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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几位爷能吃得惯便好……”那店小二赶紧回道:“一共是一十六两八钱银子,我们黄老板说了,您是我回雁楼的贵客,零头就抹了,您给十六两就成!”
蓝孝悌给布儿使了个眼色,假意说道:“布袋,付钱!谁要你这荒郊野店抹什么零头,给他两锭纹银便是!”
布儿跟随蓝孝悌多年,自是知道小姐脾气秉性,便是一个眼神就知其用意,于是在随身布袋里假意翻来翻去,着急道:“公子,这次出来游这华山,没想到要宴请客人,便没有带那么多银两,等回了建宁府客栈取些来再给他就是。”
“那好吧,只能先赊账了!”蓝孝悌随口一说,便起身要走。
“诶诶诶……”那店小二赶忙拦在雅间门口,面露难色道:“几位爷,稍等!倒也不是小的难为几位爷,只是我们这回雁楼有个规矩,无论多少钱一律概不赊账,要不……小的给两位爷沏壶茶去,两位爷再聊会儿,让这位小管家去取来银子可好?”
啪的一声,蓝孝悌一拍桌子怒道:“我刚才说了有急事要办,哼!你这一桌子破菜我都懒得吃,谁有工夫喝你那山野茶汤!回头自会有人来给你付账!好狗不挡道,再若拦阻,便砍了你这狗头!”
那店小二站在门口仍是一动不动,斜着眼冷笑道:“我这狗头砍了不打紧,只是爷您穿得光鲜,溅一身狗血便是划不来啦。不瞒这位爷,我们这回雁楼可是华山派门人所开,倒也不怕那耍赖使横之人,不过开门做生意,讲得便是和气生财,爷若真有急事,还麻烦押个能说得过去的物件,回头再差人拿钱赎回去便是,不知小爷意下如何?”
蓝孝悌将手中象牙折扇刷的展开,轻轻摇了摇,冲站在一旁的布儿问道:“布袋可装着拿得出手的东西吗?”
布儿假装委屈的看了看蓝孝悌,说道:“说是出来游山,就没敢带许多东西,只带着两件换洗衣物和一些小点心备在路上吃。”
“哎!”蓝孝悌一收折扇,叹息道:“带着你这么个笨头笨脑、笨手笨脚的书童出来,真是害得我在朋友面前大丢颜面!竟还要被那山野小店的伙计瞧得低了,哼!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边说边从腰间摘下那块墨玉,冲店小二说道:“我身上这块墨玉名曰‘黑美人’,通体漆黑如墨,色重质腻,光洁温润,是西域哈密国进贡的贡品,可是价值连城,你这伙计可敢接吗?”
那店小二两个眼珠骨碌骨碌转了两圈,偷偷一乐,便直勾勾的盯着那块墨玉,边打量边伸出双手接了过来,笑着说道:“小爷,咱这狗眼自是不识货,我先接了,让我们少东家瞧上一眼,爷几位稍等,小的马上回来。”
没半盏茶的工夫,这店小二便是小跑着赶了过来,还没开口便是连连作揖,满脸堆笑的说道:“几位爷,我们少东家说玉是块好玉,自是抵得过这顿饭钱,还请几位爷勿怪小人没见过什么世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就请几位爷自便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哼!”蓝孝悌正眼都没瞧那店小二一下,轻蔑的说道:“玉当然是好玉,只是可别弄丢了弄坏了,否则就算抵上你们这破酒楼怕也是赔不起!”
那店小二赶忙笑着回道:“小爷放心,此物由我们少东家亲自保管,自是不会出任何问题。”
“公子!抵给他们这么贵重的宝玉,还是立个字据留做凭证吧!”布儿从旁故意提醒道。
“不用!不用!”那店小二赶紧接话道:“我们这回雁楼老东家乃是华山派掌门的大弟子,最是讲那江湖信义,岂会做出翻脸不认人转身不认账的事来!公子说有急事,小店便不敢再多耽搁公子片刻,只请公子放心,我们这么大个回雁楼,还能跑了不成?”
“好吧!”蓝孝悌一拉扯萧云牛衣袖,说道:“阿牛哥,快随我走,去晚了,怕就来不及了!”说着便噔噔蹬蹬的小跑着下了回雁楼。
来到路上,转了个弯,那蓝孝悌急忙冲萧云牛问道:“咱华山派的轻功飞雁行你可坚持练着?”
萧云牛点了点头,道:“天天走那悬空栈道,自是不比你差。”
“好!”蓝孝悌一乐,拉着萧云牛来到这回雁楼后院外墙根下,说道:“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咱们便去帮着师父找回那对宝剑!”
萧云牛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会算计了,不过,一会儿若被人发现,便要赶紧跑,我见那黄仙大的儿子功夫不弱,竟是一招就夺了大鸣的剑,咱们怕也不是对手。”
“知道了!”蓝孝悌接过布儿递过来的短剑,边说边贴着墙根急奔几步,身子一侧,竟是斜跑上墙,只几步便已来到两人高的墙头,冲萧云牛使了个眼色,便是唰的一下跳入院内,萧云牛叮嘱布儿在此等候,便也飞身越过那高墙,来到院中。
蓝孝悌和萧云牛又如先前那样,躲在窗后,探听厅堂内动静,只听得黄寿哈哈大笑,说道:“爹啊,这几天不知道是咱黄家什么吉日子,竟是一件一件的稀世珍宝都往咱这送,我看啊,密库里的有些旧物件真该当垃圾扔了,以后,咱黄家的密库可比得上皇帝家的宝库啦,哈哈哈哈!我已让前面一会儿送些酒肉过来,咱爷俩好好喝两杯,得了这些宝物,实在是应该庆祝庆祝!”
“寿儿,不可得意忘形啊!”黄仙大笑着回道:“这随身佩戴稀世珍宝者,来头必不会小,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处理不好,小心招来灾祸啊!”
“爹请放心!”那黄寿信心满满的说道:“他们没留下什么凭证,再说,这里是咱华山派的地盘,他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一个经不起风的花花公子,吓唬吓唬自己就跑了,我知道如何处理。哼!就算是醉剑和书生剑的关系,这不,也只敢派两个娃娃来讨剑,咱没什么可怕的,只要不是爹您的恩师华山派掌门出面,咱都不去理会,量那莫氏兄弟也不敢乱来,为了两把剑,得罪掌门,挑起门派内斗,怕他们地位再高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哎……”黄仙大端起茶壶,摇了摇头,朝后堂走去,边走边说道:“我老啦,也管不得这么许多啦,毕竟这见财起意的勾当不甚光彩,还是要小心啊,别闹出什么人命官司,收不了场!”
“放心,爹!您赶紧回去歇着吧,我办事自有分寸!”黄寿恭敬的回道。
待黄仙大走后,那黄寿朝门外环视一圈,见无他人,便将房门关紧,将厅堂正中的供案挪开,掀开地板,竟现出一道暗门,只见那黄寿掏出钥匙,打开门锁,便独自一人下了这暗道。
“走!”蓝孝悌扯了扯萧云牛衣袖,轻声道。两人便悄悄推开虚掩着的窗子,钻进厅堂当中,又蹑手蹑脚的来到暗道口向里张望,只见里边隐隐约约透出光亮,便随即一前一后的朝里面摸去。
两人在这暗道中只走了十来步,便来到一个密室,虽不大,却也能容纳横竖三辆马车,室内四周烛火已被点燃,整个密室便可看个通透,只见那黄寿正背身对着入口,透过烛光仔细观瞧着那块墨玉,还不时的发出啧啧之声。
蓝孝悌见那黄寿背身而立,完全沉浸在赏玩宝物的乐趣之中,全然没有防备,心中不禁大喜,便是悄无声息的慢慢靠近,眼见不过两三步距离,伸出右手食指中指,急点向黄寿背心中原穴。
蓝孝悌这一指点出,运力十足,呼呼挂风,便是要一招就将那黄寿治在当场,却不想这密室之中,气流被这么一带,烛光便也随着抖动起来,那黄寿忽见这室中光影乱晃,恍惚间见墙上、地上现出一人影扑向自己,心中暗叫不好,便是下意识的向旁一闪,那手中把玩的墨玉腰坠也脱手落于地上,摔为两截,才将将躲过蓝孝悌这一指,急忙向外又跃出两步,借着闪动的烛光定睛看去,不禁惊呼道:“怎么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