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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孝悌边说边指着那剑鞘,又道:“此小将面容俊朗,武艺超群,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还心地善良,同情人间疾苦。有一年,华山脚下的渭河平原遭遇百年不遇的大旱,禾苗枯死,河床干裂,百姓们遭难却又无计可施,只得向天祈雨,期盼着能有一阵风吹来一片云,能有一片云载来一丝雨。年轻的蚩丹经过此地,听到百姓呼唤,又见一片龟裂荒芜景象,不禁潸然泪下,便牵动着风雨雷电,为大地普降甘霖。”
萧云牛点了点头,道:“这蚩丹倒是个好神仙!”
“那当然是啦!”蓝孝悌赶紧回道:“若是个坏蛋,我怎能把他的名字刻在剑鞘上!你先听我讲完!原本愁眉不展的百姓们,便是欣喜若狂起来,在瓢泼大雨中欢呼起舞,蚩丹被这种快乐所感染,也化身成年轻男子加入到了狂欢的人群之中。大雨淋湿了人们的头发、衣裳,庄稼开始吐绿,井水开始满溢,萎靡的花草重新焕发出鲜亮的活力,连在大旱中变得黯淡无光的华山也陡然绿意蒸腾了起来,蚩丹的眸子里此刻也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他在人群中看见了璞,一个清丽脱俗的姑娘,而粉面含春的璞也正羞涩的看着他,那一瞬间,蚩丹与璞在大雨中一见倾心。从此啊,渭河平原的小村庄里,便多了一对让人艳羡的情侣,他们在黄昏的田埂上散步,在清晨的溪水边洗濯,虽过着男耕女织的朴实生活,可每日都过得情意绵绵、欢声笑语。只是……”
“只是玉皇大帝不同意!”萧云牛嘿嘿乐道。
“你怎么知道?”蓝孝悌不禁诧异的问道。
“好像在所有美好的传说中,玉皇大帝都是这个样子!”萧云牛笑着回道。
“哎……”蓝孝悌叹了口气,继续道:“阿牛哥,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个样子!为什么玉皇大帝总见不得别人好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这便是权力的一种影射吧,但凡位高权重者,都不免会有些小肚鸡肠,滥用法度,以彰显他的地位高人一等吧。”萧云牛解释道。
“哎……就是这玉皇大帝作怪!”蓝孝悌愤愤不平的说道:“蚩丹被勒令返回天庭,可蚩丹又怎舍得离开璞,几次三番的抗旨,这玉皇大帝便派天兵天将把蚩丹捉拿了回去。一对情深眷侣就这样被生生的拆散了,任凭璞怎样声嘶力竭的呼喊和苦苦的哀求都无济于事,在即将天人两隔之际,蚩丹流下了伤感的眼泪,眼泪落在华山上,成为了一眼深潭。”
“便是这黑龙潭了!”萧云牛指了指眼前的潭水,说道。
蓝孝悌点了点头,继续道:“璞终日坐在潭水边望着清澈的潭水以泪洗面,最终化作潭边一块青石。”边说边指了指潭边的那块青石,继续道:“可怜的璞宁愿化成石头,也要等着蚩丹回来,哪怕等上百年千年也不后悔!此情感动了上天,也感化了玉帝,将蚩丹化身成一尾黑龙重回人间,可蚩丹见到的却只是潭水边一块青色顽石,伤心欲绝的黑龙潜入潭底,深深的思念着他的爱人。从此后,这汪潭水便因黑龙蚩丹得名黑龙潭。”
“那日我在青石上磨剑,怕就是这黑龙蚩丹显灵,将剑弄断了吧!”萧云牛突然想起那断剑之事,便不由得说道。
“当然啦!”蓝孝悌瞪着眼回道:“你在人家心爱的璞身上磨剑,这黑龙没把你吃了就是便宜你啦!”
“谁说他不想吃我!”萧云牛赶紧说道:“那日我跳入潭中,便见一团黑雾扑来,我就不省人事啦,怕真的是想吃我!”
蓝孝悌点了点头,道:“师娘说,这黑龙潭里的黑龙在时,它蜷缩的身影将潭水映衬得漆黑如墨,黑龙离开时,这汪潭水就会变得无比清透明亮,似是一眼泪泊。看来那日黑龙就在潭中,便等着要吃你,还好有师妹相助,在这青石旁……璞姐姐护着你我……才感动了黑龙蚩丹吧……”说着说着蓝孝悌冲萧云牛深情的笑了笑,又道:“你那把凤剑便改叫蚩丹剑,我这把凰剑便改叫璞剑,你说可好?”
萧云牛点了点头,将手中凤剑的旧剑鞘退去,插入新剑鞘,往潭水前一亮,冲着潭中黑龙道:“好!这把剑以后便叫蚩丹剑!”
蓝孝悌也换了剑鞘,在那青石旁晃了晃,说道:“璞姐姐,我这把剑就用你的名字,叫璞剑好了!你可要保佑我们呀!”
“对对!保佑我们!”萧云牛赶紧接话道:“像华山这等灵山宝地,聚灵气,住神仙,我们便祈求蚩丹和璞两位神灵,保佑我和师妹都身体无恙,健健康康!”
“嗯!”蓝孝悌接着说道:“保佑我们长命百岁!”
“保佑我们学艺精通!”萧云牛又道。
“保佑我们莲台夺魁!”蓝孝悌接着又道。
“保佑我们……”萧云牛突然转头看向蓝孝悌,惊道:“什么!你又要参加莲台比武?”
“怎么?不行吗?”蓝孝悌吐了吐舌头,扮起一脸无辜的表情问道。
“师父让你静养!你不在屋里呆着,出来乱跑也就算了,还要去参加比武,莫不是不要命啦!你要是这般任性,我就告诉师父去,让师父来管教你!”萧云牛有些生气的回道。
“可是……师娘都说我没事啦!”蓝孝悌一噘嘴,道:“再说这次的莲台比武不同于往年,优胜者可以跟着师父师伯他们去武当山参加论剑大会,我当然要参加啦!我这一剑白虹贯日……”
还没等蓝孝悌说完,萧云牛便呵呵干笑了两声,说道:“莫说你着了寒气需要养病,就算是健健康康的时候,你便自己说,往年的莲台比武,你哪次不是第一轮就被淘汰的,连挂名弟子你都打不过,还……”
“不听不听!”蓝孝悌生气的捂住耳朵,怒道:“我着这寒气还不是因为……”蓝孝悌话到嘴边却又止住,转而说道:“我便是病了也拿得动剑,不像某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这山上弟子们谁都看不起他,他却还以为自己了不起,成天教训别人,其实不过是个……”这‘书呆子’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蓝孝悌便觉得有些言语过激,见萧云牛已是转头看向一边的青石,不再和自己争辩,显然是被说到了自己的痛处,显得有些落寞。
原来,萧云牛自跟着师父上华山以来,虽被列为正式弟子,却是一点武功不会,整天一副病秧秧的模样,美其名曰跟着师父学文不习武,可山上弟子谁不知道,他得了怪病,三天两头要师父师伯输气给他才能苟活,便背地里都叫他病秧子,就连那些挂名的弟子也瞧他不起,没少私下里数落欺负萧云牛,可萧云牛从不因此找师父师娘告状,对那些欺负他的人仍是以礼相待,因为他并不在乎这些人的眼光和举止,在他心里至少他还有个贴心的师妹和大鸣、荷花两个好朋友是真心待他,可今天从他的师妹口中吐出‘病秧子’三个字,不禁让萧云牛黯然神伤、透骨酸心。
“阿牛哥……你没事吧……”蓝孝悌自知语失,赶紧拉了拉萧云牛衣袖,伴着笑脸说道:“记得在那回雁楼密室中,若不是有阿牛哥这样临危不惧、勇猛果敢的师哥护着,我这条小命怕早就没了……阿牛哥啊,你既然舍得命来救师妹,那便好师哥做到底,就不要怪师妹不懂事说错话啦!”
“哎……我干嘛要怪你呢?”萧云牛痴痴的盯着龙潭青石旁的一片被压的平整的软泥地,似是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你是我师妹,我自然会舍命救你,你不一样是……”突然,萧云牛走向那片平整的软泥地,蹲了下来,摸了摸地面,问道:“那日我的体寒气虚之症是不是又犯了?”
蓝孝悌凑到了萧云牛身旁,呆呆的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道:“怎么了,阿牛哥?”
“那日我便躺在这里……”萧云牛抚摸着龙潭青石旁的泥地,说道:“浑身冷的厉害,憋闷的怕是要死了,却……”说到此处他转头看向蓝孝悌,说道:“却在临死前……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蓝孝悌此刻也已是满脸娇羞,痴望着萧云牛的双眸,咬着嘴唇低声问道。
“我……”萧云牛看着双颊微红、眉目灼灼、容颜娇媚的蓝孝悌,不禁想起那日自己在死境当中,朦胧间梦到自己与师妹相拥在一起,那一丝丝的暖意顺着师妹胸前膺窗穴涌入自己体内,竟是感觉如此真切,想着想着自己那抚着泥地的手竟已是摸到蓝孝悌的胸前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