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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都是坏人。”宣儿泪眼婆娑,“小姐那么好,可谁都不帮她。”
轻敲着桌面,楚江拿起酒杯,自顾自的浅酌一杯:“我若不碰她,会如何?”
“废去修为,逐出楚家。”零婉低头看地,不带一丝感情,“包括宣儿,和我。”
“到时我们三个弱女子,便任人欺辱。呜呜……”
“你们有何打算?”为人计者,必然得全盘知了。
零婉抬头看向楚江,眼神坚毅:“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就这般简单粗暴?你们就不愿意动动脑子吗?
“别要死要活的,好好说话。”
“怎么好好说,你是要小姐从了你吗?你若是翩翩美男子也就算了,长得像个妖怪,让我们小姐......呜呜……我们还有其他出路吗?”
不要人身攻击啊!我都压制了妖族血脉,长成这样容易吗我,帅有个屁用,抗打啊?楚江这个气,有些话放在肚子里就好了,用不着你口直心快,一幅自己没坏心眼的样子,就是一根筋,嘴毒!
“到时能拉上你们几个楚家人自是更好些。”
……这得多大仇!鱼死网破,良缘变孽缘,喜事变丧事,弄不好两家纷争,宗门结怨,此后因果循环,全算在我头上。
“不行!”楚江大喝一声,桌子咔擦一声从中裂开。
“啊!”楚宣儿被吓得一大跳,双手抱十,蜷缩成一团,剑影交错,宣儿眼前一花,半响才弱弱的问了一句,“你们在做什么?”
零婉单手持剑,剑锋直抵楚江咽喉,刚才那一句试探,已知在其心中,自己三人不过土鸡瓦狗,其心所向还是宗族亲长。方才楚江又全无防备,有心算无心,胜算极大。楚江亦如换个人般,眼中杀气凛然,刚才那一剑没有丝毫留手,更是霎那间感应到了零婉纯粹的杀意。这女人说变就变!
感受着咽喉处冰冷的剑锋,指尖用力,精制钢剑断成两截,弹射起身,化掌为爪,直取零婉咽喉。
来得好!如此也不需为刚才的鲁莽解释,零婉侧身躲过楚江爪击,搭上其手,一个翻转到其背后,如昨日那般双腿绞住楚江脖颈,腰部发力,又一翻转,将其摔起狠狠落于床榻。新铺的木床活不过一日,哐的一身散了架。
红布喜被上,零婉锁紧楚江,跨坐其背,双手扣住其两个手腕。相持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升起。
往事种种,天不遂人愿。你是个好人,一个好男孩,只是……楚江,今日你我一命换一命,也不负星儿之恩。
“宣儿,拿剑!”
冲动了,怎么动起手来了!不对!为何突然要对我出手?
“慢!我有个办法可以一试!”
“快拿剑!”
我去,这女人一激动智商直接清零啊,拉不回啊。
“杀我,你三人必死!”
“婉姐,女魔头不会放过我们的。”
“死!”一股强烈的灵魂冲击在楚江识海中泛起,尖利的刀刃刺下。
解脱了,两行清泪落下,滴在灿金的光晕上,还好,你没事。零婉像是被掏空了一般,脸色煞白,双手轻颤,使用法器对她来说还是太勉强,灵力宣泄一空。
楚江翻身,抱住虚软的零婉。手臂垂下,零婉躺在楚江怀中,黛眉微微眨动着。楚江将破邪短剑丢在一旁,轻叹一声,被压迫久了,终是会有狗急跳墙的一天。
“放开我,要杀要剐……”
“当然要剐,一丝丝,一片片的慢慢剐下。你说先从哪里开始?”楚江心头有气,说着不怀好意的上下扫描,做错了事是要罚的,“我看,肉多的地方开始吧。”
“无耻!刚才怎么没杀了你!啊!”
零婉捂着额头,楚江这一下可没留手,可怜吧吧的揉了几下发红的脑门:“消气了?”
消气?当我泥捏的?
良久......
“可以了吗?”忍着痛,零婉自始至终只是闷哼了几声,只是宣儿看着,终是......
“打完了。”零婉感觉被抱得有点喘不过气,“再抱一下。”
“相公,不要再欺负婉姐姐了。”宣儿见零婉脸色依旧不好,不由壮着胆子解围。
“这里,也就宣儿最懂事,知道自己身份。”楚江摘下零婉面纱,拿过酒杯,“血参酒,气血恢复快些。”
勾措间,一饮而尽。
“宣儿,照顾下。”楚江捡起地上破邪短剑,脸色有些阴沉,“还有个人得收拾一下。”
“相公,小姐她......”宣儿额头虚汗直冒,端着酒杯的手还在颤抖着,酒气将小脸染得通红一片。
“无妨,不会要她命的。”
要命,手中酒杯摔落,零宣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该来的终会来,零星褪下大红喜袍,除尽首饰装扮,穿上丝质软甲,束起长发,两柄宝剑置于床榻之上,盘膝静坐。虽是丹田受损,实力下降,但对付你一个身甲的小子,绰绰有余,至少今晚,你什么都得不到!
房门大开,一个巨大的身影挡在门口。
“今天乏了,相公自行歇息即可。”零星秀发随风而舞,声音冰冷无情。一身素装下若白莲出尘,清新纯净。
嗖嗖嗖,八杆阵旗落于屋内四角,楚江打一手印,两道法阵升腾而起,将小屋包裹其中。
“你还会阵法?倒是小瞧了你。”零星不为所动,静坐如钟。阵法内大家均受牵制,还怕了你不成。
法阵既成,楚江手握一根血色长棍,打下几个手印,将其布入法阵之中,不多时,滚滚灰色雾气笼罩法阵之间,天地忽然一静,小屋成了一块封闭空间,隔绝了一切。
零星黛眉一皱,美目盯着楚江,仿若要看透他血骨中是否另有乾坤,这种阵法可不是小孩子玩具,非深谙阵法之道的大师不可为,哪怕自己在紫侯殿也断无同辈能布置出来。
“相公,意欲何为?”身旁两柄剑起,秀发无风而动。
“可见得此物?”说着一柄银色短剑射向零星。
“赠与零婉姐姐了,相公要来何用?”零星两指执剑,情绪毫无波澜,心里暗潮涌动,此剑刚被催动过,尚有灵力波动,零婉失手了,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一个视你如亲姐妹,一个奉你为主,也可这般算计,不怕此时已阴阳两隔,做那孤家寡人?”盗亦有道,谋士以身入局可以,楚江无法认同这种无意义的送死。
“我不懂相公在说什么。天色不早,相公请先歇息,明日大早还要敬茶。”
“敬茶?你......可有对策?”
“不劳费心,有手就行。”零星踏下床铺,执剑在手,“还请将婉儿宣儿唤来,相公劳累,不宜行伤身之举。”
“倒是误会你了。”
“不敢生夫君气。”
“哈哈哈,原来女子也可这般巧舌如簧。”不收拾服帖了,今后怕是安生不得,“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零婉硬气!”
“你,若是敢动她......”
“已经惩戒了。”
“好!好!轮到我了?”零星指节掐的发白,蓄势已成,“就怕你骨头没有嘴硬。”
一道剑芒直插楚江心口,一抖袖袍,两下锁扣相击声,一对钢制拳套握住疾刺而来的剑锋,一片火花溅起。小屋内空间有限,大戟难以施展,以前打造的拳套正好一用。
零星虽只二十,但在紫侯殿执行任务不下十次,战斗经验相当丰富,左手剑斜撩而上,取其面门,楚江单手前档,零婉手一抖,右手剑从楚江手中抽出,双剑或劈或刺,场面上打得楚江应接不暇。利刃刺击在拳套上炸开一把把星火,镶嵌的十多块灵石在几十击下轰然碎裂,失去法阵支撑的拳套也在一击之下破裂开来。楚江沉息而动,体表泛起一层金色光晕,以金刚身鏖战零星剑击,手臂上刻上道道红印,红色长袍上多处被刺破。可惜了两件喜袍,无一幸免。
长袍宽袖,近战过于碍事,楚江退开一步,扯下长袍,见零星又是一剑刺来,长袍一甩,翻身躲过。长袍蔽面,零星一个剑花,喜袍如散开的花朵,散落一地。
砍个寂寞!前倾一步,楚江斜腿扫向零星腰部,正欲贴身抢攻,不料其屈膝后仰,反手两剑砍在楚江大腿上,凌厉的灵气附着在剑上,与楚江附身的灵气相互抵消,霎时的防护缺失,利刃划在大腿内侧,拖拉下,泛起两道深深的印痕。
好险!
好强悍的肉身!
又是两剑从背后刺来!
天罡法体—不动相!一阵金属交割声,利剑附着强大的灵能在楚江后背划出长长的焰火,却连一丝划痕也没有。
零星心里一惊,这还是少爷郎吗?如何将这么巨大的身躯完全防护住的,至少要寻常体格3倍以上的灵力,他不是丹田有恙,无法续存灵力?他的灵力哪里来的?不对,大战这么久,早么连一点枯竭迹象都没有?
收!
天罡法体—怒相!
剑势刚衰,楚江撤去不动相形态(身甲境低等应用,全防御形态,无法移动),屈膝弯腰沉肩,“弓炮!”空气震荡开,劲风直冲零星面门。
妄想!脚踝发力,一个极致的转身闪躲,拳锋堪堪擦过零星侧脸,荡起的涟漪吹散了她秀美的长发。
“弓踢!”旋转半圈立足未稳,粗如立柱的大腿撞向零星腰腹。避无可避,那就看看你的大腿靠不靠得住!双剑平行,其上两道法阵亮起,羽斩!刀刃划破皮肤切入肉中,成了!更大的灵力在顷刻间灌入。
“嗯!”一声闷哼,零星忽感腹中一阵酸痛,遭,消耗太快了!不可恋战,一击定乾坤。
相持只在瞬间,大腿肌肉暴涨一圈,切入的利刃被牢牢锁死,零星瞪大了眼睛,在不可思议中,双手抱胸,膝盖撞在手臂上,如若巨石砸中,旋转半圈后,陡然激射出去。
法阵一阵剧烈的抖动,很快恢复如初。
“要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