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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楼外的战斗也已白热化,面具男和林熙凤全力以赴之下,卢少龙和何元鹏很快便险象环生,卢少龙左手手臂都被对方的鬼凤爪抓出了5个窟窿,眼见两人即将落败,一道声音响起。
“阴阳八卦阵,起。”
随着云姐的话音落下,场中风云突变,林熙凤和面具男只看到眼前升起了白茫茫一片的雾气,伸手不见五指。
“卢连长,左3前7,何连长,后5右4。”
林熙凤和面具男还没弄清楚状况,林熙凤的左边一把长枪如银龙捣海般攻向其腰腹,她匆忙举杖格挡,衣服还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正欲探爪反击,那长枪倏然后撤,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面具男更是不堪,何元鹏的羽扇如鬼魅一般从其后方扇来,那羽扇轻飘若云,待其察觉,已然躲避不及,匆忙间一个驴打滚,后背已经被羽扇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来,痛的他直打哆嗦。
形式急转直下,在阴阳八卦阵中,两人如同瞎子一般,两个连长在云姐的指引之下神出鬼没,让他们毫无招架还手之力。
此时距离战斗开始已经1个小时左右,楼内几乎已没有了反抗之力,2个连队已经直逼最后一层,而林熙凤和面具男都已穷途末路。
突听林熙凤惨嚎一声,“刑老头,你再不出手,我们都得玩完。“那声音犹如夜鸮,阴森、凄凉、尖锐,听得人毛骨悚然。
“他恐怕顾不得你们了。”一个低沉浑厚的男人声音响起。
“唉,果然是你。”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叹息道。
“刑彦忠,您不应该来趟这趟浑水。”男人道。
“人在江湖,生不由己。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老人叹道。
“刑前辈,我念您一把年纪,修行不易,给您一个选择。”
“你说说看。”
“一,接我十剑不败;二,跟我生死相搏。”
“这江湖终归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选一吧,输赢怎么说?”
“你输了,马上离开,从此不再过问此间事;你赢了,楼上的那两人和楼下的这两人,你都可以带走,我绝不阻拦。”
“好,我也早就想见识见识鼎鼎大名的追风十三剑的高招。”
“不敢当,晚辈涂骁特来讨教。”夜空中,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穿着藏青色外套、黑色长裤的中年男人踏剑而来。
“哗啦”一声,40层的一面落地窗轰然破碎,一位身穿灰色中山装、胡须发白、头发灰白相间的老人出现在众人眼前,他虽然满脸皱纹,却精神矍铄,手中拿着一柄拂尘,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其身后站着一男一女,男的长相英俊却满脸阴鸷,女的赫然是林筱雪。
刑彦忠一摆拂尘,身体飘然而出,漂浮在空中,凝神静气、表情肃然着看着对方。
涂骁脚下长剑以落入手中,如离弦之箭飞射而来。
“第一剑,一剑光寒。”
只见剑气纵横,明明只是一剑,却幻化出无数剑影刺向刑彦忠全身各处。
刑彦忠拂尘上下左右不停翻飞,犹如书法大师泼墨挥毫,将漫天剑影尽数接下。
“好剑。”
“前辈也是好功夫。第二剑,推波助澜。”
涂骁剑如游龙,不断山下摆动,剑气犹如层层浪涛,随着他的飞行,那浪涛越涨越高,终至10余丈高度,形成惊涛拍岸之势向刑彦忠冲来。
刑彦忠身体微躬,手中拂尘朝着那剑气巨浪不断地画圈,每画一圈,那浪涛便弱上一分,最后终归平静,但刑彦忠还是被逼的退了两步。
“第三剑,游龙惊鸿。”
这一次,涂骁手中剑突然离手,那剑迅如闪电,半空中只见一缕白光绕着刑彦忠转了一圈,随即飞回涂骁手中,而刑彦忠手持拂尘站立在原地,天空缕缕丝绦飘扬而下。
刑彦忠看着剩下的三分之二拂尘怔怔出神,然后嗟然一叹,随即表情沉重,举着这个浮尘严阵以待。
“第四剑,千军万马。”
涂骁手举长剑缓缓递出,那剑明明很是纤细,却犹若万钧,空气都好像变得浓稠起来,远处观看这一幕的龙千修都感觉呼吸有点粗重,直面此剑的刑彦忠神情凝重,亦是缓缓举起浮尘,迎向对方的剑尖。
时间仿若过去了一瞬,又仿佛过了很久,龙千修感觉头脑一片眩晕,再定睛看去,只见涂骁后退了一步,刑彦忠倒飞了十来米。
“第五剑,民心所向。”
涂骁手腕轻转,剑随之缓缓旋转,慢慢地,正片空间仿佛都在随之转动,天空中犹如出现了上万把长剑在搅动着这方天地,而深处这洪流之中的刑彦忠身不由己地飞身旋转了起来,手中拂尘犹如吹风机的扇叶一般疯狂旋转着。
时间过去了15秒,涂骁持剑不动,刑彦忠却如洗衣机突然停止转动被甩飞出来的衣服一般,在飞了上百米才停住了脚步。
此时的刑彦忠已是狼狈不堪,呼呼喘着粗气,手中拂尘只剩下了一根光竿,原先梳的整齐的头发也凌乱不堪。
“前辈小心了,第六剑,千朝万代。”涂骁手中剑高举过顶。
“慢着。”刑彦忠突然喊道,涂骁疑惑地看向对方。
“此战我已输了,再比下去已无意义,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刑彦忠将留恋地看了看拂尘,轻抚着竿子,喃喃道:“老伙计,你跟随我风风雨雨几十年,原以为能陪我入土,没想到却落得如此下场。”
“这竿子还蛮好看的,做成判官笔也挺不错的。”龙千修在下面小声嘀咕道。
刑彦忠朝着下方龙千修看去,目光如电,相隔如此远,他居然能听到龙千修的嘀咕。随即怔了一下,然后突然失笑说道:“哈哈,你这小家伙倒蛮有趣。”
龙千修内心一惊,大声道:“前辈,晚辈开个玩笑,您别当真。”他可真怕对方迁怒于他,就这恐怖实力,一巴掌能把他拍死。
“既然你这么说,这竿子便送于你吧,我留之无用,徒增伤感。”刑彦忠说罢,手一挥,那竿子便飞驰过来,龙千修慌忙伸双手接过,却被冲击力撞的龇牙咧嘴。
“谢谢前辈。”龙千修拱手施礼。
刑彦忠飘然远去,朗声道:“千里单行尝浊酒,江湖风雨不由人。”
“刑老,您走了我们怎么办啊,别忘了您的承诺。”40层那个男人高声喊道。
“你们咎由自取,老夫技不如人,已经尽力了,从此以后不再过问江湖中事。”刑彦忠冷漠回道。
“刑前辈,您留步,晚辈有一事相求。”涂骁拱手道。
刑彦忠转身对着涂骁摆了摆手,道:“你不必说了,如国家有难,我辈纵力有不逮,也会慨然前往。”
“前辈大义。”涂骁深深施礼,天台上观战地众人也都一齐敬礼,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天际。
林筱雪此时已瘫软在地,那男人也是如丧考妣,楼下,一群人涌了上来,给两人戴上了手铐。
楼下,面具男和林熙凤也知大势已去,再无反抗的意志,仅仅5分钟便双双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