疑点归有疑点,他还不准备就此和对方公开对质。
毕竟郝强虽然无法确定郝琼身份的真伪,但记忆里确实有过她的画面。
这说明前身与郝琼至少是认识的。
如果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贸然与对方对质,恐怕先穿帮的不是对方而是穿越后的自己。
另外当他接到学校电话的时候。
潜藏于识海深处的那处血池,突然出现了莫名的悸动。
血涛翻涌,二十六根痴愚之索鸣颤不息。
这场景不由让他联想起在记忆贝壳中听到的那段话。
【恪守承诺,践行于命途之上……当命运契合命途,痴愚之索便会断裂……推开所有的门,答案就在其中。】
“铁索断裂……命途……承诺……
“带着女儿好好活下去,将她教育成人……
“难道……送她去圣弗雷德念书就是在践行命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