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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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戈城,一座繁华盛名的都市,坐落于中华五界之中,是殷商王朝的璀璨明珠。五百万居民在此安居乐业,城市以南天寺为中心,方圆七十里内尽是其辉煌的地界。城东的宁海波涛汹涌,海天一色,辽阔无垠,其边际隐于天际,人迹罕至。

城内,濉河悠悠流淌,将城市一分为二,东戈与西戈因此得名。东戈岸畔,渔港繁忙,商船络绎不绝,贸易昌盛,沿河而建的东市,便是朝戈智慧的缩影。街道两旁,精致的大理石铺就,青瓦屋顶如鱼鳞般密布,烟雨朦胧中,更显青翠。市集之中,亭台楼阁与池馆水榭交相辉映,商行林立,招牌高悬,从两层小楼至五六层的高楼,无不显露着繁荣。

西戈虽不及东市之繁华,却以其肥沃的土地和丰饶的水产养育了一方百姓。濉河桥横跨两岸,连接了东西戈,见证了城市的繁荣与发展。前梁帝号召下,二十五万劳工耗时五年,打造了这座名动四界的第一桥——濉河桥,宽百余米,长七百五米,可容百余辆满载马车同时过桥,堪称当代桥梁建设的巅峰。

南天寺,朝戈城的圣地,坐落在东市五里之处,紧邻权力中心。寺庙依山而建,石阶连绵,直通云霄,仿佛天梯,引领虔诚的信徒步步高升。寺庙的中心是一座宏伟的大雄宝殿,殿内供奉着释迦牟尼佛的庄严法相,四周香烟缭绕,信徒们在此虔诚祈祷。草屋二层而建,底空,由篱笆所撑。一副飞龙缠绕的牌匾横摆屋前,只见上面写有一字。

“说书先生,您这故事讲得未免太过离奇,牌匾上怎会只有一个字?”小听众质疑道。

“嘿,你这顽童,竟敢在此捣乱,看我不教训你一番。”说书人故作威严,却带着几分玩笑的语气。

“我可不管那些,你讲的故事就是胡编乱造!”小听众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挑战。

“嘿,你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敢在这儿捣乱?”说书人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手中的折扇猛地一挥,直指那孩子的额头。

孩子眼见扇影袭来,本能地想要躲避,但扇子快如闪电,他感到额头一凉,随即意识到已被击中。

那孩子站在酒楼门口,手揉着被击中的额头,挤眉弄眼地做了个鬼脸,随后一溜烟地跑开了。说书人只得无奈地跳下台,捡起自己的折扇。他四处张望,想要找到那捣蛋鬼的身影,却只见人群散去,孩子早已无影无踪。他只得摇摇头,重新登上说书台,猛地一拍惊堂木。

惊堂木的响声清脆而有力,穿透了酒楼的喧嚣,让那些昏昏欲睡的听众们瞬间清醒,重新聚焦于说书人即将展开的故事。

啪!

“各位来客,正是这南天寺!十年前,发生了惊天大案!商太祖建国不久,仙逝于寝宫之内,各种蹊跷不由分说。随后二位皇子开始惨烈的夺权之争。有道是‘黑云压城城欲摧,风雨欲来风满楼’,数十名上层高手尽数折戟于此,只听闻那夜雷雨交加,却也是浇不灭一场熊熊大火,烈焰像是朝戈新升起的烈阳,整座朝戈,那一夜,犹如白昼.......”

啪!又是一记惊堂!像是一记惊雷一般,爆响于台前,却也是一道惊雷,劈落在十年前的南天寺中。

雷光撕裂夜幕,一副面具在电闪雷鸣间突显,带着神秘与优雅的气息。这面具以天空的蓝色和灰色为主,边缘模糊,仿佛轻盈的流云随风变幻。面具上的云纹在雷光映照下闪烁着银光,赋予了它梦幻般的美感。眼部设计尤为引人注目,两颗半透明的云灰色宝石嵌入其中,在雷光中反射出深邃的光芒,似乎能洞察世间一切。

面具的破损透露出沧桑与悲壮,右眼部位的长裂痕从眼角延伸至底端,边缘泛着蓝光,宛如雷电留下的痕迹。面具的其它部分也开始破碎,与周围依旧精致的云纹形成鲜明对比。佩戴者空洞而坚定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庙宇。

背后襁褓中的婴儿,遍体通红,浑身血污,宛如刚破壳的鸡仔一般,婴儿的啼哭随着雷声的消逝,响彻四周。一时间喊杀声,啼哭声,此起彼伏。只见一位银甲将士依剑伏身之下大口喘息。身上的甲胄也已经破碎不堪,胸口一道月牙伤口,赫然可以看清肉白。烈焰照的全身血渍发亮,血战!

刹那间,一道锋利剑气从身后击出!躲闪已是来不及,只见银甲将士迅速抽剑竖直立于胸前,双手握剑,准备硬接这一招。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伴随着强大的冲击力,将银甲战士逼退数步。脚下尘土飞扬,手中长剑不停的振鸣,脸上的面具又崩裂了几分,青白的碎屑洒落在脚下。五个身影从暗处缓缓步出,他们的脸上戴着各色灵面,每一个灵面都代表着不同的死亡之舞。为首的是戴着“幻瞳”灵面的高手,他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能洞察银甲将士的每一个动作。

“先生.....”其中一名刀客率先开口。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们的来意。来吧,你们谁先上。”银甲将士将身形稍作调整,左手握剑,弯曲手臂直指前方,右手化掌横栏于身前,撤步弓膝。

五个面具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一会,只见其中一人走向前,面具以深邃的黑色为主,中间镶嵌着两颗闪烁着异彩的宝石,仿佛能洞察人心。幻瞳!

“早知先生威名,今日便来讨教”。说罢,右手紧握腰间的唐刀,踏步向前轻身一跃,留下一道黑色残影,下一瞬间便一记横斩直奔颈部。

飞燕!

银甲战士身形猛地一晃,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剑尖划破夜空,直指幻瞳的要害。剑光如流星般划过,带着冷冽的寒意。

幻瞳在半空中展开身姿,如同夜鹰展翅,以刀背巧妙地挡开剑锋。他的脚尖轻触地面,仿佛蜻蜓点水,随即身形再次爆发,向银甲战士发起一连串迅猛无比的刺击。

银甲战士稳如泰山,长剑在手中舞动,每一次撞击都准确无误。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如同急促的战鼓,每一次“叮”声都是力量与速度的较量。

幻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意识到单纯的刺击难以奏效。他身形猛地下沉,如同潜龙出水,刀锋划破空气,带着破空之声,由下而上斜砍向银甲战士的腰际,银甲将士向后撤步躲过。猛地向前直冲,一记斩击直奔幻瞳的方才挥击的右臂!

破绽!

眼看便可成功砍断敌人手臂之时,怎知幻瞳竟预料到了银甲战士的动作,顺势一记后空翻,一脚重重的踢在了银甲战士的下颚。原来之前斩击是假动作,暗招在于这招燕返!

就在银甲战士目眩之时,幻瞳落地稳住身形,再次袭来,一记横斩立马立于银甲战士眼前,速度之快犹如风吹落叶一般。

好在银甲战士缓过心神,立马双手握剑,拦下了这一击。刀剑相撞的那一刻,迸发的风力吹得周围点燃的焦木飒飒作响。

幻瞳的目光如利刃般锐利,紧紧锁定着对手。他再度紧握刀柄,力量的涌动使得银甲战士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银甲战士身形微沉,几乎要失去平衡,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身体巧妙地一斜,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角度泄去了部分力量。

这一举动出乎幻瞳的预料,他的重心在瞬间下移,银甲战士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他猛地转身,长腿如鞭一般划破空气,带着破风之声,凶狠地踢中了幻瞳的身侧,将其击飞。

然而,这一击的代价是沉重的。银甲战士感到胸口的伤口在剧烈的动作下再次迸裂,鲜血沿着银甲的缝隙涌出,染红了素衣。他半跪于地,双手紧握剑柄,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刀割,胸膛的起伏在夜空中映出痛苦的轮廓。

喘息声在静谧的夜晚中回荡,每一次呼吸都透露出他体力的极限。银甲战士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寻求着一丝休息的机会。而他面前的面具,经过连番激战,已经碎裂得更加严重,露出了大半张坚毅而苍白的脸。

周围的环境也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变得混乱,被战斗的余波扫过的地面,尘土飞扬,焦木在夜风中飒飒作响,为这场生死较量增添了一份苍凉的背景。

幻瞳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至猛烈撞击到坚硬的墙体,这才止住了他被击飞的去势。尘土飞扬中,他缓缓站起身来,宽大的斗篷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轻蔑地拍了拍身上的飞尘,仿佛在嘲笑对手的无力。

“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幻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倘若我不使用灵面进入上层境界,你这一记鞭腿我也得断几根肋骨。不过先生重伤在身,况且你还需要保护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他重新双手握刀,摆好了姿态,眼中闪烁着对战斗的渴望和对胜利的信心。银甲战士的攻击虽然猛烈,但幻瞳的身手更为敏捷,他的身体在关键时刻展现出超乎寻常的柔韧性和坚韧。

银甲战士在喘息中解开盔甲的束缚,露出战袍下的伤痕累累。盔甲虽然可以抵挡攻击,但是眼前重伤的自己,只能减少负重,发挥应有的实力。顺带着斜眼观察了一下周围,其余的刀客果然是没有出手之意,重新紧系了背后襁褓,长时间的啼哭也使得婴孩昏睡了过去。方才短暂的喘息,也终于使得银甲战士有了治疗的机会,使用灵力暂时封住伤口的出血。一身素衣,重新站了起来。调整好了呼吸,单手握剑弯臂而直,手掌横栏,弓步屈膝。

显然刚才几招只不过是双人简短的试探,真正的搏杀现在才刚开始。

只见幻瞳猛踏右脚,一记猛冲如离弦之箭一般,横斩出击,下一瞬间便出现在面前。

银甲将士左手长剑劈下,拦下此招,右掌化拳直击敌人面部,但是幻瞳速度更快,下盘用力一记膝击撞向银甲战士腹部,银甲战士敏锐察觉,立马侧身躲过,冲拳变化为摆拳横击幻瞳面部,幻瞳倒退半步,银甲战士趁势收拳拳,左手直刺。

幻瞳右手握刀,下腰躲过,横刀抽去。银甲战士见状,抖动手腕,刺击化形劈砍,叮!刀剑碰撞擦除一丝火花,同时银甲战士借力猛地向后一跃。同时一记横砍打出,燕返!

只见幻瞳胸前一道血痕出现,还没等幻瞳反应,一道剑光直奔脖颈而去。幻瞳也反应了过来,单手抖动手腕,翻转刀身,反手握刀向上抽去,叮!刀刃划过剑刃嘶嘶作响,幻瞳腰部发力扭转身体,竟又抽刀狠狠砍在剑身之上。

斩剑术!

突来的重力,使得银甲战士身形不稳,还未作罢,幻瞳借斩击之势,一个前空翻,双脚夹住银甲战士的脑袋,将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飞鸟反!

此时幻瞳脚尖轻点落地,双手握刀准备一记下刺了结此人。只见银甲战士,单手撑地,猛地将自己扔出四五米之高,空中双指捏出勾状,紧贴嘴部。只听闻一声大喝。一股强大的气流随着一个喝字,袭向地面,一时间竟吹得所有人站立不稳,最中间的幻瞳,也只得将刀插入地面,紧握刀柄稳住身形。风势渐息,众人定睛望去,银甲战士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幻瞳抬手撤去面具,收刀走向其余人。

“大哥就这样放他走吗?”其中一人问道。

“嗯,他已经重伤,活不了多久了。”

“那,将军那边.....”

“将军的意思。走吧,还有其他人要收拾。不会再有人活着走出这里了。”

说罢,几人瞬间消失于原地。只留的有远处的银色甲胄,以及一个深约两寸的圆形大坑,标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战。天空中下起了雨,淅淅沥沥,雨水不停冲刷着地面的血污,火苗也因为雨水,而嘶嘶作响。阴影中,半幅流云状面具静静躺在地上,雨水一滴一滴浇打在上面,面具一点一点的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