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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
如果上一世有人告诉自己一个洗脑组织的判罚有可能超过杀人的罪犯,周成礼是一定不会相信的。
毕竟从行为的恶劣程度来看,好像怎么比,都是当街杀人更为恶劣一点。
可现实却是。
当街杀人的过几天就会被释放,而自己这个从小就品行兼优的良好少年居然要在狱中熬到死?
这里面的逻辑肯定有问题!要么为何与脑海中那些记忆不太一样?
明明他记得原身生活的世界并没有如此不讲道理来着。
要不是那个男人的出现,甚至周成礼都以为,这里本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科技较为发的社会罢了。
难道......
这又是哪个男人搞的鬼?
他不光拿走了属于他自己的记忆,还顺便将自己的认知改写了?
刺目的阳光无情地洒在监狱那片空旷而又荒凉的土地上,四周高耸入云的围墙仿佛是一道道无法逾越的屏障,将这里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周成礼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大大的疑问。
可惜,并没有人能解答。
所以,他只能蹲在阴暗的牢房内,不停地画着圈圈希望能用上一世神秘的力量,诅咒到辣个改变他一生的神秘男人。
至于他新拜的大哥,那个魁梧的壮汉,他自己同样也是一知半解的,而且周成礼总感觉这个大哥的脑袋好像有点大病。
就比如。
同样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内的两人,自己每日苦涩的数着绵羊却焦虑的无法入睡。
但这个壮汉却能蜷缩在比他身躯还要狭小的空间内,呼噜打的震天响。
要问为什么周成礼会被关在这间惩戒犯人的小屋内。
那还得从身旁这位睡得比猪还死的大哥说起。
那一天。
一抹阴影笼罩在周成礼的上空,仿佛预示着他日后暗淡无光的未来一般。
周成礼看着身材比自己壮硕了几倍的男人,很从心的跪了。
他以为只要在这里抱对了大腿,那么至少往后的生活不会太过难过。
哪怕,这个大哥很可能过几天就会离开。
但也能,让他平稳的度过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清醒的夜晚。
可谁知,意外就这么悄然而至......
这位大哥好像与生俱来就有一股佛性,生来就为了专管不平事一般,见到任何自己看不惯的行为都会伸出自己蒲扇般大小的双手。
如果不是因为穿越,周成礼都想带大哥去一趟川省,把那尊大佛抱下来让他坐上去。
他好像有自己的理念与道德可惜用错了地方。
就比如,当狱中放风结束,大家排着队去食堂领饭的时候。
打饭的厨师大概看出自己是新来的,所以刻意少打了几勺。
也许是新人都有的‘欺生’待遇,又或者单纯见自己瘦弱可欺。
对此,周成礼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新人嘛!谁都想在自己面前彰显一下存在感,没必要生气。
他忍了,但是他大哥没有忍。
托尔好不容易新收的小弟是你随便就能欺负的吗?
你信不信老子打的你妈妈都不认识?
厨师不信,周成礼信了。
心里还有一丝感动,没想到新认的大哥居然这么仗义,自己果然没有拜错码头。
结果。
托尔就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想为他讨个公道!
然后......
然后,两人就像一条死狗般的被扔出了食堂。
厨师大叔,一边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一边用力地把手上的血渍擦了擦
恶狠狠地对着托尔说道“呵呸,他姥姥的,区区一级如意使,还被束能石困住灵能就想对我动手,也不打听打听,老子纵横疆场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什么东西!”
说完转身就走了,四周传来了狱友们很大声的嘲笑声,随即慢慢四散而去。
只留下躺在地上,浑身骨头都感觉碎掉的周成礼,用怀疑人生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大哥。
此时的托尔已经不能用凄惨形容,只能用非常凄惨了。
他确实成功做到了妈妈认不出来的程度,只不过对象是自己。
很长时间之后,周成礼才知道,狱中最牛逼的就是这个厨师了,人家是从太虚战场上退下来的战士,4级御气士。
这么说可能不太明显,但如果将视角拉大,放到整个F城中。
能达到4级的人唯有三人,你就知道其中的含金量了。
这座监狱中,最不能惹的并不是看管他们的典狱长,而是这个厨师啊!
后来知道真相的周成礼差点眼泪掉了出来。
但这,仅仅只是他刚来第一天所遭受的教训罢了。
他饭量小,本来吃的也不多,而且人家最多少给他打点菜,饭还是给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周成礼觉得自己忍忍没准也就过去了,结果也不知道托尔是怎么回复的。
第二天居然就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甚至身上的伤势都没有什么大碍,唯有肿胀的脸颊还表明昨天的一切并不是噩梦。
周成礼本来还想安慰安慰这个比自己灵能值还低的男人。
谁知人家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事,这次是我大意了,等我出狱后就去蹲他,保证不会让老弟你的打白挨着一次”
周成礼差点被这句话噎死,大哥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知不知道自己在说啥?
大哥不知道,而且向来从不知道,大哥只知道路不平要有人踩,事不平要有人管。
为此托尔拉着周成礼,先是阻止了某位狱霸的猥琐行径,差点让周成礼达成入狱后的第一成就--菊花不保。
幸好被巡逻的狱警及时解救了下来,才没有让他失身于此。
周成礼拉着裤子,眼神凄苦的望着已经被打的不省人事的大哥。
语气凄凉的哀嚎的对着托尔哭诉道“大哥...大哥,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办啊!那个人不会放过我的,大哥哎,请你不要离开我...”
托尔自然没有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体质造就的强悍身躯。
第二天,依旧生龙活虎的站起身,又拉着崔健去维护世界和平去了。
如果这里提供纸笔的话,崔健想写一本日记。
名字就叫《活着》
以此来祭奠自己在狱中艰难求生的生活。
见到大哥的第二天,因不满某个牢房分配不均的伙食问题,托尔悍然伸手,被打到怀疑人生......
见到大哥的第三天,因看到狱友出千,热心维护公平的托尔出面劝说对方做人留一线,放过那位失去三个月床铺居住权的男人,遭拒。
争执中被打到头破血流...
见到大哥的第四天,自觉伤势好转的托尔,又因为食堂内有人让狱友跪地吃饭而仗义出手。
结果遭到嘲讽,又因为打斗中不小心将厨师‘精心’做好的晚饭打洒。
从而两人同时被暴怒的厨师 doublekill,随即被姗姗来迟的狱警从厨师的手中解救出来。
等周成礼见到大哥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俩因为屡次与监狱内的犯人冲突,从豪华套间改成了狭窄的单人间,一张床那种。
对,你没听错,就是单人间。
他们两个人被安排进了同一间房,居住的场所甚至不足三平米,堪称狭窄。
要不是他身材瘦弱,他都怀疑托尔能不能伸开身子。
而且,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事情。
最糟糕的是,因为失手打翻了主厨精心熬制的大锅饭,搞得对方很生气,向典狱长提了意见。
不光缩减了他俩的望风时间,还戒了他俩的晚饭,以此来惩戒他们的屡教不改的恶习。
典狱长,多老实的人啊!
面对主厨的要求自然屁都不敢放一个,从善如流的将他俩关在了这间快要废弃刑侦房,至今已经一天一夜了......
周成礼不清楚他大哥是如何心安理得的睡着,但他实在是睡不着。
只能无语凝噎的望着窗外的夜色,看着窗外星光点点,飘渺如烟。
如果上一辈子有人告诉自己在21世纪的社会还能被饿死,那只能说这个人一定是到了国外。
他哪怕在国内,上街要口吃的都不至于被饿死,毕竟袁爷爷早就让我们远离了粮食的困扰。
可是,在这个世界远比国外还要遥远,也更加凄惨。
自从跟了这位大哥之后,周成礼是一天福没享过啊,只剩下各种殃及池鱼的毒打了。
周成礼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就这样看着天色逐渐从漆黑一片慢慢变成鱼肚白,又从鱼肚白逐渐变成了大亮。
他的耳边传来阵阵如雷般的呼噜声,不用想都知道这是大哥发出来的。
周成礼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座雕塑一般,整个夜晚都没有合眼。
他默默地思考着往后的岁月,也不知道那个抓自己来的人到底查没查出来什么。
周成礼在角落里艰难的站起身,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躯体,看着依旧睡得死沉的大哥,恨不得踢上两脚,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长得身体。
这种小强般的恢复力简直让人羡慕,难道这就是所谓如意使的好处?
可对方同样被禁锢住能力了啊,凭什么他还带被动技能的。
这样对比下来搞得自己幻神的身份很差劲啊有没有?
亏得自己还比对方高了一个等级,简直屁用没有。
周成礼正在这里伤风悲秋时,就听到牢房的门口传来一阵声响。
“咚咚咚,周成礼,周成礼”
门外是看守人员的呼叫声。
周成礼条件反射一般喊了一句。
“到”
“有人来看你,收拾一下准备出来吧。”
那边的看守人员将牢门打来,周成礼注视着门外一左一右矗立的‘狱卒’眼神中带着困惑。
没记错的话自己原身好像是孤儿来着,而且性格孤僻也没有什么朋友。
更别说当了几年的替身,哪里有什么人会来看望他?
周成礼脑中一边回忆着原身的记忆,一边跟着狱卒的脚步走向了一所密闭的房间。
进门后是电影里常见的那种透明玻璃制式的分隔房间,两边分别有着一副座椅和电话。
周成礼稍微打量了一眼屋内的设施,堪称简陋,随即就被对面的女人吸引住全部的视线。
女人似乎年纪不大,看起来18、9岁的年纪,正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被狱卒推搡出来。
女孩的面容清纯无比,犹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般柔和而明亮。
她那张娇俏的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迷人的光泽,仿佛是被上天眷顾的精灵,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的魅力。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如丝,没有丝毫瑕疵,宛如一件精美的瓷器,让人不禁想要触摸一下,感受那份温润与光滑。
这样的面容,显然是未曾经历过生活的风雨和磨练,保持着一份纯真和无邪。
嗯,确认过眼神,是个不认识的女人。
周成礼眼神不解的看向对方,随即拿起手边的电话放到耳边。
刚想询问对方是谁时,就听到对面女孩焦急的声音“砚台,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
女孩似乎非常担忧对方,生怕周成礼失去生存的希望,开口就是焦急的承诺。
来之前她就听说过联邦特殊监狱的传说,这里号称会让每一位进来的罪犯都能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而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女孩简直无法想象将周成礼这么文弱的‘书生’关进这里后会遭受怎样的折磨,不禁面露凄苦的神色,眼神泪花闪烁。
嘴里还在不断地给周成礼打气。
“你一定要坚持下去,忍耐...呜呜...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女孩说着说着就哭了,那模样简直我见犹怜,宛如一朵将碎的花朵让人心疼。
可是。
周成礼却无心理会,他只感受到一股从脚底板上升的凉气瞬间侵染全身。
周成礼的目光变成针缩状,面容带着错愕和一抹不易察觉的紧张。
对方......称呼自己为砚台?
而砚台这个称号,正是自己在组织先前的代号,知道的人可谓寥寥无几。
他不清楚为何这个女人会知道,并且一眼就认出从未在组织暴露过长相的自己,但他知道自己这下麻烦了。
组织......很有可能已经找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