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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方醒,天还灰灰暗,同床之人沉睡鼾息。
乔骆依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低头打起了哈欠。
嗯?怎么没出气!
乔骆依在惊疑中清醒,还没来得及感受自身的变化,便先察觉到家换了个样。
混凝土一晚换成了木梁。
难道是自己被绑架了?
乔骆依有些害怕,急忙回手向衣服摸去,贴着胸膛摸不到质感。
感受着这般奇怪的感觉,手不由的好奇地往里用劲一探。
诶!手竟然能穿过身子,这是梦还没醒?
乔骆依觉得是不是这个世界偷偷变魔幻了,自己跟着变虚幻了。
云幻般的手,解释不清其中奥妙——体内的雾气动一下就往外散出一些。
没有下半身,自己似乎挂在了一位及笄的妹妹头上。
她轻手轻脚地挪动着身子,直到脚可以下地,再缓缓撑起半个身子,控制着细微的声响,稳稳地起身。
等下了床,再回头轻缓地整理被褥——悄悄把自己丈夫的被子铺平,让自己的余温可以多些留存在丈夫的身边。
做好了一切,妹妹换了身中衣,右衽虽黯泽,但无皱痕。
摸黑出了房门,天还起了浓雾,跟着妹妹来到堂前。
乔骆依没看清楚妹妹手上的东西。只见她对着这东西猛吹了一口气,一道火光瞬间迸出,照亮了灶台。
等点燃了柴火,再将盖子盖上,火光又熄了声。
白米过了三次水,入锅中,换两根粗材慢煮。
暂且能歇歇,便取小凳坐门前思量。
白烟挥舞着火光,徐徐上了房梁,随堂风追叙到卧房,且不知夫君何时醒,再等卿家备份小菜。
乔骆依一旁看着妹妹又开始忙活。
将水缸里的河虾取出,并不需要经过什么处理,将其丢入锅中,填细材,将一根粗材取出,爆火与米一同烹煮。
没一会,便闻到一丝肉香,开盖取勺,将米与虾勺入木盆中,又取少量酱油与香油伴入。
乔骆依虽闻不到味,但还是馋着嘴巴直往外冒气。
“咯咯~”
此时,窗外一声声清亮的鸡鸣,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生灵。
那卧房里的男人该醒了吧……乔骆依此刻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除了鸡叫,听不到城市中的纷扰声,心中无比的宁静,而沉浸在这一刻的悠然之中。
妹妹从柜中取出一罐陶制的容器和一个小碗,打开将其内的腌菜贴碗壁外一圈里一圈,一层一层摆成了花卷。
这妹妹的生活还真有情调!
乔骆依心里忍不住夸赞了一句,接着好奇妹妹下边会做些什么呢……感觉事情都做完了。
这边的一切准备完,乔骆依跟随妹妹又回到了卧房外。
此时屋内正如她所想的那样——亮起了烛光。她莫名有份难以吐述的情感,是向往纯粹的爱情又带有少许的抗拒。这隐秘的害怕或许需要一份坚定的信任才能解开。
推门入屋,有一位男子在换衣。
正好旧衣刚脱,乔骆依不小心瞄到了一眼,害羞的别过头去。
“小沁,怎么起得这么早?”
周顺笑了笑,抚摸着妻子的脸颊,柔软带着一丝冰冷,心有一丝丝疼痛。
秦沁抿了抿嘴唇,没回话,怕丈夫着了凉,取来衣服帮其穿上。
四只手穿衣不免有些乱,手总在下一个节点位置便触碰到了一块。
周顺与妻子对视了一眼,扬首而笑,只能作罢的任妻子帮自己穿衣。可双手闲不下,轻贴着妻子的肩膀,缓捋青发,滑上了一双对耳。
手心捂着耳廓,手间拔凉,为妻心疼,便轻轻地揉搓着妻子耳垂。没一会儿,耳朵便烫得火热,相连的两颗心也随之续上了电暖,暖洋洋的。
帮丈夫穿好了衣服,又感到那只温和的手轻柔的绕过自己的侧脸,安放在自己的发梢。
秦沁不明所以,直到丈夫轻推着自己的头,左脸贴在他的胸膛,才感觉到心头的这份火热。
“脸还冷吗?”
周顺一手绕过妻子的发梢,手掌捂着妻子右侧的脸庞,轻声的问道。
“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会冷。”
两人相视一笑,甜静的相拥着,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乔骆依处在上边,嘴里被灌了一碗蜂蜜,触景而感——心头上那丝丝麻麻的感觉,是触动后的感动,心情又是那么的甜美。
这份爱,如果还能出去,她相信自己也能找得到。
夫是如此,日子总不会变味,可菜凉了,是要变味的。
“卿,饭菜要凉了。”
秦沁虽有些不舍,但来日方长,于是提醒道。
“嘿~,我不会嫌弃它的,即使它凉了,也还是你做的味道。”
周顺安抚着妻子。
对于妻子的过分专注,以至于他会忽略其他方面的用心。
一块度日的日子也好长了,知心知底,秦沁也理解丈夫的为人方面,会忽视某些事的细节。
秦沁窝在丈夫的心间,悄悄的念叨了一句:
“可我,喜欢看你,品尝它,最初的味道,呀~”
似乎是怕丈夫责怪,声音捏在了喉咙里,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了出来,断断续续,显得很无力。
“那走吧~,一起去吃饭。”
周顺自然是听见了,不想辜负妻子的情义,温柔地拍了两下妻子的背,牵着妻子的手先去洗漱了一番。
上了桌,秦沁给丈夫的碗盛满饭,轻放在他的桌前。
这才给自己盛上半碗。
周顺吃了一口,饭有点稀,配着酱香,可口入胃。
将碗里的河虾夹出,剥了皮,直接递到了妻子的碗里。
秦沁刚把嘴里的那一口饭咽下,诧异的斜起头。
两人突然安静的看着彼此,默不作声。
给乔骆依看饿了。
如果这能吃得饱饭,那么剩下的饭都交给我吧!
反正两人都看不见自己,乔骆依胆大了点,调皮地伸手就要把盛饭的木盆端走。
可惜手无法触碰到物质世界里的任何东西,反而散出大量的雾气。
秦沁感到背后发凉,心头随之浮上了一丝凉意。身子僵直了一下后,肩膀松弛地往下塌,顿时矮了半个头。
周顺不清楚缘由,只当妻子体质弱,这会又受了凉,挪着凳便靠了过去,将她搂到自己的身旁,关切之情露于言表:
“怎么了?”
秦沁小声地回了句:“没事了!”
呆在丈夫身边很暖,冷意消散的很快。
周顺没有放手,夹起红间带粉的河虾肉,送到妻子的嘴边。
“啊~,张张嘴。”
秦沁内心羞涩不已,嘴唇微微颤抖,小心而缓慢地试探着张开小口。
虾肉点上清唇,小口恰能容身。
“吃吧,我喂你。”
秦沁脸色微红,点了点头。
牙尖轻咬着虾肉,从内部破开的肉香渐渐弥漫到上颚,再也止不住内心的渴望,撕开一小口肉咀嚼,汁水缠绕的舌尖,在爱人的眼中细细品味,又能收获丝丝的甜爽。
一虾入胃,秦沁舒心地通了一口气。再看丈夫,自己已是情落心门,心里的那份矜持也烟消云散,便情不自禁亲向丈夫的嘴唇。
不敢看了......我要闭眼!
乔骆依一手遮着眼,不怪手太精细,怪在此刻手指奇怪的合不拢掌,指缝漏风,吹着她耳根通红。
时间不停,饭会吃饱。
而乔骆依的精神世界也得到了满足。
此时,秦沁忙着将剩饭装到竹筒里,准备为丈夫送行。
红日已升,大地回暖,浓雾渐散,阳光扑影落地上。
前门打开,秦沁捧着丈夫的脸颊,眉梢抬起思虑,稍落及逝,下沉的明珠袒露着关心道语。
“今天也要安全的回来!”
周顺清楚妻子每次都会说这一句,可这话百听不厌。
上山打猎和采药,时辰自然误不得。
只能又摸了摸妻子的额头,一手拍着胸口保证:
“放心~,肯定安全回家,你夫君我,可厉害了!”
“你看!”
周顺勾臂,秀着粗壮的肌肉,适时抖动的肩膀,见妻子笑颜初开,才敢放声呼道:
“走咯~”
“嗯~”
秦沁轻声同意,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脸色似欢,来时的风吹过刘海,却带不走忧虑。
上山的路不好走,至少有个牵挂你的人,背影也不会孤长。
周顺走后,乔骆依安静地陪在秦沁的身边。
她知道这纯情的姑娘时时把那个男人放在心上。
而她也要走了。
手的轮廓到了这时已然透明,身子也在快速的散去。
她记住了他们的样子,也特别记住了那份最初的味道,那是属于她们这一生送给另一半最珍贵的礼物。
整个世界都在缩小啊~,会不会是自己的眼睛又要合上了呢。
下一次睁眼,应该是......嗯?
眼前的世界缩成一块平板的模样。
秦沁坐在矮凳上,守在前院的梨花树下,望着丈夫离去的方向不舍走开。
那雪白的梨花真美,一片片,一张张的画影,像是他们纯真的爱情。
从种子到开花,得三年到五年。这份爱,世间又有多少人能等到呢?
“咦~”怎么有个人一直在她耳边说话。
今晚奇怪的事发生多了,现在的她也不那么害怕。但此时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听他自言自语。
时间飞速流逝,太阳挂在半山腰,秦沁从早等到傍晚。她呼出了一口闷气,起身顾望山路的尽头……恰好一阵萧风吹来,云却落了志,压低了树头,折断了青枝,便让这纯白的梨花卷入土壤,随脚印追寻到远方。
暮日中的霞光,带着风尘孤寂,在看到周顺出现的身影,却是变得无比的温和,待道他们之间的故事……
梨花牵生果,三岁不回头。
独日与天落,盼门等君归。
乔骆依早已泪眼蒙纱,不禁问道:
“这故事叫什么?”
这会还真出了声。
“牵诚爱,落与花果誓等君。”
乔骆依喜极而泣,眼里突然失去了光彩。
原来是世界的光寂灭了,也不知是被谁关了灯。
听!有一道声音传来,听着很近,又感觉远在天边:
山野小家,有一户真情,少了尘世的纷扰,这份挚爱我想能保留一生一世吧。
这是我所幻想的世界,你喜欢吗?【微笑】,那我们下篇见吧——《语爱》。
再次看到那神秘的银光,不过此时的它在收敛。
当天地再次静寂,又有一道灿烂的阳光盛开。
梦醒了……
故事待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