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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怔怔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脑海中一闪而逝了什么。
三月下旬,学校里的各色海棠都开了,江羽倚在其中一棵血红的海棠花树下,不知不觉就到了夜幕。
华灯初上,倦鸟归巢,沈钰竹陪着沈降,父子两守在屏风后,相对无言。
半晌,穿着白色绣边唐装的年轻男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他时日无多,你们早做准备。”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在谈及生死时,更是充满了淡漠。沈降站起来,推了推眼镜,陪着男人出去了。
沈钰竹看着屏风,右手把玩着一个镶嵌着蓝宝石的扳指,屋子很暗,他整个人几乎都隐没在了黑暗里。
沈夫人站在屋外,良久,垂泪而去。
在那天和她叔叔出去了一趟之后,周密便越发外向,也越发会打扮了。
看着现在的她,江羽已经很难把她和初见时的那个灰姑娘联系在一起了,她越来越有前世风流导演的影子。
倒春寒之后,三月的安平市已经开始暖和起来了。
这天,周密正叽叽喳喳地跟在江羽后面说着什么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她手机里——周予跳楼了。
二十八楼,漂亮的姑娘穿着晚礼服从窗口一跃而下,在一个壮汉路过的时候,生生摔成了一摊烂泥。
那路过的倒霉壮汉当时就愣了,反应过来的时候疯了似的往马路中间跑,结果也被飞驰而来的大货车碾成了饼。
太平间里,江羽死死地抱着发疯的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