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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红袖从门口进来看到李辞旧的形象，忍不住捂着嘴惊呼出声。
李辞旧无奈的耸耸肩，“是我。”
“队长让你去一下他的办公室。”
“好的。”
红袖看向耗子，“队长还安排了团建活动，给大胆庆功，一会忙完了，直接去奥斯塔KTV汇合。”
“庆功，庆什么功？”耗子疑惑道，最近他都在忙狐狸失忆的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看那边的新闻么？大胆击退了神分境强者，凭一己之力守护了运钞车，这件事在那边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
耗子满脸震撼。
李辞旧面上谦逊一笑，心头念头纷飞，人尽皆知？那边到底是什么状况？他对事情的进展无比好奇，可是又不想贸然提问。
都市小医仙则羡慕得快昏死过去了，低着头望着脚尖，双拳握得死死的，指甲都快掐进了肉里，不让人看到他的表情。
红袖又开口道，“都市小医仙，你就不用去了，今晚该你值班。”
都市小医仙气得差点跳起来，嚷道，“我他妈都工作二十几个小时了！”
红袖面无表情，“加班是加班，值班是值班，或者你可以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和你换班。”
都市小医仙慌忙看向耗子，被耗子拒绝后，一溜烟似得跑到外面求人去了，他歌声不错，如此难能可贵的人前显圣机会，怎能随便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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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您找我？”
李辞旧看向窗边的背影，身形颀长，洁白长袖衬衣外面套一件修身的棕色马甲，袖扣紧扣着的，在手腕处闪闪发亮。
河马转过身来，温和一笑，“来，坐下聊。”
两人在会客区坐下。
房间内空调开得很低，有些冷，李辞旧又不好表现出来，没有运转灵觉抵御寒冷，不自禁的双手环绕抱在胸前。
河马很贴心的拿出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了几度，脱下小马甲，规规矩矩叠好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才说道，“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李辞旧摇头。
“别担心，下次进入灵世界和我说一声，我请动了父亲给你瞧瞧。”见李辞旧面露疑惑，河马解释道，“哦对了，忘了介绍了，除了第三行动队队长的身份外，我还是谢家家主次子，也就是刀神谢忠阳的亲孙子。”
李辞旧瞳孔骤然收缩。
难怪能和巡城使这样级别的人交好，难怪进入灵世界前直接就把护送运钞车的任务安排了下来。
可是，他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不用紧张，来看看这个。”河马说道。
李辞旧目光看过去，茶几上放着一沓资料，制表人是安雨，表格制作得很好，数据清晰，内容一目了然。
是关于觉醒者在适龄人口中的比例，提升灵觉强度相应资源的数量统计，之所以那么多份，是因为这些资料统计了近五年的数据。
李辞旧认真看了一会，说道，“觉醒者逐年增多，资源逐年减少？”
“知道为什么吗？”河马自问自答，“灵世界的资源总量是固定的，这些资源被人吸取，增长灵觉强度，人死后又反哺灵世界，始终处于动态循环之中。”
“可是现在，循环链断了，各大家族、势力当中，有多少强者，明明肉身已死，不惜消耗大量资源活在灵世界当中，进入灵世界的人与日俱增，长此以往……”
李辞旧插了一句，“战争？”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古代王朝更替不也是如此吗，战争，王朝建立，和平，人口增加，乱象渐生，再度爆发战争……如此循环了上千年。
“灵能局董事会分为两派，一是主战派，他们主张尽可能攫取资源，壮大自己，以备应对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事，二是秩序派，他们认为规则胜过一切，当前的乱象不过是规则的不完善造成的。你怎么看？”河马问道。
“我？”李辞旧想了想，两派他都不太认同，这些天下大势对他而言还太过虚无缥缈，相比之下，他更关心河马为什么要找他聊这些，信口胡扯了一句，“有没有折中派？”
“有。”
河马伸出了右手。
阿这……
李辞旧有些抵触，但还是同他握了下手。
“秩序派的规则一说，太过理想化，规则需要建立在强权之下，灵能局虽强，但还不够，这种程度的强大维持基本秩序尚可，可要让各大家族、势力割肉、放血是万万做不到的。
所以我的计划是，培养一个绝对强者灵能之主，镇压一切，重新制定灵世界的规则。”
河马说着，目光炯炯盯着李辞旧。
你大爷的，不会说的是我吧，属下何德何能能让您如此高看？李辞旧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河马继续滔滔不绝，“这个计划，有个致命的问题，就是资源，灵世界没有那么的资源再培养一个绝对强者出来。但是你不一样，你觉醒以来达到云清境，甚至连一次工资都还没领过。”
李辞旧沉默着，身上的秘密太多，千防万防，殊不知这才是最大的破绽，还好目前境界较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问题，“您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我的？”
“还记得当时我们出示的治安官证吗，证件是安雨做的，有效期不对，如此细微差别，被你一眼识破，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开始留意了，不过还没有把你当做真正的人选。”
“后来呢？”
“后来第二次见面，你就已经是迎辉境巅峰了，速度快得出乎意料，我决定试一试，把寒墨刀放进了装备库，你果然选中了它。”
原来如此，刀神谢忠阳的残刀，即使没有了器灵，也不至于下放到基层人员的手中吧。
看来还是不够谨慎，比起这些老狐狸，对细节的观察力还是差太多了。
“您需要我做什么？”李辞旧问道。
“无他，变强，其余的事交给我，包括守护你的秘密。”河马意味深长的说道，将秘密两字说得重了一些。
李辞旧尴尬的笑了笑，他还不习惯这样的坦白局，面对河马的坦诚，有些怪不好意思。
可是因为母亲的事，他和灵能局之间不太可能善始善终，这一点，和河马的计划有着最本质的冲突。
说到底，河马也是个秩序派，只是另辟蹊径而已，底子里还是认同灵能局的人。
但是，有河马这层关系，确实能让我少走些弯路，能让快些到达更高的层次，查查当年父母当年的事情。
李辞旧有些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