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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
垃圾车的车厢前,一位黑衣人即便戴着墨镜,也能看得出来他很困,很疲劳。
动人心魄的鲜血在寒蝉鸣泣中,洒满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
一旁身穿有着鱼鳞光泽,紧致贴身的夜行作战服的男人挥了挥武士刀,他身材高挑,甩了甩手,腰杆笔直,好似绅士,只不过他脸上的神情十分变态,只见他蹲了下来,青蛙蹲姿,一脸痴狂地看向地上没了温度的人,他在无声地微笑,又好像在自嘲。
“完事了吗?完事了就走吧,我来收拾。”黑衣人语气平静地说着,他看向身材高挑的杀手,推了推墨镜,对于这种残忍的事似乎见惯不惯了,对于这位杀手,他亦然有所耳闻。
“你做的那些事,对我和我爱的人做那些事的时候,就该清楚后果……”
这位出名的杀手对尸体冷冷地说着,紧握的武士刀,下一刻便插入尸体的饱满胸脯,失去理智般地用力,美艳不再的女尸溅起大量鲜血,打在了他的脸颊上,显得骇人。
一旁的黑衣人有些不快,墨镜下,他的眉头紧锁,在他看来,这是无用之举,毕竟人都死了,泄恨得在人活着的时候进行,不然谁来回应你的情绪?空气吗?这跟自我感动的蠢货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样干尸不算正常的分包,本来收尾工作就该由他来做,这杀手却是这般破坏尸体,干扰到了他早已习惯的应对程序。
本来是该他先用过氧化氢,也就是在普通药店就能买到的双氧水,大面积喷洒在这处行刑现场,充分破坏掉所有人的DNA,然后在用动物血液冲洗现场,进行遮盖,最后再用漂白剂冲洗一遍。
对于黑衣人来说,他很喜欢用猪血,因为他有很多猪场,猪血随便获得,分了之后,再是打包分装,他会将包裹送到这些猪场,充分利用,猪猪可是很厉害的,这些包裹给猪吃,猪除了牙齿和头发都能消化掉,其他剩下的就很简单很好办了,找个塑料桶用王水就完全溶解了。
黑衣人有些感慨,想当年他父亲那辈,根本不用这么偷偷摸摸,这么多标准程序,找到目标直接用面包车绑了,在海边把人装进铁桶里,一边抽烟,一边喝酒,将廉价的铁桶灌满廉价的热腾腾水泥,然后连着黑车一起石沉大海,拍拍手便可去歌舞伎町享受去了。
那时代真是浪漫如樱花怒放。
杀手也有些感慨,只不过他呢喃着疯话,关于什么罪与罚,那张脸也随之变得扭曲。
他的武士刀宛若搅拌机的刀片,不受控制地旋转,将尸体给大卸八块,最后自然是黑衣人有些不满地用黑色的垃圾袋装起。
而杀手,不屑的将武士刀上丢入垃圾车。他完事后是一脸茫然地靠在护栏上,他看都不看黑衣人一眼。
不多时,垃圾车就走了,但车灯的光线再次照亮这片田野,来了几辆轿车,停在他面前的高处。
车灯晃眼,马路旁下来几个黑衣人,他们看着杀手,默不作声,宛若一堵墙。
没有过多久,一辆加长礼车无声滑入田野,这群黑衣人似乎才有了呼吸,为首的黑衣人如同夜枭,根本没有脚步声地走到那黑铁般的车辆面前,毕恭毕敬打开车门,穿着高跟鞋的腿伸了出来。
那是大长腿,裹着哑光袜。
“老大,到了。”
那个黑衣人鞠躬,毕恭毕敬地说道。
车里是一张床,从床上下来的女人珠光宝气,穿着吊带露背,白银般亮晶晶的礼服,仿佛刚刚参加了一场尊贵荣华的宴会。她无视他的声音,径直朝另一个男人走去,朝那个杀手走了过去。
“不脏吗?”
说着,女人拿出香气环绕的手帕,伸手就要擦去杀手嘴角残留的血渍,男人伸出手坚硬地挡住,他缓缓说道:“不用,我自己擦擦就行,不用搞脏你的手帕。”
无法触碰男人嘴巴的女人,神情有些不悦,将整个身子压在了这杀手的手臂上。
杀手这样便挡不住了,女人不顾形象,她直接靠上男人胸前,柔声道:“只要是你,我就不嫌脏,我喜欢。”
女人用手帕温柔的擦拭他嘴角的鲜血,看着杀手的嘴唇,她情不自禁舔了舔满腴的,如同烈焰的红唇。
“怎么样?亲手杀了那个人,你能放下包袱,能心里好受些了吗?”女人仰头,询问道。
闻言,男人眼里透露着感激,若不是眼前雍容华贵的女人,自己怕是到死都报不了仇。
“谢谢你,做为帮我报仇的回报,你以后想要我帮你杀谁,我都会执行。”
女人笑了,她离开了杀手胸膛,杀手双臂放下,站在车灯的光照下,显得形单影只。
“看看我。”
女人走在田野上,月光下她曲线毕露,但多了落寞,因为男人久久不回话。
直到女人再次来到这个杀手前,他才缓缓开口道:“我不值得,我只不过是个孤儿,根本就不值得你和我在一起。”
女人也沉默良久,她看着男人的眼睛,那是一双锐利的眼,但其余的,鼻子,嘴巴,乃至皮肤,都很粗糙,是的,男人并不是相貌堂堂的帅哥,而是平凡至极的路人,她轻声道:“当然值得,做我的男人,以后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我心甘情愿。”
“抬起头,看着我……喜欢这套衣服吗?那些上流人士可一直盯着我看呢,因为很容易走光哦。”
杀手低垂眼帘,这下那份锐利也消失不见了。
“我是杀手,是你的利刃,况且,杀我家人的幕后黑手,我还没有找出来,你和我待在一起,也只会有危险。”
男人与先前癫狂的模样不同,声音温柔的拒绝女人。
“怎么?你真的那些想知道是谁杀了你的家人吗?”
“我每天都在想,哪怕是梦里……就算是噩梦深处,我都在想着。”
女人没有回话,紧紧握着他的手,安慰几句后把他带上了车,吹着窗外的晚风,男人思绪拉回那天雨夜。
父母浑身是血的躺在地板上,就连自己的妹妹也被吊在了天花板上,风扇缓缓地转,血嘀嗒嘀嗒地流,场面残忍至极。
他始终想不懂到底是谁,会把自己的家人全部杀害,他想要去找,可是找了这么多年只找到个中间人。
“爸妈,妹妹,等着我,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
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男人眼里闪烁着恨意与滔滔不绝的杀意,女人就坐在旁边痴痴的看着他。
“等等,不对不对,老子可是独生子女!”
路仁裴呐喊道,只是他的声音男人和女人都听不到,只有司机转过头来,对他说道:“奇怪,你怎么保持着自我?”
“看前方,开车能不能认真点,阿姨。”路仁裴感受着推背感,他拉住副驾驶上的安全带,一脸担忧地说道。
“回答我,你怎么没有沉沦?”司机是个女人,她的声音路仁裴熟悉。
“宿管阿姨,你到底是谁?你是我敌人吗?”
惊疑转瞬即逝,路仁裴有恃无恐地冷笑道:“你怎么在我脑子里,是我的臆想,还是说,你知道什么?我们来交换情报吧,我想你对如今这个情况,恐怕更加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