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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取名风波后,三姐妹好歹有了自己的名字(以后就管陈佳佳陈三姑娘叫泽之了),还是整整齐齐,按着辈分来的,倒也不错。
只是苦了两个姨娘。那段时,姐妹俩也都暂时停了学习。
这边,泽之和丫鬟们帮着方姨娘,穿针引线、裁衣服、画花样,只是那大头的刺绣,还得方姨娘自己来。那厢,二姑娘溪之也带着丫鬟们帮着李姨娘一起抄书。中途,泽之倒是想向陈循榜告状,可是知道她的企图后,方姨娘阻止了她:“太太是主子,我是奴婢。主子吩咐奴婢做事,奴婢怎么能不做?何况,这是给太太的寿礼,太太是姑娘的母亲,姑娘怎能对给母亲准备寿礼有所不满?”道理是这个道理,却怎么都让人听着刺耳。
两帮人紧赶慢赶,总算在四月初十前,把该她们做的做好了。
四月初十,陈循榜和卢氏共同的生日。虽差了四岁,但两人却是生在同一天。泽之暗暗猜想,是不是就是因为这生辰,这两人才被凑成了对,成就了这段姻(孽)缘。其实,她还真是猜的八九不离十!
生辰那天,泽之给卢氏准备的礼物,是拿碎布拼凑所缝的一个荷包,她也还只会做这个,给陈循榜送的,是她亲手写的“寿”字。溪之送的也差不多,也是亲手做的荷包和写的字,荷包比泽之的倒要体面些。五姑娘湄之更小,只送了一对她打的络子。倒是陈洲之,送了他亲手所写的诗。这个礼物显然很让卢氏高兴,哪怕她根本就看不太不懂,听人念了后,也不懂那首诗的意思。
卢氏之前那样子,显然只是她担心儿子而引发的情绪不稳定。得到了慰藉后,就又成了那个清淡沉稳,端庄大气的太太了。
随着卢氏恢复正常,泽之的生活也恢复了平静。除了固定的练字,方姨娘又教泽之与溪之姐妹读起了诗经,下起了围棋。诗经读完后,便是楚辞、乐府。待两姐妹开始下棋玩乐时,方姨娘又拿出了当年她们抓周时的小琴。
这期间一直也没什么大事发生,除了有一天早晨,给卢氏请完安,用过早膳后,姐妹们相继走出正屋,打算各自回屋时,五姑娘湄之突然叫住了,走在前面的溪之和泽之。
“二姐姐三姐姐且等等。”湄之越来越像卢氏,连声音也渐渐变得越来越清淡没有波澜。
溪之泽之都有些惊讶,也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在湄之更小时,三姐妹倒是一起玩耍过。可当湄之渐渐听得懂话,明白些道理时,溪之泽之也大了,卢氏便将她们各自居在屋子里学规矩。溪之泽之因住在一个院子里,倒是依旧一起玩,后来又搬到了一间屋子里,便更加亲密了。与湄之,渐渐除了平日里见面打招呼外,却也没什么交流了。
芯子里是个大人的泽之看得出来,其实卢氏是不太喜欢,也看不上,她和溪之这两个,姨娘生的、养的庶女的,也不想她们带坏了湄之。
湄之一张肉嘟嘟的小脸,却没什么表情,一看就是小孩学着扮大人,煞是可爱。只听她说:“我听闻姐姐们最近在读书,我们大户人家的女子,还是无才便是德的好。”
此话一出,整个正院更安静了。
对着湄之,看着她那认真的小脸,清澈的眼睛。泽之知道,湄之是真心为了她和溪之好。
作为姐姐的溪之有些愣住,并没有反应。泽之只好端起笑容,轻快的说:“我跟二姐姐也不过是为了识字,不做睁眼瞎,随便找了本书罢了。妹妹日后跟着太太学管家,也是要学看账本的。那些诗啊、曰啊、然啊、者的,我们也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呢。”
这时溪之也回过神来:“就是和三妹妹一块瞎玩罢了。”
“嗯,就是休息时瞎玩罢了。”泽之看着湄之懵懂的样子,有些心疼:“五妹妹若是平时有闲,也可以过来我们屋子里一起玩呀!”
听到这个邀请,湄之显然是很开心,她那总是平静的脸上,瞬间绽放出大大的笑容,眯起一双丹凤眼,煞是好看。可是很快便想起来什么,收起笑容,微微皱眉:“我最近正学着辨色、配线、描花样子,想是没时间去叨扰姐姐们了。”
“没事,有时间了,想来了,再来。”泽之安慰道:“三姐姐屋子里的大门,永远向你开着。”一旁的溪之也说:“是啊,大伙一起玩。你得闲了,想找我玩,过来便是。”
湄之是为了溪之泽之好,想让姐姐们,也成为母亲口中的大家闺秀。溪之泽之也是为了湄之好,希望能熏陶这这个妹妹也识点字,读点书。
湄之自然相信,一直以来对她疼爱有加的,生母卢氏,知道母亲是为了她好,便也觉得卢氏常挂在嘴边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是对的。
二姑娘溪之也更相信李姨娘。李姨娘一直觉得自己不比方姨娘差,却不如方姨娘那般事事妥帖,是因为方姨娘读过书,有文化。自然也要溪之跟着多读书。
而泽之,无论是看着方姨娘,还是根据她前世的认知,女孩子自然要多读读书,开阔开阔眼界,眼睛只盯着这四方天的院子怎么行?何况技多不压身,多学些才艺也没什么不好。至于其他的,把规矩练好了,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便好,谁真的会整日里盯着别人关起来的门?
那天的小插曲就那么过去了,而湄之,也一直没能到泽之她们屋里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