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灭门疑案(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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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孝悌却是一脸茫然的看向萧云牛,反问道:“阿牛哥!你没事吧?”

萧云牛用拳头使劲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赶紧回道:“我没事!我没事!哎……怎么竟把事情搞成这样!那个公子……怕是……”

蓝孝悌赶紧说道:“也不尽然!那个公子还没你我年长,哪有那么强的功力自绝经脉,应无大碍的!”

萧云牛听蓝孝悌这么一说,也便恍然大悟道:“对啊!吉祥的点穴手法也没有那么强的功力,自也用不着自绝经脉,这公子应只是用气血强冲穴道,虽会伤到经脉,但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

那手握匕首准备自刎的女子,听萧云牛和蓝孝悌这么一说,急忙哭着伸手探向那公子鼻息,见其果然还有呼吸,赶紧放下手中匕首,将那公子抱于怀中,呼唤其名,过不多时,就见那公子微微睁开双目,醒了过来。

那马捕头见这三人虽年纪轻轻,却功夫不弱,且身佩利刃,又不像杀人越货的恶徒,便试探着问道:“不知这三位少侠客是什么来头,来我池州有何贵干?”

此刻,萧云牛见这误会是一层叠着一层越搅越乱,心中也正在着急,不知该如何收场,突听那马捕头这么一问,便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欣喜的回道:“在码头就说了我们来自北方,是华山派的弟子,我们三人此行是要前往京师寻人!刚才,在船上见江边有一身穿孝服的男子正用剑指着一个女子……”说着指了指那身穿孝服的公子和托抱着他的女子,继续说道:“以为是白莲教凶徒在行凶作恶,便不待船靠岸,就急着飞身上了码头,可在码头上便遇到了你们,莫名其妙的说我们是什么刺客!我们急着救人,也就没跟你们纠缠。等我们赶了过来,才知他们二人是一对未过门的小夫妻,正在拌嘴,可眼见就到了动剑伤人的地步,我们便扮作采花贼,假意欺辱这女子,其实是想撮合他们,谁想竟又闹出了误会,还把这位公子害得险些丢了性命,实在不是我们的本意。”

“原来如此!”马捕头听萧云牛这么一说,便是连连点头,明白了此中情由,赶紧说道:“果然是闹了一场误会啊!”

蓝孝悌也是高兴的说道:“还好这误会解开了,也帮着这对小夫妻解开了心结,算得上是好事成双吧!”

萧云牛赶紧凑到那倒地的公子近前,说道:“我这人还算懂得一些医术,让我给他把把脉,若无大碍,也就放心了。”边说边把手搭在那公子的手腕上,不一会儿,又笑着对眼前这对小夫妻说道:“脉象残弱,筋脉有些受损,倒是无碍生死,只是要耐下心思,调养一些时日。回头我给你开副方子,照着抓药吃一阵子,便就恢复如初了!”

蓝孝悌赶紧笑着冲那叫媛媛的女子说道:“小妹妹,这位公子为了救你,宁可自绝经脉,可见他对你用情之深,爱惜你胜过了爱惜自己的性命,有这么一位一心一意、至死不渝的夫君相伴,真是让人艳羡啊!”

那叫媛媛的女子脸一红,低头看向怀中的公子,含情脉脉的说道:“看来你还是舍不得我呀!若你真死了,我也会随你一起去,便是追你到阴曹地府,也不分开!”

那身穿孝服的公子咳嗽了两声,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也不见其高兴,反倒是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可明日之事……”

那叫媛媛的女子马上回道:“豆子哥,你不用担心!我爹已请了很多朋友前来帮忙,咱们这就回去,一起商量对付那凶徒的办法!就算真的打不过他,大不了一死,也要死在一起,总之,比剩下我一个人苟且偷生要好!”

此刻,蓝孝悌凑了过来,不解的问道:“你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能否与我们详说,也许我们还可以帮得上忙!”

那叫媛媛的女子马上开心的说道:“如果能有你们几个武功高强的哥哥姐姐帮忙,那便是太好了!是上天不绝我们解家,是上天安排几位英雄来助我们铲除凶徒,替豆子哥一家报仇雪恨!”

原来,这位身穿孝服的公子叫郭亦豆,是池州龙潭铁臂神拳郭大寿的孙子,而那个穿着端庄的女子叫解媛媛,是池州解家岭通臂猿猴解立武的孙女。

这郭亦豆身穿孝服,坐在地上,哀叹一声,说道:“唉……此事还得从我郭家的灭门惨案说起!”

九日前,这池州龙潭铁臂神拳郭大寿眼看第二天就到了自己六十大寿的日子,全家人都在忙活着准备寿诞大宴宾客,满是其乐融融、欢快祥和的景象。

当日晚间,一家人忙活了一天,无论家人家仆都聚在客厅,除了吃上一顿丰盛的晚餐,也都举杯为郭老爷子六十大寿祝寿。

可当这一杯酒喝下不久,这郭家一家人以及在旁侍奉的丫鬟仆人突都觉得浑身脱力、头晕目眩,不一会儿就都栽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这郭亦豆恍恍惚惚感到有人拎着自己的脖领子,被狠狠的摔在地上,虽还意识不清,却也能听得一些声音,看得一些人影。

这郭亦豆朦朦胧胧之间,就见一全身黑衣、头蒙黑纱之人把自己扔在了爷爷郭大寿的脚下,听那黑衣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姓郭的!这就是你那宝贝孙子吧!”

这时,郭大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哀求的语气说道:“这许多年过去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当年我也是被逼无奈,可却从未对你和你的孩子动手!我这孙子名叫郭亦豆,哎……佛法有云:种瓜既得瓜,种豆亦得豆。世间万事皆有因果,所有事情都是因我而起,若有报应,报到我身上便是,留这孩子一条性命吧!”

“哼!”那黑衣人轻哼一声,说道:“记得当年我也是这般苦苦求你们的,求你这铁臂神拳郭大寿郭大爷暂且退去,不要苦苦相逼,可结果呢?”

郭大寿回道:“我又能如何?若那时我自行退去,其他众人又岂能放得过我,怕是我郭家便在十几年前就要被那些人灭掉了!”

“哼!”那黑衣人又道:“你郭家被灭本就是应得的报应,你自己心里清楚,你郭家这点家业是怎么来的!老天能让你这种人这般优哉游哉的活到六十,也真算是瞎了眼!今日我便替老天爷,也替那江龙王来收了你郭家,正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这孙儿郭亦豆能不能活命,就看江龙王开不开恩了!”

说罢,这黑衣人将一封书信扔给了郭大寿。

郭大寿打开书信,看过里边内容后,心中不禁大骇,眼神中满是恐惧之色,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那黑衣人,说道:“你……你这毒……”

不等郭大寿说完,就听啪的一声闷响,那黑衣人一掌拍在郭大寿胸口,便见郭大寿一口血喷在那书信之上,过不多久,这郭大寿好似中了剧毒一般,面目狰狞扭曲,七窍流出黑血,在痛哭嘶叫中死去。

那黑衣人一直在旁看着郭大寿痛苦哀嚎,听得他嘶叫越甚,心中越是欢快,最后竟是放声狂笑,待那郭大寿死去,便转头对地上的郭亦豆说道:“你这条小命暂且留着,将这封书信带给池州解家岭通臂猿猴姓解的一家,我知你和那姓解的女娃定有姻亲,江龙王便是要我来带你们这对童男童女去侍奉他老人家的,到时候就由这江龙王给你们这对小夫妻做主,操办婚事,可是幸运的很那!哈哈哈哈……”

说罢,这黑衣人在狂笑声中转身离去,只留下郭亦豆一人和郭家上上下下十三具尸体在这客厅之中。

待那郭亦豆完全醒转,就见他郭家一夜之间被那黑衣凶徒灭了门,每一具尸体胸口都留有一张黑紫色的掌印,全都是面目扭曲、七窍流血而亡。

郭亦豆将其所见的郭家灭门惨案一五一十的详细描述了出来,说到最后悲伤得不能自已,竟是嚎啕大哭起来,让在场众人看得无不心痛落泪,心道这郭亦豆,昨日还是那让人艳羡的富家公子,今日竟已变成一个身背血债、孤苦无依的弃儿,真是让人唏嘘。

站在一旁的马捕头也忍不住抹了把眼泪,哀叹一声,说道:“这郭老爷一家死得凄惨,我作为池州府衙的捕头,定要查清此案,擒得真凶,也好回去给知府大人交差!”

原来,这马捕头本名叫做马尚道,自幼跟着江湖上的老拳师学过一些武艺,一手通臂拳打得也算有模有样,虽功夫平平,却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在池州府衙讨了个公差,平日里做事还算认真,官老爷们只要一喊他的名字‘马尚道’,他便真的是马上到,以至于这‘马上到!马上到!’就成了他马尚道的口头禅,深得这池州知府赏识,没几年便由一个小捕快升为了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