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商议对策(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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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若房间里,有一张海熊皮的大床。海熊性情凶猛,体态巨大,乃是海中一小霸。海熊浑身都是宝,尤其毛皮非常好,不论是海中还是岸上,都有无数人觊觎它的毛皮,但成功者寥寥无几。

但以悲若的实力而言,这不是个问题。他轻轻松松捕获了数十头海熊,将最好的那张皮做成了床垫,其余的则做成别的各种东西。

悲若神清气爽,站在镜子前更衣。头也不回道:“表现不错,好好休息吧,到时记得把床清理好!”

“是……主人……”床上女子名为幼鲸,正是悲若回来后,一直搂在怀里的那个女人。虽然她此时已经疲惫至极,但仍强打着仅剩的一丝精神回应后,才在疼痛与满足中,昏睡过去。

悲若出了房间,来到餐厅。餐厅不大,毕竟此间主人只有悲若一人,那些女奴并不配在这里用餐。厅中只有一张小巧精致的餐桌,一张茶几和一条沙发。悲若到时,李牧云和林景之都已在餐厅落座。

“久等了,二位歇息的好吗?”二人正闲聊间,听到身后悲若的声音,赶忙起身相迎。悲若摆摆手,朗声笑道:“无需拘谨,就当是自己家一样,坐!”又朝侍立在旁的珊瑚道:“上酒菜吧。”

“是!”珊瑚应声答后,拍了拍手,便见一个女人端着盘子,给三人各呈上一碗海米海胆蟹黄粥。

三人上一次吃饭还是中午在望洋阁,那时便有着同样的一碗粥,但二者比起来,现在这碗虽然是在海里,味道却是在天上,至于望洋阁的那一碗嘛,就只能屈居地下了。

“难怪悲若殿下在望洋阁时,对他们的菜品评价不高,原来是吃过更好的!”李牧云一边感叹,一边大口喝粥,以补充在浴室的消耗。至于林景之,单纯只是好好搓了个澡而已。

接着,第二道菜上来,是冰鲜贝肉片;第三道菜上来,是酒烧红带鱼,都是白天在望洋阁吃的。每道菜上来,李牧云都是一番夸赞,一点儿不嫌累,一连夸了七八道菜,五六杯酒。

悲若听在耳中很是受用,但听多了也就那样。终于,在李牧云夸到第九道菜时,他开口笑道:“好啦好啦,再这么夸,耳朵都得起茧子了!还是来谈谈正事儿吧。”说着又给李牧云满上,至于林景之嘛,未成年人,只能喝果汁了。

他所说的正事,便是如何对付以威尔斯为首的那些人。

悲若愤愤道:“这帮家伙,真的是下死手!就说那个带头拿盾的,蛮劲是真大,若不是本王基本实力雄厚,非被他打断骨头不可!”

“云战将军确实是高手!”李牧云接口道,“昔年我与他同在军中效力,情同手足,结为兄弟。论个人实力,他远胜于我!”

悲若疑惑道:“那不对呀,既然你俩是兄弟,那为啥你出来劝架,他却偏不听呢?”说完想了想,忽地一拍大腿,道:“本王知道了,肯定是这家伙背信弃义,不拿你当兄弟!本王还在东海廷时,就见过这种人!”

“不不不!悲若殿下,您误会了!”李牧云听他如此说,赶忙连连摆手道,“云战将军乃是在下生死之交,论其为人,绝无可质疑处!”

“那他怎么……”悲若欲言又止,但意思却很明显。

李牧云酝酿了好一阵,才道:“一切都起于旧日家国恩怨……”便将西云国社稷变迁之事,与他娓娓道来,听得悲若饮不停杯,骂不绝口。

“云战将军原本驻兵南境停云山,闻听朝中林氏政变,本欲兴兵勤王,但考虑到自己正防备南方的纳克伯国,不可轻离,只得严令下属不得擅自行动。之后,云战写了封亲笔信给林构,说只要他能励精图治,治理好国家,便不会起兵对付他。”

“这还不是背信弃义啊?”悲若气道,“他身为西云宗室之将,居然不为自家人报仇,这你能忍?”

“在他看来,西云百姓重于这个所谓的社稷!”李牧云长叹一声,遗憾、惋惜、钦佩等诸多情绪,全都饱含在这句话里。

“这样啊……”悲若恍然道,“那后来呢?”

“后来他就被发配到海峰半岛,当了驻岛将军。”

“什么!?”悲若大怒,一掌拍扁酒杯,痛骂道,“他妈的林构!本王的海峰半岛这么漂亮,这么宜居,这么风调雨顺,他居然敢拿来当作发配罪人的地方!?本王非一个浪给他淹了不可!”

“冷静,悲若殿下!”李牧云赶忙起身上前,将悲若安抚住,“岸上那些老百姓,跟您可没仇啊!”

“哦,对!对……”悲若忍下怒气道,“你是不是想着光复西云国?好,你答应我一件事——把那林构抓起来,敲烂他脑壳!”

“是,是!只要能抓到他,我一定敲烂他脑袋!”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后,悲若又继续先前的话题,问道:“那云战不是手里有兵吗?怎么就被发配了?他都不反抗的吗?”

“这其实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李牧云解释道,“其一,林氏掌握了西云绝大部分军队,云战孤掌难鸣;其二,先王并不贤明,云战是朝中最优秀的统帅,本该坐镇王京助他统御四方,他却偏要派云战去镇守停云山,明明那边筑有险关坚城,各种防御工事极其完备,只消派一个偏将便可,先王却仍坚持要云战去;其三,便是先前说的,云战重百姓,轻社稷君王;至于其他原因也是有的,但都不值一提,唉……”

悲若也一阵唏嘘,跟他碰了一杯后,又问道:“那你们俩怎么不相认呢?兄弟相逢,大喜事呀!”

李牧云道:“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模样了!”便又将先前毁坏容貌一事说与他听,悲若又是听得一阵唏嘘。

李牧云又道:“再者,如今这岛上,并非只有他这云氏宗亲,还有林家派来盯着他的人,这人便是城守威尔斯。我如果贸然与他相认,威尔斯说不定会借机攀咬牵连,到时不仅云氏复兴变成空谈,还会害得他不得好死!”

“那怎么办?”悲若沉思道,一时忘记了主要目的。

李牧云笑笑道:“此事乃是我等西云臣子之事,悲若殿下无需过多操心。我们还是想想如何解开与先前的误会吧。”

悲若想了想道:“依本王之见,我们的冲突就是在那个传说上,只要把这个误会解开,这事儿就能解决。”

“不错。”李牧云道,“但有件事情要先搞清楚——悲若殿下,您是否知道,当初水族为何会凋零?”

“以前不知道,后来知道了……”

“是怎样?”

“本王体质特殊,所过之处的海水,都会变成淡水……”

“啊!?”李牧云万万没想到,所谓的什么死气啊、诅咒啊,到头来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怪不得,净水湖里是有鱼的……”

悲若点点头道:“是啊,所以本王弄了这个阵法,将这体质与阵法绑定,让它生效的范围,固定在这个阵法的覆盖范围里面。这样一来,在阵法生效范围固定,就不会有海族贸然闯进来,本王不出这个阵法范围,也就不会误伤海族生灵了。”

“您真是天生的仁君!”李牧云赞道。

“不用这么夸我。”悲若摆摆手道,“其实这也是跟我哥学的,他才是真的心地善良。他当初既想留下我,又想保住东海水族的命脉,为此耗费了不少心血;后来西海与汪洋间有了冲突,我本欲请战,奈何他却强令我不得参与,凭一己之力,与强敌相抗,最终退敌取胜!以至于短短不足千岁,便溘然长逝……”

李牧云端起酒杯道:“在下心有万言,却拙口拙舌,竟至无话可说,唯以此杯酒,聊表对您与令兄的敬意!”悲若轻轻一笑,端起酒杯与他一碰,和声道:“多谢!”一直在旁边听边吃的林景之一看,赶忙端起果汁往前一递,道:“我也要敬!”

二人见状,一齐放声大笑,与他一道干杯。

将杯子放下后,李牧云道:“既然头绪都理清了,那就只剩一件事情——如何把这些情况告诉他们?”

“哪用想那么多?直接上去说就行了呗!”悲若理所当然道。

李牧云想了想,摇头道:“不,以他们先前的反应来看,就这么上去,他们多半会直接来硬的,到时只怕又会死人。”

“那就乔装变相,偷偷找他们。”悲若又提议道。

“恐怕也不行。”李牧云思考一番后,又摇头道,“以我对云战的了解,他必会在城中广撒暗哨,防备相当长一段时间,稍有风吹草动,都会令他起疑,延长防备期。”

“那就硬闯!”悲若又道。

李牧云再次摇头道:“打不过吧?云战可是很强的!”又闷头想了想,道:“您曾经不是给岛上居民托过梦么?再来一次如何?”

这回是悲若摇头道:“不行,若是只给一个人托梦倒还行,给所有人托梦,会用掉本王一百年的力量。非是本王吝惜,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二人先后又说了几个方案,全都被推翻,两人彻底颓了。

这时,刚吃饱的林景之开口道:“我觉得溶解进水里,再潜进去,应该能成功。”

李牧云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你小子刚才光顾着吃,没仔细听我们讨论吧?这方案早被否了!”

“我说的跟你们不一样!我们直接溶解进水里,升腾到天上,再降到他们那里,能行吗?”林景之挠挠头道,“他或许会检查每个水道,盯紧每个水源,那他总不可能防着下雨吧?”

他这话一说完,两人全都愣住了,继而双眼发亮,表情越来越精彩。悲若兴奋道:“对啊!本王还有这个能力啊!”

但刚兴奋没一会儿,他又冷静下来道:“就咱两个人,在岸上说不定只能跟他们打个平手,还是有风险……”

“是啊,要是再多一个帮手就好了!”李牧云也感叹道。

二人都开始思考,一时间想不出好的办法。悲若想了一阵,干脆就不再想,放松一下,撇头看向了林景之,忽然有一丝念头闪过。

李牧云见他看向林景之,便跟着看去,似乎也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