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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盘根错节扎根在洞内的红丝线像是被什么唤醒突然恢复了生机,一刹那犹如狂风暴雨般毫不留情的朝三人砸下!快到让所有人来不及反应,就活生生的被射成了筛子!而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
一晃,三天过去了。
天已大亮,一抹通红的朝霞挂于云端,久久不肯散去。
整个十里村一片祥和。
村东边早该传来“霍霍”的磨刀声,这几日竟听不见了。
覃语晗掩了门,习惯性的朝那边看一眼,那个只有一条手臂、眉眼间有一道骇人刀疤的怪人仍旧在那儿。
不过他没有磨刀,只是垂头倚靠在墙上,或许是在回忆令他遗憾的过往,亦或是睡着了。
她也不记得村中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人,印象中,他一直都在低头磨着他那把刀,似是心中有一团不灭的火焰支配着他将刀磨的更锋利些。过路人与他打招呼,他甚至连头都懒得抬,话都懒得说。那段时间村里人都对他这个不知名甚的人感起兴趣来,纷纷猜测起他的身份,有人说他是个铁匠,也有人说他是个亡命徒......但不管怎样,他只是日复一日的、沉默寡言地坐在家门口“霍霍”地磨刀。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更没有人能读懂他如漆的眼眸,与他作伴的唯有山间的日出日落和清冷寂寥的月光,久而久之,他便被人们“遗忘”在了过去。
她匆匆朝他看了眼,也离他而去。
将近晌午。
覃语晗从后山回来,用袖子抮了抮汗,卸掉背后满满的一筐草药,打算回屋里休息会儿,恰逢身穿一身毫无粉饰的白色直裰、身形修长的公子撞入眼眸,他站在一扇支摘窗旁,静静的,似乎是在欣赏窗外的风景,也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他清冷的身影连窗外的树枝都因不想破坏这份孤美而不忍晃动,覃语晗不禁屏息,愣神的看着眼前的那个人。
似是察觉到身后有来人,云尧一回眸,一转身,他凛冽的眼神、狭长而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子以及两瓣似笑非笑的薄唇被站在不远处的人尽收眼底,在二人的一呼一吸之间,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久久不肯移开。
他及他周围的一切都化为一幅此生令人难以忘怀的图......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云尧一声轻唤,覃语晗方才如梦初醒,她慌忙收回目光,毫无防备的心中无风却漾起一丝涟漪,一丝少女独有的红晕悄然爬上脸颊,就连看向眼前之人的眼神也添了一丝躲闪。
“覃姑娘?你没事吧?”
云尧捕捉到了覃语晗的异常,微微皱眉又尝试呼唤了一遍。
覃语晗先是微微一愣,但很快她就像是释然了般莞尔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与此同时她的目光落到了一旁整洁的床铺上。
“云公子是要离开了吗?”
“嗯。“云尧的眼眸深邃的有如深不见底的大海,叫人不可视。
她刚想脱口而出前几天给云尧把脉发现他身中剧毒的事,但转念一想,只有明渊殿的人才会中此剧毒,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得罪了明渊殿的大人物才被锁进山洞里的,既如此他一定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也清楚中了“心安在”无药可解的事实。
覃语晗有点后悔救了他。
要知道明渊殿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而殿主祁世山的所做种种更是惨绝人寰,传言讲他创造了将近一千种的酷刑,每一种用在人身上都会让人生不如死,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明渊殿的牢房里总会传出凄厉的惨叫声,那些被关着的人早已发不出清晰的音节,肢体也被肢解的零零散散,却连用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向这个悲惨的世界道别的机会都没有......而云尧此番被她所救,她怕与云尧扯上关系。
云尧危险的世界,她不想掺和。
云尧要走,她不敢留。
......
如来城——
向西大概十里路程,一座挂有一头青面獠牙、目光凶狠的巨兽头颅的瓮城赫然出现在眼前。
环形的城墙上驻守着一排严阵以待的侍卫,一排画有西州如来城特有的圆形花纹的红底旌旗在空中飘摇着,铮铮作响,威风十足。
头戴斗笠的云尧停在城下,仰起脸,用冰冷的眼眸审视着这座铜墙铁壁。
他的伤势不过微微好转,嘴唇还无半点血色。
他将头低的不能再低,门口的侍卫丝毫没有怀疑他的身份,轻而易举就将他放了进去,这不禁令他起了疑心。
刚出村子的时候他心中就隐隐有些不舒服,他不禁再向十里村的地方眺望,笼罩在整片土地上方的天空暗暗涌动的魔气让他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但他还有一件要事必须去办,所以只能先将这种说不上来的不安藏于心底。
就在他以为进了城就能如以往那样敏锐的找出潜藏在城门附近的明渊殿的探子时,结果却令他大跌眼镜,他不仅没有察觉到有关明渊殿的任何气息,就连城内的建筑都与以往大有不同,街上人人皆戴鬼脸面具,压抑的大街上竟没有一张人脸。
偌大的城池看上去就像是摇身一变,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他再也找不到熟悉的路,再也找不到原本的商铺,他还在如来城的最高处——镇邪塔上看见一个身材魁梧脸戴白色面具的人,所有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诡异,那么的不可置信!
云尧脑海里产生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中了幻术!
......
十里村——
一去一返的功夫,夜幕已然降临。
黑夜中依稀可辨出一个人的身影。
“云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覃语晗见到云尧,惊得忘记了手上的动作。
云尧的神态明显与走时不同,从他严肃的表情可以猜到绝对有事情发生。
他将出村、进城的经历讲给覃语晗,听完这些的覃语晗一脸的吃惊,一时半刻都没有缓过来是怎么回事。
“覃姑娘,我们被困在村子里了。”
云尧像是在讲什么天方夜谭,但他的语气又十分坚定,让人毋庸置疑。
“怎么......可能......”
覃语晗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小嘴半天也合不上,半晌也吐不出一句话,若不是天色渐晚,夜里有野兽出没,她说什么也要出村亲自去看看。
云尧仰头望了望天,似是因这件事妨碍了他的计划而脸上呈现出一丝不满和几分不甘,他长呼了一口气道:“怎么不可能,世间存有灵气,也必然有魔气与之此消彼长。眼下,先要找到魔气的来源才有机会破掉这种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