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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就留在部落里吧,大家也都需要你。”
了解了大致情况以后,亚羽决定先从部落外比较近的地方开始搜寻。
彭听从了亚羽的安排,上前抱了一下亚羽,转身离开。
这个部落依山傍河,位置十分优越。而除了那座不是很高的山包,周围地形基本再没什么太大的起伏。
章河和亚羽商议了一下,决定先上山搜索一番。
应当是前几天下过一场大雨,山间的路格外难走。
“亚羽,你会不会飞啊”
亚羽有点尴尬地摇摇头,“我最拿手的还是下水,在天上飞不是我的强项。”
章河背过手去,悄悄打开储物裂缝,将【烛影】请了出来。
“再带你看点有意思的。”
说罢,章河贴近【烛影】低语几声,接着往空中一抛。
【烛影】嗖的一下变大几倍,周身淡淡萦绕着宝玉自带的温润之气。
亚羽顿时瞪大了眼睛,“章河,你还有多少有趣的东西瞒着我啊。”
“慢慢的你就都会知道了,先卖个关子。”章河神秘地一笑。
拉着亚羽的手,二人跨坐在变得如老树一般粗的斧柄上。
章河轻轻敲了一下【烛影】,玉质的大斧慢慢悠悠地载着二人飞离了地面。
“原来飞起来是这种感觉吗,这个好厉害。”坐在自己身前的亚羽满眼好奇的打量地上的景色。
“是吧,而且没有那么快。”
亚羽唉呀了一声,羞臊地歪头撞了一下章河的胸口。
章河搓了搓她的头发,“【烛影】,稍微飞低一些,我们要找个人。”
“原来它叫烛影吗,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亚羽嘴里喃喃地说着,眼睛却盯着下面的山丘,仔细观察着每一处角落,搜索着是否有异常。
虽然眼神不及亚羽,章河也探着头,细致地观察着。
刚刚来部落的路上,自己那么快的速度,亚羽竟然还能数清天上经过了几只飞鸟,远处的草甸上闲卧着几只牛羊。
没有被现代电子产物侵蚀的古代人,竟恐怖如斯。
飞了许久,亚羽有点焦躁不安,抓头发的频率越来越高。
这片山丘上,树林并不算茂盛,就连灌木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珠。
仅仅一些荒草乱石,人根本没法躲藏。
眼下经过的地方似乎都没有丢失孩子的踪迹。
“别灰心,这里没有的话,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章河安慰地拍了拍亚羽的肩膀。
见亚羽点点头,章河催动着【烛影】朝着其他方向飞去。
然而,从山丘飞到周围的草甸,再到河流沿岸,最后亚羽甚至潜到水中游了好几圈,直到临近日落,都没找到一点儿线索。
眼见亚羽的情绪跌落到了谷底,章河轻声地说道:
“我们还是先回部落看看吧。可能孩子调皮,和大人们躲着玩,说不定现在已经自己回去了。”
亚羽也没了主意,只得点点头,跟着章河往部落方向走去。
刚迈进部落的领地范围,章河左眼猛地抽动,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烦躁的感觉。
自从回到上古,【烛龙之瞳】就一直表现的很奇怪,这次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走了一段路,发现众人全都聚在小广场上,二人便也凑了过去。
挤进人群,只见在众人环环包围之下的,是一位年轻硬朗的男子。头上缠着头巾,浓眉方口,一条蜿蜒粗壮的大蛇纹身从肩膀开始一圈一圈地盘绕着男子赤裸的上半身。
旁边还站着两个女子,一人是彭,另一人杏眉弯眼,上半身同样有一条大蛇纹身。
只见先前向亚羽祈愿的那对夫妻,此时正带着一个小男孩,向这一男一女恭敬地叩拜,身边码放着之前送给亚羽的祭品。
亚羽靠近章河,低声说道,
“我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气息。那个男子估计就是危了。”
章河点点头,亚羽说完之后,【烛龙之瞳】明显的应和了一声。
彭瞄见了章河带着亚羽从人群中钻出,赶忙迎了过来,支支吾吾地说道:
“窫窳,你回来了……这位就是危……旁边那位叫贰负,是危的同伴同伴……”
正在接受敬仰的危和贰负看到身为大巫祝的彭跑到人群中和两个陌生人攀谈,心中似有不快。
危倒还好,只是眉宇之间微微皱起。那贰负却是倒竖杏眼,直接张口呵斥,
“彭!你在干什么!危正在接受众人的祭礼,你身为大巫祝擅自下场和凡人随意闲聊,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是不是给你们招来点儿灾祸你们才能老实?”
说罢,抬手挥向跪在地上的孩子父亲,可怜的男人瞬间飞上半空,接着被重重地砸向地面,顿时喷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彭刚要跪地请罪,没等章河出手,亚羽抢先拉住了彭的身子,示意彭先快去抢救受伤的男人。
接着抢前一步看着贰负的眼睛,义正言辞地说道:
“身为神祇,一言不合就要降灾于人。难道说既已身怀超越凡人的力量,就可以对他人性命毫不在乎了吗?”
听闻亚羽一番话,贰负嗤笑了一声,
“哪里跑出来的野丫头,在这里大放厥词。我们没兴趣听你的大道理,趁我还没生气,滚一边去。”
“你生气了又如何?”章河从人群中走出,站到亚羽的身边,一脸鄙夷的笑着,
“亚羽第一眼看到你们就识别出来了你们并非凡人,现在亚羽站在你们面前许久了,还在一口一个凡人,野丫头的叫着,连亚羽的身份都没看出来。”
“你当个屁的神?”
贰负顿时眼冒火光,身上的大蛇似乎也躁动了起来,惊得四周的人们尽皆向后退避。
“找死!”
贰负一张嘴,吐出一枚闪着光辉的利刃,直奔章河而来。
章河躲都没躲,身后迅速窜出一柄冒着寒气的玉斧和一枚闪着紫光的弯刀,双刃齐下,瞬间就将利刃劈成几段。
【烛影】和【神术】悬浮在章河身前,锋利的兵刃闪着夺目的寒光,仿佛毫无惧色的战士,睥睨而视着面前的二人,不,二神。
章河一直坚信,并非所有的人与物都是年头越久越强大。
如果古人是依靠信仰和崇拜获取力量,
你愿意尊敬罢诸侯之兵,革五代之暴的赵匡胤、
自三秦之强,平殄燕代的苻天王,
还是两个史书上都找不到名字,自己听都没听过的狗屁天神?
“够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危终于开口,
“这位姑娘,想必就是聆听曾经这个部落祈愿的神祇吧,是叫……窫窳,对么。实在抱歉,不怪我没有辨别出来,实在是你的气息太弱,在我眼里和凡人没有区别。”
看着咬着嘴唇的亚羽,章河严肃了起来,
“我是不是笑脸给你们给多了?真以为自己很强是吗?”
“无意冒犯。就拿这次这对夫妻的祈求来看,从结果来说是我们找到了失踪的孩子,而这位窫窳,似乎什么也没做到。”
见此情形,贰负朝着众人说道,“我和危可是每天都会来帮助你们,再想想这个窫窳多久才会来一次?”
接着扭头朝向窫窳,“要我说你以后也不用来了,这里不需要你。”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们竟也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隐隐约约听到一些“是啊”,“对啊”的言语。
看呐,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是这样。
帮助了多少回都觉得理所应当,只要有一次没有遂愿便开始心怀怨念。
他们明明知道窫窳离这里有多么的遥远,一路走来需要经历多少辛劳。
只是简单的一句挑唆,所有人都选择性地忘了。
自己从彭那里问到了人们向危祈愿的内容,连基本的农耕劳作都已经开始依靠神力完成了。
每天降临一次的神,真的是人们的福利吗。
危走上前,推开紧张忙活的彭,接着大手一挥,只见原本昏迷的男子渐渐地睁开眼睛,站起身来。
这一家人再次又惊又喜,慌忙地朝危叩拜,紧接着一个接一个,人们很快跪倒了一片。
还有人记得当初打伤男子的人是谁吗?
贰负抬着祭品招呼了危一声,危留下一句“明天还会再来”,同贰负一起离开,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章河瞥了一眼那家人中瑟瑟发抖,眼神恍惚的小男孩,领着亚羽将无力倒地的彭扶了起来。
彭上前紧紧抱住亚羽,无声地抽泣着。
“走吧。”
牵着亚羽,二人离开了部落。
除了彭,
没有一人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