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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武和殷织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错愕。家翁?这是爷爷的意思,他们什么时候亲密到了这个程度?
“伊繁...被牧寮抓走了。”吕抗干枯的双眼一红,便打消了专诸的疑心,他对牧寮并没有印象,却立马就把他臆想成了最狠毒的样子,豁然站起就往外冲,“我去找他。”
至于牧寮在哪里?怎么找?找到又怎么办?他都没有想过。
“你回来...”吕抗挣扎着抬手,恳求孙武,“快把他追回来。”
“算了,让他去找吧,大不了打上一架就会回来的。”孙武倒是平平淡淡,在他对面坐下,说道,“我们聊聊?”
“姑娘,快把专诸追回来,要是碰到牧寮就麻烦了。”吕抗又求殷织,殷织看看孙武,不置可否。
“有什么麻烦的,牧寮要的是武王遗诏,他抓专诸干什么?”孙武吩咐殷织,“你去找找,看还有没有酒,老先生要吃两壶才有精神说话。”
酒很快就拿来了,孙武笑道,“喝吧,你也怪可怜的,在这里坐了一夜,也没伊繁给你生火,肯定冻着了吧?”
他将“可怜”二字咬得很重,一边盯着吕抗的表情,吕抗抖抖索索的拿起酒壶,半天凑不到嘴边。倒确实是副可怜的模样。
“说吧,你说要找我拿个主意,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孙武自言自语说道,“我就觉得奇怪了,武王遗诏在你手上,你拿去把伊繁还回来就是了,找我商量什么?”
“哦...对了,”他一拍脑门,“你是怕牧寮杀人灭口...”
吕抗两口酒下肚,精神好了些,两眼流出了几滴浑浊的泪水,锤着心口干嚎,“都怪我,若是伊繁没留在三白坊,就没有这些事了...”
“那也不一定。”孙武接过话头,“你也在三白坊,不是就毫发无伤吗?”
“你怀疑我?”吕抗抬起头来看向孙武,“伊繁待我如至亲,我为什么要害她?牧寮带人进来的时候,伊繁在厨房。”
“哦...”孙武恍然道,“这就难怪了,不然伊繁叫你家翁,你怎会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带走。哦,对了,伊繁怎么会叫你家翁呢?我和她相识时间不短,她对你可亲热多了。”
吕抗向前欠欠身,似乎下了天大的决心,说道,“伊繁是鲁国人,父早亡,十二岁就被母亲卖了,几经转手才遇到了澹台炎,三白坊初建之时就认识我了...”
“然后呢?”
时间和事件大致相符,这个不用质疑,但是这却不能成为伊繁甘愿得罪孙武留在三白坊照顾他的理由。
“三白坊完工之时,是她掩护我逃离了钟鸣铺。她托我回到鲁国找到她的母亲,告诉她自己还活着。我几经波折找到人时,她母亲已然病重,不到一月就去世了,我便只好将她安葬。”
孙武没想到两人还有如此之深的渊源,不禁默然,仔细回想伊繁当时和他见面时的细节,果然是有些怪异。当时吕抗和他抢肉吃的时候,伊繁就曾经几次阻拦。
他看着可怜兮兮的吕抗,一时有些恍惚,搞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时而温情脉脉,时而疯疯癫癫,时而凶残暴虐。
但他绝不相信伊繁会被牧寮不露声色的带走。要知道,吕抗只是老了,身手可是一流,在酒量充足之时,牧寮说不定还不是他的对手。
“哦...没想到你和伊繁还有这层关系。”孙武沉吟着敲击着案头,突然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将伊繁送给牧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