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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临近正午,浓厚乌云带来的黑暗笼罩着一切。
白家府邸。
向即墨守月下完逐客令后,白簪星便在服侍中洗完漱,接着到大厅进食了一番。
也不知为何,她身体虚弱感极为严重。好在吃完早餐后,那种感觉缓减了许多。
此时白簪星正舒适地靠在床头,静静凝视着紧闭的窗外。
轰隆隆!
暴雷闪电接连不断,狂风骤雨也仍未有停歇之意。
这场雷暴雨的到来,在白簪星意料之中。
上一世她原谅了即墨守月后,对方便趁热打铁,死皮赖脸留在了白家府邸。
这让即墨守月完美避过了那场雷暴雨天气。
而这一次,即便杏里奈与礼枝同上一世一样不断为其说情,白簪星也没给即墨守月任何机会。
白簪星眸光微沉,表情平静,令人难以琢磨。
就在这时,推开虚掩的门而入的绫箐,恰好与白簪星对上视线,后者眸中的冷意,不禁令绫箐感到陌生。
眨了眨眼,绫箐却又发现白簪星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簪星小姐,您刚才表情有点吓人哇。”绫箐来到床边,拍拍胸口表示心有余悸。
绫箐身着女仆装,表现出的这份可爱姿态,让白簪星没忍住一把将其拉到床铺。
小声惊呼一声过后,绫箐没了动静。
转眼一看,就见绫箐正安安静静缩在白簪星怀里,任由对方抚摸自己脑瓜。
“还吓人么?”
“不吓人了。”绫箐轻言轻语,表情像是在享受。
“嗯。”
“小姐,您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绫箐是指白簪星毫不客气将即墨守月赶走的那一刻。
如果是以前的白簪星,在即墨守月、礼枝、杏里奈三人软磨硬泡下,肯定会让即墨守月留下。
“讨厌这样的我?”
“相反,”绫箐摇摇头,“我觉得这样的您很帅。”
“恕我直言小姐,您的人生一直在妥协,其程度让旁人看着都感到窒息。”
白簪星沉默。
“偶,偶尔一次也好,我希望您能稍微不那么成熟点。”
绫箐语气小心翼翼,在她看来,她说这些话其实已经算是逾矩了。
但意外,又不是那么意外的,白簪星只是笑了笑。
“嗯,我会考虑的。”
绫箐走出房门时,背向白簪星的小脸上满是想要保护什么的决意。
守在门口的礼枝见状有些意外,思考片刻,还是继绫箐后进了房门。
关上房门,礼枝与白簪星互相点头示意。
“看来老师有很多想问的事情。”白簪星微笑道。
“嗯,我直问了。”
“请便。”白簪星示意礼枝坐到床边的凳子上。
“这场雷暴雨天气很特殊?”
对于礼枝会问这个问题,白簪星并不意外。
毕竟她将即墨守月赶走后,没多久雷暴雨就降临了。
而她立即就下令禁止白家上下出门,及触碰自来水、雨水,这一点在众人看来相当怪异。
但目前,唯有礼枝敢于表达疑惑。
白簪星想了想,将盛着不知名物体的碟子从床底下拿了出来。
礼枝好奇看去,但下一刻神色微变。
“这是,肉?”礼枝轻掩鼻口,语气迟疑。
白簪星看了眼那滩已经散发腐臭的烂肉,点头轻声道:“依依姐说是猪五花,她让绫箐拿给我的。”
“依依姐想趁着最近天气好试着挂晒些腊肉。
结果这才刚挂上就来了一场雨,没来得及关好窗,雨水溅了些到上面。”
“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
礼枝脸色难看。
这雨刚下没多久。
而白簪星下令时她还不以为意,本打算冒雨把教学器材拿回来,是绫箐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这外面下的是硫酸吗?”礼枝语气满是不可思议。
“更可怕。”
“…”
…
在礼枝要求下,白簪星允许其带走了那块已经腐烂还会蠕动的腐肉。
理由则是研究。
而白簪星让她顺路过去,再一次警告白家府邸所有人:
不准出门,不准碰雨水,不准喝任意掺了雨水的自来水,即便是烧开了都不行!
违者重罚、开除!
白簪星很庆幸钱币、权势在现如今仍具有一定的约束力。
至于将即墨守月赶出去淋雨这件事,礼枝没有多问,白簪星也没有特意去解释。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礼枝关上房门后,白簪星这边则是在房间做起一些基础运动。
这能帮助她快速适应如今这具身体。
很快,汗珠由内而外渗透,浸湿了白簪星最外面的睡裙,原本白嫩脸蛋累得通红。
杏里奈敲门进来时,白簪星正直呼呼喘气地压腿、拉伸。
见状,杏里奈默默从房间里找来更替衣物及洗漱毛巾,随后便悄悄站在一旁。
一小时左右,白簪星体力终于所剩无几,强忍瘫倒在地的疲惫感,站在落地镜前。
睡衣受汗水影响,紧贴皮肤,将少女身体曲线展现得极为优美。
一旁,杏里奈递上一杯温水。
白簪星瞥了一眼,便端起细饮。
府邸人多,平常用水量大,所以安装有大型蓄水罐。
前院一个,后院两个。
现如今倒是用上了。
将即墨守月赶出府邸后,雷暴雨降临前,白簪星就吩咐下去,紧急关闭了进水口。
在保持没有干净水源补充,并节约用水的情况下,大概不到三个月就会消耗殆尽。
…
趁白簪星润喉期间,杏里奈为其褪去衣物,用湿毛巾擦拭起汗水。
多年相处,白簪星对此相当配合。
高举手臂,白簪星毫不犹豫问道:“里奈你啊,是不是喜欢即墨守月?”
正感受着白簪星细嫩肤质的杏里奈闻言,擦拭动作一顿。
只见一缕绯红,迅速蔓延占领了杏里奈耳后根。
“簪星…”杏里奈语气满是羞色。
“又给人家开门,又帮人家说好话。”
“还有微表情和动作上的破绽,在我看来太明显啦。”白簪星淡淡道。
“里奈你从小到大都是藏不住事的类型呢。”
“我,我跟即墨守月没发生过什么…”
说完,半跪着用干毛巾擦拭的杏里奈从镜子中偷瞄了一眼白簪星。
然而恰好就是这一眼,对上了白簪星饶有兴致的眼神。
“唉…”杏里奈败下阵来。
“之前跟新入职的运货员有争执,是他帮我解了围。”
“然后呢?”
白簪星举起小内内,对着灯光看了又看。
杏里奈满脸幽怨,夺过衣物就粗暴地为其穿上。
“…然后他很有分寸的夸了我很可爱!我就对他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好感!就这样!”
赌气似的把话像倒糖豆般说完,杏里奈将剩下的运动衣裤扔到白簪星脑袋上。
得,恼羞成怒了。
白簪星有气无力地穿戴衣物,无奈道:
“他把我绿得明明白白,我赶他走时你还替他说好话是怎么回事?”
“哈?”
闻言,杏里奈顿时炸毛。
“你知道前天绫箐把消息传回来时我…们有多紧张你,有多怕你这个恋爱脑想不开吗!?”
“当时要不是知道绫箐在你身边,陆奶奶那拐杖都得抡出火星!”
“而且事实证明你还真会想不开!”
“难以置信!无法理解!”
“一个有钱有权的大小姐居然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整整两天!”
“两天!”
“还有!”杏里奈抓起白簪星手臂,“自残!?我的天!”
“老娘是生怕你闹别扭才把人赶走!要是哪天后悔再往手心戳几下,那还得了!?”
有好感和替外人说话是两码事!
白簪星静静听完,也算是明白了其的出发点。
但杏里奈所了解的,终究只是前世的她。
白簪星眸光微黯。
…
杏里奈被踩到雷点所致的爆发,并未持续多久。
白簪星三言两语,其情绪便迅速稳定下来。
简单来说就是三两下就哄好了。
这人,超好搞定!
杏里奈关上房门,房子里面就只剩了白簪星。
“哈~”某个心机女轻叹一声。
以杏里奈如今表现来看,前世会背叛她极有可能是另有隐情。
不是被骗就是被威胁。
被骗就算了,往后她多注意些不让杏里奈再次走上老路就行。
关键是被威胁。
有什么能威胁到杏里奈?
血亲?
杏里奈的血亲…
有谁来着?
白簪星才发现,前世也好今生也罢。
自己好似从未主动去关注过身边人的家庭情况、社交关系、过往经历等等。
现在想来,真是活该自己的亲信不是被骗走就是被拐走。
就算是用生命保护她的绫箐,也是因为当初自身言行过于纯善,最终死在她眼前。
“前世我会落得那种下场,倒也不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