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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童武不知何时已绕到了蓝孝悌的后背,由上及下一剑斩来,这剑招也是轻柔飘忽、悄无声息,待蓝孝悌发觉,那剑已舞到头顶不过一寸之处,直惊得蓝孝悌急忙侧头避让,可发簪还是被这一剑削去了一半,一头青丝秀发也便随风散落开来。
此刻的蓝孝悌心知不妙,哪敢再战,便想脱身,可一抬眼间,又见童真之剑由左及右向自己脖颈横扫而来,只得急忙塌身躲避,可刚躲过此招,隐隐又感到身侧寒光闪闪,却是童武之剑又由右及左向自己双腿袭来,蓝孝悌赶紧将手中凰剑一立,想要以剑格剑,自己剑锋,必能削断敌剑,以解此围。
哪知那童武之剑本是慢慢横扫,眼见要与蓝孝悌手中凰剑相碰,却是突的一抖,向前急刺而出,同时那童真之剑扫至蓝孝悌头顶之时,也便突的一转剑身,向下急斩而来。
此刻的蓝孝悌早就已经乱了心神,这一刺一斩又来得突然,却哪还能挡,哪还会逃,眨眼间便会死在这童真、童武的两仪四象八卦剑阵之中。
此刻,突见一人影从童真身后猛的杀入,一剑直刺其背心心窝,惊得童真不得不收剑回撩,同时闪身避剑,可待他转过身来,却见那人影早已脱开,又是一剑刺向童武握剑的手腕,逼得这童武也不得不收剑回护,可那人影并不恋战也不去救蓝孝悌,而是从另一方向脱出阵外,绕着三人跑了约莫半圈,又是突的闪身杀入,此切入位置正好处在童真、童武之间,便是一个横扫,逼得二人同时后退一步,这人影虽然得势却是仍不恋战,一扫而过,脱出阵外,再看其左手已是拉了蓝孝悌,将其救了出来。
“没受伤吧?”萧云牛赶紧用手将蓝孝悌散乱的头发拢到耳后,关切的查看着其头上伤势。
“我没事……”蓝孝悌此刻看着萧云牛关心自己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酸,眼圈一红流出泪来。
“你这小子怎会破我们这两仪四象八卦剑阵?”那童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见这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竟是刚才那从他们阵法中飞入飞出的人影,心中恼恨,便是大声喝问道。
萧云牛见蓝孝悌没事,也便松了口气,听那童武一问,便是笑着回道:“这奇门八卦阵法又不是你们新创出的,你们既能知道,我为什么就不能知道?”
“不可能!”童真皱着眉头说道:“我们兄弟这两仪四象八卦剑阵便就是我们父亲所创,也就只有我二人能使,你这娃娃不可能知晓!”
“哈哈……”萧云牛稍稍显得有些气息不足,刚笑两声便气喘不止,微微调息后,淡淡回道:“怪不得我师妹说你们不要脸,便是你们老子也是如此之人,传到他儿子身上也就不足为奇了!”
“呸!你这小兔崽子是真他奶奶的可恶!竟敢辱骂我们的父亲,老子这就取了你的命来!”那童武听萧云牛侮辱他们的父亲,便急得要挺剑上前拼命。
童真则是一把拉住了童武,低声道:“不要冲动!这小子不简单,布好阵法,等他过来!”
“哼!”蓝孝悌此刻也缓过来一些心神,擦去眼泪,冲那童武骂道:“你既叫人家小兔崽子,又自称老子,难不成你就是那老兔崽子!”
萧云牛轻轻一乐,冲那童真、童武兄弟说道:“这奇门八卦阵法乃是战国时孙膑所创,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分为八门,后至三国时,由诸葛亮在阵中加了指挥使台,从而可以指挥弓兵、步兵依旗令变阵,共分四四一十六种变法。怎么会是由你父亲所创?”
“这……”那童武虽是一身道士打扮,却仍旧是个武夫,被萧云牛这么头头是道的一说,也便不知该如何作答,反正他和其兄长所学阵法就是他父亲教的,至于别人会不会,谁创出来的,他便是一无所知了。
“至于破阵……”萧云牛又长长舒了口气,说道:“当年,诸葛亮布下了这奇门八卦阵法困住了陆逊,而刚巧其岳父黄承彦路过此地,不忍心陆逊死在里面,也为了不让诸葛亮造太多杀戮,就带着陆逊破掉了这奇门八卦阵法。我刚刚便是依着此法,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
“一派胡言!”那童真怒道:“这两仪四象八卦剑阵乃是由我们父亲从武当两仪剑法中新创演化而成,此间剑招繁杂,阵法奥妙,岂会是你从哪门进从哪门出就能破得了的!”
萧云牛微微点了点头,回道:“这武当两仪剑法我虽未见过,但从刚才窥见二位身形步法变换及剑招间相互依趁、彼此呼应的几个技法来看,这两仪剑法必是一套极为精妙的剑术,我能将师妹救出确是颇为侥幸,绝不是从哪门进又从哪门出这么简单。”
“哈哈!你这小子也算是识时务,知道我们这两仪四象八卦剑阵的厉害!哪是你想破就能破得?”童武听萧云牛夸他们武当两仪剑法精妙,颇为得意的笑道:“只要你们这两个娃娃束手就擒,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们,到时候华山派放了我们师叔回去,我们自也会放了你们这两个娃娃!”
“倒也不是破不得!”萧云牛紧接着说道:“书中云,这开、休、生三门为吉,死、惊、伤三门为凶,但即便我从凶门进,自也能破得你们这剑阵!”
“哈哈哈哈!”童真不以为意的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子真是好大的口气,年轻人就是这么狂妄,和我们那时候也没什么两样。哎!可这狂妄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等丢了性命再后悔,可就来不及啦!”
“倒不是我狂妄,只是我看的书比你们多些而已!”萧云牛不紧不慢的回道:“书中云:‘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吉门相生有大利,凶门得生祸难避;吉门克宫吉不就,凶门克宫事更凶。’所以说所谓的凶门、吉门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你们这剑阵也不是滴水不漏,只要行之有法,便是从凶门进了,也可让它凶不起来!”
“好好好!”童真乐道:“既然你这娃娃读书多,也就别光在那纸上谈兵了,那便来试试,我倒要看你是如何破阵的!”
“好!我现在就破你们的阵法!”萧云牛厉声说道:“要是你们输了,就不要再提救你们师叔之事,自行下山便是!这梅雨秋自有我们华山派掌门和我们的师父、师伯发落!”
“少废话!”童武咬牙切齿道:“一会儿等你破了阵,什么都好说,可若破不了,怕是要不得好死了!”
“什么好死坏死的都不如活着好!先破阵再说!”萧云牛见对方阵法轮转,又到了童武背身转向的那一刻,于是仿着刚才蓝孝悌的攻法,一招白虹贯日直刺过去。
童真、童武见这萧云牛竟然真的从死门而入,心中都是一惊,暗道这娃娃虽然颇讲信义,却是太年轻,江湖经验浅薄,这生死搏杀之际,竟把自己活生生的送入死地,跟自杀也没什么两样了。
可此刻萧云牛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番情形,书中既然提到‘凶门被克凶不起’,那只要有克制对手的方法,便可扭转乾坤,他自知从死门而入是大大的于己不利,同时对手两人,自己一人,在人数上也处在劣势,可萧云牛十分自信他所掌握的无上禅功‘心意把’的功法要义一定能够克制这两仪剑法,同时,他手中这把削金断玉的凤剑,自也能克制童真、童武手中之剑,故这两利两不利相互抵消,胜算各占一半,到时候就看临战之时谁先犯错,谁便败了。
萧云牛想到此处,已是身处剑阵之中,这两仪四象八卦剑阵的死门果真是凶险无比,那童真、童武之剑从前后左右、四面八方将萧云牛罩在其中,这二人在阵中便如同幻化出四人八手一般,攻得是眼花缭乱,防得是密不透风,即便萧云牛利用‘心意把’的要诀察觉到了其中一人的动向,可还没来得及破其招法,另一人的剑就已到了身前,只得被动闪身避让,几乎没有还手的机会。
就这样,一盏茶的工夫不到,萧云牛已在这剑阵之中与那童真、童武纠缠了二十多个回合,虽未分胜负,却是只守无攻,若不是这萧云牛深谙‘心意把’的要领,能够提前识得对方剑招攻法的进招意图,方能每次将将躲过,化险为夷,否则怕早就已经死在那二人剑下了。
可时间久了,萧云牛的气息渐渐也有些跟不上来,这童真、童武的两仪四象八卦剑阵着实超出了萧云牛的意想,他初时认为只要利用‘心意把’的法门察觉其中一人的动向和破绽,破其一点便是破了整个阵法,却没想到当其深入剑阵之后,却是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心中也便越打越慌,眼见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几次脚下无根,险些摔倒,怕是再打几个回合,这萧云牛不用童真、童武动手,也会因自己那体寒气虚的病症累死在当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