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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大山矗立眼前,似与青天相接,山之极高,仿佛冲透碧汉。
“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缠是一重关。”
路仁裴登高望远,感慨万千,他向东眺望,可见烟波浩淼的大海,海天一色,向西看,有源远流长的大河,在万顷平原上奔腾,响震如雷吼,向南视,则是云海翻腾,宛若一座座雪山绵延,在移动,太阳也在其中流动,光彩照人。
深入此山,路仁裴感觉浑身毛孔舒畅。
这大山钟灵毓秀,令人心旷神怡,是个仙踪隐秘,清净修行之地,可低头观落日,引手摘飞星,夺天地之造化,换星斗之玄微。
这大山地形高峻,其中河流短小流急,侵蚀力很强,河道受断层控制,因而多瀑布,跌水,以及纹路般的天然水渠。
山川锦绣,泉水汩汩,星罗棋布。
断壁谷底下,基岩被流水侵蚀多呈穴状,积水成潭,容易形成潭瀑交替的景观,路仁裴的临时据点,就在这大山的一处有瀑布遮掩的洞穴。
一番打坐存神,呼吸吐纳后,路仁裴便跳入断壁谷底,一路滑下,轻松穿过翠绿松柏,茂密竹林,轻车熟路地回到了他的“水帘洞”,这名字倒不是他起的,他对临时洞府是没有什么讲究的,而是一个女人起,确切的说,这个洞府是这女人开辟的。
“主人,明视有礼了。”
路仁裴穿过水帘,就见洞府门口,有一坨白毛发出了娇滴滴的女声。
“明视,你是找抽吗?”
路仁裴压低了嗓音,他一听到眼前低头跪着的女人的心声,就忍不住骂道:“我跟你说了要穿衣服,圣女们的衣服不都属于你了吗?随便你穿,而你今天早上还听我的命令,怎么,我一回来,你就把衣服脱在一旁?你装了一个月,如今不装了,这是在挑战我的忍耐。”
路仁裴散发杀意,身体内有剑鸣声透出骨骼。他看向明视的身后,一叠女性的丝绸衣物码放整齐,就像当场可以坐下来的坐垫,留有余温的坐垫。
而明视,这个浑身长毛的女妖怪,依然理直气壮,只见她直起腰身,仰头辩解道:“主人,我族有明文,我主外出归家,奴隶当精着身子,欢迎大驾。”
“呵呵,你族明文可真多,我只不过出去练气修行,你倒会找机会,是不是还有其它坏习惯?”
路仁裴刚嘲讽,明视就一本正经,眨着蓝眼睛,竖起红彤彤的长耳朵,答道:“主人衣食,无需事必躬亲,明视当在旁,为之努力,早晚不离,侍奉左右。”
“我看你就是不喜欢穿衣服罢了。”路仁裴收起杀意,恐吓这个白毛女妖目的达到就行了,他大踏步走进洞府,避免闻入随热气而来的臭味。
明视目送,眼神平静,脸上没有半点羞耻,仿佛浑然不觉,自己失禁的事实。
洞府里,有奇花异草,瑶草仙花,明光自成,最里面更是清奇幽雅,有石桌,石床,和石棺,以及一口小温泉,小温泉在角落里,正对外面的朝天洞口,那里被荆棘围住,只露阳光,依稀可听见风声鸟语。
路仁裴倒是想泡温泉,但有女流在旁,他倒不好坦然,说出来可能搞笑,遵守这些自我安慰的道德,比追求身体的慰籍更让他心情愉悦。
冒险没有情,心灵不需要燃烧,只有平静,只有自我的慰籍。
“老师!”
石棺的棺盖被缓缓打开,路仁裴看向从石棺里爬出的赤身少女,金毛如长发,金甲如第二层皮肤,好似一个薄翼金蝉。
路仁裴端起好为人师的架子,皱眉道:“你既脱了本壳,就得以人身行止,习以为常,修行之路,如逆流而上,不进则退。”
“坤坤了然,学人礼,修人类的修行法门。”这少女猛然点头,捂着那话,嬉笑地跑了出去。
再回来,就是羞答答的低头,坤坤穿着圣女的丝绸衣衫,给路仁裴拜了四拜,明视也来了,衣服倒是穿了,就是跪在地上,不敢仰视。
这个时代自然没有路仁裴印象中的内衣,如今路仁裴他自己,披着颜色稍微纯的丝巾,腰系毛糙的虎皮裙,也是挂着空档。
路仁裴没有提醒明视走光了,因为他心知肚明,明视是故意如此。
“这该死的兔子精,要真敢红眼睛,犯病了,那别怪我下杀手了。”路仁裴坐上石床,心里吐槽不止。
如果不是明视有用,可以提供有价值的情报,他就不会留着这个发情的向导了,人生地不熟,需要这个土著妖怪。
倒是坤坤,却是明显少女怀春,路仁裴有心却是不忍,这也不怪她,经过自己的帮助,脱得本壳,有了人身,感受自然与曾经的本体不同,新鲜感还没过,而自己又这么优秀,还是唯一的雄性,自然从孺慕崇敬正常地升阶为爱慕憧憬。
路仁裴很能理解坤坤想表现的欲望,只不过,都写在脸上了,这的确让人有些尴尬,不忍直视,毕竟一边红着脸,一边不经意春光乍泄,就感觉很滑稽。
但滑稽也好,搞笑也罢,都是在努力,对于一个弱小的变形昆,已经难得可贵了。
是啊,自己,也曾弱小。
“就算变形昆是有性别的,但阴阳之气没有高位格物种那么复杂,按理说我已经在结茧的时候故意引导了阳气,为何还是羽化为了女性。”
路仁裴还是有疑问的,有所思索,瞥了一眼那口可以用来修炼的石棺,心中已然有些明悟。
想来,是这里原主人的设计。
“明视,那一男一女,你觉得与我比之,何如?”路仁裴突然开口问道,让明视的白毛如触电一般,根根耸立,如麦浪一般扫过全身。
“弥轮和太华,自然比不过主人你。”
明视乖巧答道,但路仁裴能听到心声,自然不会真觉得明视乖顺,是会真的效忠自己这个主人。
而明视自己,也因此有些一惊一乍,她总感觉被路仁裴盯着,就很毛骨悚然,不是全身都给看透了的兴奋,而是作为妖怪,特别是雌性妖怪,对雄性的气味其实挺敏感的。
那气味中,有很多她无法了解的独属于人类的东西。
“只是问个问题而已,就去了,怪哉怪哉,兔子精都这样吗?”
路仁裴很怀念当初的明视,那时候她虽然有些欲念,但杀心更重。
如此,自己才能辣手摧花啊。
“唉,谁叫我,还是喜欢furry的。”路仁裴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可悲,明明掌握了暴力,却还是无法做到轻易取舍。
或许,这就是生而为人的局限吧。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路仁裴看向明视,明视也看向他,是既害怕,也是欣喜若狂,所以才敢视线对上好几秒。
这让一旁已经有明确等级观念的坤坤,狠狠地皱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