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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葬花殿
深夜,黑沉沉的夜空中阴云密布,星子暗沉。
惨白的月光透过浓沉的乌云照射下来,也染上了一层灰暗,流泻出阴森诡谲的气氛。
“吱呀——”残败斑驳的雕花红漆大门被沉沉推开,一些附着的尘土和着早已在岁月的磨砺中腐朽不堪的红漆簌簌而下,宫室里久未修葺打扫的尘土气息似在黑暗中寂寞漂浮了许久的幽灵,向出口涌去,呛得来人掩住了口鼻。
殿内只有一个蜡头在静静地垂着猩红的泪,股股寒风从破败的窗纸中灌入,本就瘦弱的火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借着明明灭灭的烛光,来人眯了眯眼睛,看清了榻上端坐的女子。
女子一身白衣,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流泻一塌。纵使那秀发因缺乏水分而稍显枯燥,却丝毫不减其美。女子如一只枯叶蝶,在飘落尘土之后静静地伏地、销蚀。美得纯粹、凄凉。
女子面窗而坐,仰头静静地看着锈黄斑驳的横窗,迎着那漏下的一缕苍白的月光,似是在回忆,似是在守望。留给门外一道凄美的剪影。
听得木门吱呀之声,秦桑榆嘴角勾起一丝似是悲凉,似是解脱的浅笑。她知道,这是地狱的号角。
她微微动了动干裂的嘴唇,一年都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是怎样吐出的那几个音符,待回过神,才知道自己说了四个字:“终于来了。”
转过头,那人藏在黑暗里,手上端着盖布的托盘,尖细的声音刮擦着她的耳膜,“皇上送娘娘上路。”
“咔嚓——”蓝紫色的闪电划破夜幕,短暂地照亮了来人,一道惊雷跟着响起。秦桑榆眯了眯眼,是他身边的大总管,何夕。
一年了,她觉得似乎过了十年那么漫长。连这以往经常见到之人的声音都觉得陌生至极。此刻她心中都还是升起一丝可笑的念头,她宁愿这终将到来的人是柳杏雨或是李嫣然派来的,是谁都可以,却终于是他。
“过来吧,”秦桑榆转过身子,盘坐榻上,轻声道。如同一枚枯叶飘然落地。
何夕慢步踱出阴影,躬身走至榻前。一只素白修长的玉手掀开了遮盖的白布,一只精致的景泰蓝雕桑叶镂空酒杯展露眼前,杯中冰蓝的水光潋滟。何夕将头埋得更低。
秦桑榆勾了勾嘴角,真亏他用了番心思。用专门为她打造的她最喜爱的酒杯,送她上路。没有白绫,没有匕首,只有这么一杯酒,若是她手一颤,也就没有了。他真是懂她,笃定了她会欣然饮尽。
微微一笑,两根玉白的手指执起了酒杯。
“娘娘,不要!”站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的寒枝忍不住扑了过来。秦桑榆将酒杯稳稳一放,袖幅一挡。
“小姐,不要,好不好?”寒枝紧紧抓住她制住她的手,泪流满面,眼中满是绝望的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