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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沉重的背叛是忘记——
“就他那逼样，能找到女朋友才怪！”
一直没开口的李舒虞突然说道。
“呃，呵呵呵——”
孙鹏宇尴尬的笑了几声，
敢这么骂黄肆，除了李舒虞之外，还真没别人了。
顾莫非捏捏李舒虞的脸，手臂收拢，将她抱得更紧。
“这么说，这小子还挺纯情。”
“对啊，我跟你们讲，他第一次见我们大嫂的时候，还脸红了呢！”
孙鹏宇似乎来了兴致，滔滔不绝的诉说。
顾莫非听着，不时笑出声，附和几句。
李舒虞显然没什么兴趣，趴在顾莫非身上假寐。
车辆停入小区，
孙鹏宇将车钥匙递给顾莫非。
“顾哥，带嫂子早点休息。”
“恩。”
顾莫非点头，在孙鹏宇要走时叫住了他。
“鹏子……是吧？”
“顾哥你说。”
孙鹏宇转身。
“你们明天几点的车？”顾莫非问。
孙鹏宇有些意外，又匆忙看了眼手机。
“下午四点，晚上到雾城。”
“行，知道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顾莫非点头，牵着李舒虞上了楼。
回到家，
李舒虞就赖在床上不想动。
顾莫非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拽起。
“去洗澡。”
“恩~我不想动~”
李舒虞环抱住他，撒着娇，又抬起头，眼睛亮亮的。
“你给我洗呗？”
“……”
顾莫非深吸口气，又拿她没什么办法。
李舒虞抱住他，忍不住问。
“你明天，要去送黄肆？”
“恩”
顾莫非点头，“再怎么说，他也帮了我们，送送是应该的。”
“好吧——”
李舒虞撇嘴，无奈的耸肩。
顾莫非坐下，扶着她的侧脸。
“这么不乐意啊？”
“也不是——”
李舒虞紧皱眉，努力回想。
“就黄肆高中走的时候，我没去送他，我感觉我明天要是去了，他会拿这个事阴阳我。”
“不会吧？”
顾莫非笑了，“还有人这么小心眼？”
李舒虞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顾莫非不会信。
“打个赌。”
“嗯哼？”
顾莫非也来了兴致。
李舒虞正了正神色。
“如果明天黄肆提了高中那件事，你做一个月的饭！”
顾莫非在她额前一吻，勾着唇角，“他要是没提呢？”
“随便你怎么样！”
李舒虞仰着头，一脸绝不会输的样子。
“随便我怎么样？”
顾莫非轻挑眉梢，语气缱绻暧昧，“什么意思？”
李舒虞耳根微红，下意识目光偏移。
“就，字面意思……”
顾莫非笑了，在她耳边一阵轻语。
李舒虞瞳孔放大，一瞬间玉颊爆红，举起拳头捶着顾莫非的胸口。
“变态！”
“赌约就这么定了。”
顾莫非猛地将她抱起。
李舒虞惊呼一声，怯怯的抬眸。
“你干什么？赌注还不到兑现的时候呢——”
顾莫非垂眸，瞳色渐深。
“不是说，要帮你洗澡吗？”
……
翌日下午，
黄肆等人刚进站，就看到在那里等待的顾莫非和李舒虞。
黄肆有些意外，迅速调整心情。
“你们怎么来了？”
“送送你。”
顾莫非直白的说。
黄肆这才反应过来，瞪了眼身后的孙鹏宇。
孙鹏宇眼神轻瞥，往后缩了缩。
顾莫非上前，将手搭上黄肆的肩。
“是我自己问的，跟他没关系。”
“呵呵，难得你们两个这么有良心。”
黄肆笑着，又看向李舒虞。
“李舒虞，我都要走了，怎么还摆着那张臭脸？”
“……”
李舒虞懒得理他，
唇角一弯，露出了很敷衍的职业假笑。
黄肆，“……”
列车进站，
孙鹏宇等人拿着行李陆续上车。
黄肆转过身对两人摆手。
顾莫非挥手告别，看着一旁低头的李舒虞，轻声笑了。
“小朋友，愿赌服输哟~”
“知道啦！”
李舒虞红着脸推开他。
“李舒虞！”
黄肆在上车前喊了一声。
两人齐齐扭头。
黄肆手指点着额头，表情很拽。
“高中你没来送我那件事，原谅你了！”
顾莫非，“……”
不是哥们……
列车发动，
顾莫非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舒虞将手攀上他的肩，笑的灿烂。
“顾大爷，愿赌服输哟~”
“准备去买菜吧!”
顾莫非深吸口气，颇为疑惑的垂眸。
“你怎么那么了解他？”
“他的脑袋是直线。”
李舒虞顿了顿，继续补充，“了解傻子很难吗？”
沃德发？
顾莫非想了想，笑出声。
他居然觉得，
李舒虞的话好有道理！
次日中午，
顾莫非收到一个陌生包裹，
里面只有一枚U盘。
读取之后，
顾莫非和李舒虞愣住。
里面是王诗柔和沈泽的人际关系图！
甚至连双方父母和沈思凡都调查的极为详细。
同时，
还有三天前两人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都附带照片，标注的很清楚。
更可怕的是，
连沈泽家里扔出来的垃圾都有照片标注和生活轨迹、习惯的推测！
最后一个文件夹，
是两人父母的那场车祸细节，
以及林岳、林峰和的个人信息，关系网络。
直到现在，
顾莫非和李舒虞才明白苏沐芷给他们推荐的那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了！
当然，
这个职业很敏感，游荡在灰色地带，不能见光。
所以才有律师这层身份作掩护。
烧掉那张纸的联系方式，也是一种保护！
顾莫非心绪很乱，默默点了根烟。
“很有用。”
“恩，有这些，能快不少。”李舒虞说。
顾莫非抱住李舒虞，
下颚蹭着她的头发，翻动着一张又一张的照片。
李舒虞沉默的看着，
那张精致又让人厌恶的脸上，浮现着格外幸福的笑。
李舒虞小手攥紧，指尖扣的手掌生疼。
王诗柔的阴霾像是扎在两人心里的一根刺，拔不出，扯不断。
如今的伤口早已化脓溃烂，时刻都带着抽动的疼。
但纵使剔骨抽筋，有些事也必须去做！
顾莫非和李舒虞像是黑夜里缠绵互生的幽灵，
等待太久，也忍耐太久。
他们就这样一直坐到晚上。
十点刚过，
顾莫非拿起手机，拨通号码，按下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
“东西，想必两位已经看到了。”
“恩，看到了，很有用。”顾莫非说。
那边人没什么情绪，继续开口。
“以后，我每隔一周会寄送‘草案’，上面有我最新的联系方式，如果要提高效率，请随时开口。”
“明白。”
李舒虞点头。
那边长舒口气，声音再次响起。
“我也告知两位，我只提供信息。”
“你们要做的事与我无关，也不用告诉我要做什么。”
“相对的，我除了这些信息之外，不会给你们任何额外的帮助。”
顾莫非和李舒虞轻“恩”了一声，
这种事情，他们了解，心里也明白。
顾莫非思索着，又想到了什么，出声询问。
“费用怎么算？”
这种职业的费用普遍很高，一般人根本承担不起。
“苏小姐没跟两位讲吗？”
电话那头明显诧异。
李舒虞摇头。
“没有。”
电话那头再次沉默，良久后才出声解释。
“费用方面，苏小姐说过，由她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