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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林渊给自己做了一套便于在山中行走的豹皮护腿,至于瘸腿豹没有吃完的部分,只能丢在碎石滩,在遍地野兽的群山之中,带着一堆血淋淋的肉四处行走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在山里兜兜转转了一个多月,此时的林渊已经跟个小野人一样,蓬头垢面,满手老茧,狼皮鞋已经被磨坏,现在脚上穿的是一双熊皮鞋。
两天前,山中大雨,林渊没办法,只能找了一处山洞避雨,就是山洞的主人不太友好,老想把林渊做晚餐。
在山中时时都可能会跟野兽搏杀,受伤更是家常便饭,而小鼎每次帮林渊恢复伤势都会顺带将肉体强化一番。
此时的林渊,力量跟山洞中的黑瞎子不相上下,又不饿,于是暴揍了黑瞎子一顿,想着等雨停了就走,毕竟在人家家里借宿,还把主人家给干掉,这也太不讲究了。
林渊想讲究,黑瞎子不想讲究,即使是在被按在地上暴揍一顿之后也没改变想法。
没办法,林渊只能帮它讲究。
熊瞎子暴怒之后,战斗力翻倍,一套黑熊拳耍的是虎虎生威,就算是林渊已经经过强化的肉身,也费了老大的劲才让这只熊瞎子体面。
于是,那天林渊吃到了人生中第一次烤熊掌,穿上了人生中第一双熊皮鞋,熊皮褥子自然也是不能少的。
大山脚下一条蜿蜒崎岖的小路上,一个穿着长袍,一身书生气的青年人拉着个瘦弱少年正在往山上跑,不时回头往身后望去,好似后面有噬人的猛兽在追赶一样。
这还是近两个月来第一次见到外人,林渊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正准备奔下山去,就听见山下传来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吼道:“老槐,我这边抓住了五个,你那边呢。”
另一道粗犷的声音从山下另一个方向传出:“刀疤,这些家伙滑不留手的,跑的跟兔子一样快,有两个跑山上去了,我让小的们去追了,就他们那细皮嫩肉的,跑不了。”
正在往山上逃的两人听到这番对话,跑的更快了,却不知道,此时跑的越快,体力消耗的越多,后面更加跑不动。
林渊如同猎豹一样,三两下就藏到了一棵树上,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往山下望去,就见山下出现了数十人,林渊现在视力极好,隔着数百米的距离,也能看清山脚下是十余操刀汉子押着数十名身穿各式衣服,双手被绳子捆住的年轻人,看服饰,士农工商皆有,应该都是过路的路人。
往山上逃命的三人此时已经跑不动了,气喘吁吁,好似肺都要炸了。
要死不死,那名长袍男子跑到林渊躲藏的树下时,双腿无力,被一截树根绊了一下,连带着那个少年一起滚倒在地,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在他们后面,跟过来的两名精瘦刀手不紧不慢的走着,一点也不担心这两只肥羊跑了,见二人摔倒,惹得两名刀手哈哈大笑。
长袍男子此时也放弃了继续逃命,缓了口气,指着追上来的刀手怒斥道:“本官乃是庆元县新上任的县令,你们劫杀于我,就不怕朝廷发兵,诛你们九族么?”
听到这长袍男子是庆元县县令,林渊将手放到刀把上,准备等两名刀手上前时,就从树上跳下,把这位县令救出来。
刀手们听到男子说的话,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笑得前仰后翻,眼泪都笑出来了,其中一个络腮胡指着庆元县县令对身旁同样笑的前仰后翻的同伙道:“这家伙怕不是读书读傻了吧,清水国国都都在大劫中被埋地下了,王室无一生还,现在是群雄并起的时代,还以为自己是个官儿呢。”
另一名刀手止住笑,学着县衙里的衙役对着庆元县县令抱刀行了一礼,揶揄道:“县令大人,您就不要为难小的们了,我们这就上路吧,庆元县姜家煤窑的缺额可还大着呢,您做为一县之尊,想来是不介意为民分忧吧。”
说完这话,两位刀手笑的更大声了,至于庆元县县令,已经面如死灰,只知道抱着那个吓成鹌鹑的孩子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听到这里,林渊心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整理了个七七八八,合着这是一伙专门帮庆元县姜家煤窑抓人的捕奴队,若是自己在这里把他们杀了,还要自己走去庆元县,不如就搭个便车,让他们把自己送去庆元县。
林渊也是艺高人胆大,或许是这段时间力量增长的过快,已经有些膨胀了,珲不将这些只是普通人的捕奴队放在眼里。
说干就干,将刀匣放在树杈上藏好,林渊假装没有抓稳,从树上直接摔了下来。
扑通一声,正好摔在庆元县县令身前,本就心神不稳的庆元县县令白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了,留下少年双手撑地,不断往后退。
一个蓬头垢面,身上长着豹纹,浑身是毛的东西突然从树上掉下来,两个刀手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山中野兽了,正要往回跑,就听身后有个半大小子的声音传来:“你们是要去庆元县么?”
“鬼呀!”
两人听到这一声,连刀都不要了,跑的残影都出来了。
林渊叹息一声,想要跟上去,看了看身后的三人,心道,山中不安全,这三人一看就是个没经验的,就这么丢这里太危险了,还是顺路带上吧。
一把将那个大人拽起夹在腋下,对那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和谐的笑容。
咯噔一下,少年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林渊摸了摸已经起壳,满是暗色血污的脸,暗道:我这么吓人么?
却不知道,就他现在这样子,任谁见了,都会认为这是一只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从庆元县令身上搜出个掐金丝鹿皮水袋,洗了把脸,就着地上的小水滩照了照镜子,不太满意。
又折了一截细树枝,将被血污结成一缕一缕的头发别到脑后,对着小水滩中的自己点了点头,嗯,现在是个翩翩美少年了。
山脚下,满脸横肉的老槐正热情的请两位刀手吃大嘴巴子,不仅肥羊丢了,就连吃饭的家伙事儿都丢了,这不能不教训,要是让剩下的肥羊看到了,还以为自己这些人都是软脚虾呢。
至于两人说的有鬼,跟死人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槐是半点都不信,若真有鬼,自己杀了那么多人,怎么就没见有谁会来找自己?
突然,四周安静了下来,山风吹过,老槐感觉背后凉嗖嗖的,背后有人在点自己的肩膀,老槐没敢回头,颤声问道:“怎么了?”
“老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