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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固然重要，但真诚更胜一筹——
顾莫非来叫李舒虞的时候，她还没睡醒。
窗帘遮蔽晨光，手机震动响了好久，李舒虞迷迷糊糊地摸索着，将其摁断。
紧接着又是持续不断的电话轰炸。
李舒虞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瞥了眼墙上的挂钟，这才不耐烦的接了电话。
才六点！
这个狗男人想干嘛！
电话里响起了顾莫非的声音，“小孩，起床。”
“这么早……”
李舒虞揉着眼，慢吞吞的换衣服。
顾莫非嗤了一声，“带你吃早饭，快点。”
“知道了”
李舒虞压着起床气，挂断电话。
她换好衣服，简单洗漱后下了楼。
一夜未眠的李建民觉得意外，
他怔了怔神，放下手中的报纸，看了过去。
“今天起这么早？”
“恩，我跟人约好了。”
李舒虞点头，木讷的回应。
昨天的事情后，
两人都没跟对方说话，气氛莫名的尴尬。
“在家吃还是出去吃？”李建民问。
“出去”
李舒虞整理着包，没有看他。
李建民深吸口气，
王诗柔的事情，他怪不得李舒虞。
可这一切，却又论不出个是非对错。
就像二十年前，他强迫李鸿云跟王晴结婚一样。
李建民起身，
沉默的给李舒虞兜里塞了钱。
李舒虞打开屋门的手顿了顿，她停在门口，回头看向李建民。
“爷爷再见。”
低若蚊蝇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格外的响。
李建民浑身一颤，咧着嘴角，僵硬的抬头。
“恩，一路平安。”
李舒虞刚走出家门，就看到顾莫非站在门外。
他神情寡淡，在看到自己时，深棕的瞳眸有了光亮，笑的开朗阳光。
“小孩，怎么这么慢？”
“哪里慢了！”
李舒虞仰着头，“我脸上都没抹东西！”
“臭美！”
顾莫非掐着她的脸。
“才不是——”
李舒虞红着耳根，将他的手打落，
自她记事起，陈挽歌就格外注意。
每天两次护肤从不间断。
这也成了李舒虞的习惯。
她的皮肤娇嫩，雪白透亮，也和这个脱不开关系。
顾莫非没有说话，
从包里取出一瓶护肤品，在手上抹匀后，揉捏着李舒虞的脸。
动作并不轻柔，像是在捏橡皮泥。
李舒虞瞪着他，没有说话。
“好了，搞定！”
顾莫非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
李舒虞犹豫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
“你怎么会随身带这个？”
“你猜猜？”
顾莫非眨眨眼，语气很轻，带着逗弄的笑。
李舒虞扯着他的手，尽量平和。
“你不会是想勾搭别的女生吧？”
“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顾莫非觉得好笑。
李舒虞将他的手甩开，一字一句。
“真！实！想！法！”
顾莫非皱眉，“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
李舒虞比划着手指，“还要再差一点。”
“……”
顾莫非解释不清，
他带这些，完全是为了卫庆。
「非宝~我这娇嫩的肌肤以后就交给你了~」
想起三年前卫庆撒娇的模样，顾莫非就一阵恶寒。
带刀是个五大三粗的北方汉子，
卫庆的母亲也忙于工作，不会过多关注他的皮肤状态。
青春期的长痘，不止是女生的烦恼。
也正因如此，卫庆一直蹭着顾莫非的护肤品，直到现在。
“你笑什么？”
李舒虞仰着头，心里忐忑。
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没什么，我想起来高兴的事。”
顾莫非摸了摸鼻子。
做贼心虚！
李舒虞：(///￣皿￣)○～
由于昨晚的事，她对顾莫非还有一些怨气。
李舒虞看着他难掩的笑意，
越发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哼！”
李舒虞冷哼一声，快步向前走。
顾莫非在后面跟着，在路过早餐店时，将她拉了进去。
“想吃什么？”顾莫非问。
“随便”
李舒虞不想搭理他，坐在了角落。
顾莫非没有在意，按照她的喜好，点了些早点。
浓郁的饭香让李舒虞的味蕾也逐渐苏醒，
她斯文的吃了不少。
“小孩……”
顾莫非指了指唇角。
“什么？”
李舒虞没有反应过来。
顾莫非索性拿着纸巾，替她擦去了唇角的油渍。
“我，我吃好了……”
李舒虞耳根爆红，慌乱的站了起来。
顾莫非点头，过去结账。
就在两人将要离去时，王诗柔恰巧走入。
看着他们，
王诗柔本是上扬的唇角压低，身体更是故意朝李舒虞撞了过去。
顾莫非迅速将李舒虞拉到了另一边，抬手将她推开。
“你……”
“别挡路！”
不顾王诗柔愤愤的眼神，顾莫非牵着李舒虞离开。
李舒虞还没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
“顾莫非”
“恩？”
“你要早上送我，是不是……”
“什么？”
顾莫非低头看向了她。
“没什么。”
李舒虞抑制着难压的唇角，重新牵起了他的手。
“变脸比翻书还快。”
顾莫非嘟囔一句。
他知道李舒虞想说什么，
在昨晚知道了王诗柔跟她的事情后，
他就决定要亲自接李舒虞上下学。
避免她遇到王诗柔被欺负。
李舒虞仰头看他，步伐都轻快了不少。
将她送到学校门口，
顾莫非给她整理着衣服，带着长辈训斥的嘱咐。
“小孩，上课好好听讲，别想有的没的。”
“知道了……”
李舒虞敷衍的答应，小声埋怨，“跟爷爷一样。”
顾莫非没有在意，揉了揉她的头，转身离开。
李舒虞走进校门，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李舒虞！”
张茹茹唤了一声。
李舒虞点头。
张茹茹是她在班上为数不多能说上话的人。
“刚刚送你来的，是你哥？”
“……”
世纪难题，又到了她这里。
李舒虞眼神飘忽，有些不自在，“算，算是吧。”
张茹茹皱眉，似在回忆。
“我记得你上次跟沈乐打架，就是叫他来的吧，长得挺帅，可惜是个渣男。”
“啊？”
李舒虞不解。
张茹茹，“你还不知道啊？”
李舒虞，“知道什么？”
张茹茹一脸八卦，凑近了些。
“听沈乐说，他姐加了你哥的联系方式，第二天中午回家就哭了。”
“……”
李舒虞愣住了。
她记得那一幕，只是没想到……
李舒虞突然笑了，心里的郁结像是被打开。
不对，
那天我好像还使了小性子。
好丢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