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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白泽内心有太多的自我挣扎,腰部又受到一记重踢,虽然没被踢倒,但身子不由自主的向旁边歪去。
侯钧看着身体歪歪扭扭的像旁边侧倒,竟半趴着站起身来,也不急,像是狩猎食物的毒蛇,看着对方一点一点的挣扎。
白泽浑身酸痛,头脑发懵,已经根本分不清位置,面对模糊的人影的攻击,也只能下意识的往旁边跑去,因不稳差点栽倒。
侯钧用拳头一次次击打着白泽,嘴里叫嚣着:“跑啊,怎么不跑了?你个废物”。
感觉喉咙一紧,然后由酸变甜,嘴角溢出什么东西来,视角渐渐模糊,似乎回到了白泽最为熟悉的场景。
一个村子里正在办着丧事,一大群成年男人嘬着烟,津津有味的看着打闹的孩子们。
“打啊!人家打你,你都不敢动。”白泽父亲在人群中对着正在被恐吓的白泽喊道。
而白泽本来只是忍让,听到父亲允许后想反击,但面对一个比他小两岁的男孩的进攻,实在无从下手。
“你家孩子不行啊,连比他小的都打不过。”
“唉,孩子比较老实,没办法。”
“这也太怂了,连还手都不敢,以后能办成什么事啊。”
“。。。”
等散场后,白泽低着头,看见父亲失落的表情,以为自己做了错事:“爸爸,你不是说,不能打架吗?”
“但该上的时候还是要上啊,你这样软弱只会被人欺负。”
“可是,你们不是说年龄大的要让着年龄小的,爸爸要保护哥哥,哥哥要保护弟弟。”
“那也要看情况啊,你还能对坏人心慈手软吗?”
“那他们为什么要打我呢?我没有惹他们啊?强者不是要保护弱者的吗?”
“这。。。哪来的这么多问题。”父亲的回答戛然而止,并没有说完,也许世间上本就没有完美的答案。
农村小学的一间教室里。
一个衣服肮脏破烂的男孩,路过白泽时,只因对视了一眼,边喊道:“你愁啥?”
“啊?看都不能看吗?”
“劳资问你愁啥?”在一些人眼里,他们是强者,只要敢直视他们的眼睛,就等于蔑视他的权威。
“有病吧你。”
“敲你喵*的,你说什么?”男孩上去就开始推搡着白泽,接着就是不停的辱骂和恐吓。
白泽一直都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有时候能躲就躲,但却不知道为何总是会遇到这样,根本没有任何理由的霸凌。
男孩听到白泽要告诉老师,嗤笑一声:“他喵的懦夫,就会告诉老师,哎呀,我被欺负了,傻*孩子,回家找你妈去吧喝奶去吧。”
小白泽不经意间看到后面,自己喜欢的同桌女生正在惊恐的看着这一幕,白泽觉得很没有面子,反推着,与他保持距离,用言语反击。
“喵*的!你找死!”男孩看白泽还敢反抗,上去就是一脚,接着又是两拳,而白泽根本不在意肉体上的疼痛,更在意的是他喜欢的女生看见自己的反应会有何想法,我真的很懦弱吗?
面对着不停的侮辱,白泽咬着牙,只要他觉得是对的,那便没有任何隐忍的理由,突然猛扑,直接将他推倒在地,压住男孩,照着脸上就是砰砰几拳,男孩打架经验丰富,一个扭身反将白泽扭在下面,开始还击。
白泽眼睛冲血,整个脸庞因为兴奋而发红,被打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两人因为扭打,把课桌上的文具撞了下来,白泽捡起一个铁盒,对着男孩的头上砸去。
男孩挡着头退开,竟拿起一个板凳对着白泽砸来,白泽护着头硬抗一击,也将手中文具铁盒直接砸向男孩,谁知文具盒直接散开,盒子里的文具直接砸向男孩面门,白泽正要乘胜追击,就发现男孩捂着眼睛,半蹲着嚎叫。
一家医院内。
“你们是怎么做父母的?”
“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白泽父母抵着一篮鸡蛋,正在接受着男孩父母的谩骂。
母亲也是一边道歉说自己管教无方,一边拍打着白泽,示意着惩罚。
“我儿子如果眼睛瞎了,你们怎么负责!”
“真是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求您了,实在不行,我给您跪下了!你。。。你笑什么,一点都不知道错了吗?快跪下道歉!”父亲看着白泽没有一分自责的样子,反而一脸冷笑的看着这场闹剧,而这时医生从里面出来,众人上去急忙上去询问。
“没什么大碍,只要不是尖锐物品刺入眼睛,就不会瞎的,修养几天就行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父亲如释重负,对男孩的父母也没这么大的歉意了,缴纳了医药费,这个事件便算结束了。
晚上白泽受罚,一个人跪在爷爷的遗像前反省,双眼盯着爷爷的笑容,问着:“爷爷,你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吗?”
。。。
候均看着身体摇晃着随时会栽倒的白泽,还在坚持着,还会时不时的胡乱出一拳,不禁嗤笑,正要准备给对方一个重击结束时。
只觉面前的人影向自己猛的一冲,受到撞击向后倾斜,还没站稳,那个身影飞快的跳起,一只手就从前面绕到后面,反向锁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拉着自己整个身体向后栽倒。
“我敲!”众人见状立马上去,疯狂的掰着锁住的胳膊。
白泽用死力收紧胳膊和腿,周围天旋地转,耳边已经没有声音,只有心中一直重复着用力,用力,几人上来就是疯狂猛踢,候均因为缺氧而疯狂挣扎。
原来这个世界不是有了对错,人就会选择对的,有时候明知道是错的,也会自我欺骗的去做,这是他们的生存法则,自然法则赋予每个人自由的权力,但有些人的法则却容不下另一些人,那个时候,法则便成了原始本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在几秒内,整个战场混做一团,白泽整个身体像是发烧般滚烫,所有的疼痛逐渐化为酥麻,虽然意识有些模糊,但依然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虽然锁喉还不熟练,但知道只要完成那一个动作就可以。
“喵的,你想搞出人命吗?快松手!”看着候均整个脸部通红,周围的几人瞬间急了。
而几人不知白泽耳朵早已吟吟作响,根本听不清任何东西,只觉得有人用力扣着自己锁住的手,然后脑部不知被什么砸中,最终身体一软,脑子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再次醒来,一个满脸胡茬略显沧桑的男人正坐在他的病床前,白泽很熟悉,正是他的父亲。
“醒了?”见他醒来迷迷糊糊也不说话,只是四处看。
“这里是你学院里的医院,他们说你无大碍,不需要去大医院,你等着,我去叫医生来看看。”说着便向外面走去。
整个空间有三个病床,另外两个空着,和医院的普通病房一样,整个空间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感觉怎么样?头晕吗?”医生进来一边记录一边问道。
“有一点。”
“嗯,你的身体已经检查一遍过了,没什么大碍,异能者身体素质一般都比较高,再输两天液就可以出院了,不过出院后要安静修养,不能剧烈运动。”
“你说你也是,让你来学习,你却和别打架。。。”
白泽听着父亲的唠叨,摸着发肿的眼角,和已经结疤的伤口,腰部隐隐作痛,这便是勇敢的代价吗?如果当时自己只防御呢?
“。。。暴力是不好的,凡事多动动脑子,你要知道,这一冲动,伤到了身体,可是一辈子的事情,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打架。”
“嗯。”父亲见白泽闭着双眼,一副安心静养的样子,没再说话。
窗外霞光漫天,心中汹涌的海也为之落幕,小时候静谧的时间里总是充满着鸟语花香的梦境,来到城市的寂静里,也夹杂着人来人往的嗡鸣,而这里,太静了,似乎整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