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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段鸿羲死了,想必他们两房总有一房能够拿到统领之位。
所以二房和三房早已在段鸿文被俘后积极在护天军中拉拢人脉,想尽办法截获护天军兵符。只子墨自己的残部就被不明的江湖武装组织劫持搜查了两次,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看到子墨带着兵符站上讲武台,二房和三房的人才知道原来段鸿文是早有预谋的。
“段鸿文真是疼段鸿羲,连这样的后路都早早替他铺好了。”
“说不定那兵符一直在段鸿羲手中,只差今天拿出来示众了。”
“那么子墨带回来的消息......”
“统领不管将兵符给了谁,都至少是可以信任的人。统领和鸿羲一胞兄弟,当然会把兵符传给段鸿羲。”
“段鸿羲是征海军作战都尉,曾在护天军服役十几年,担得起统领将军一职。”
“惑明上下都在传言他是魔界带回的孽障,你们都不知道吗?”
段鸿羲听着这样的对话脾气越来越暴躁,就在他要发作的边缘,子墨终于开口斥道:“都住口!”
场下一片寂静,子墨向着段鸿羲单膝跪地,双手捧着兵符高声道:“护天军众军士请段统领训话!”
话说得掷地有声,段鸿羲被这句话蓦然打回神,这才在子墨面前站定,双手接过兵符举起,说道:“我们护天军自成立以来,从未打过败仗。今炎海人入侵我朝,兵力壮大,又有灵能者帮衬,难保我们不吃亏。如今我大哥段鸿文命陨子馥镇,留下遗命,令我接管护天军。我段鸿羲在此发誓,一定带领大家驱除敌寇,为段统领报仇,也为护天军雪耻!”
话说完,见军中一片哗然,他突然有些心虚,坦言道:“我不怎么会说话,但是不论你们信不信我,都请服从我。我是和炎海人多次正面交锋过的,我知道他们的特性。我有信心带领大家给予他们致命的打击。”
话说出口,场下还是一片哗然。
段鸿羲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这个局势。
他在征海军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局势。他只负责下令,监战。如今真的让他登上讲武台讲话,他却忽然不知所措起来。
我的亲大哥啊,你是怎么日复一日站在这台上训话下令的?他心中默默念叨着段鸿文,却想到段鸿文已死,心中不由剧痛。
“请大家跟我一起,为鸿文统领默哀。”
护天军的统领都姓段。段鸿羲知道自己只能用这种方式对其进行区分。说着沉沉低下头去。
提到段鸿文,护天军营才顿时浮起肃穆的气愤,场上的军士整齐跪地摘下头盔,深深低下头去。
蝶念的人头在第二天上午就被瓶雨打包丢到了劭泽正趴着的、赋仟翊的床上。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瓶雨说道。
劭泽拿起人头细细打量着。借助紫云石阴极紫玉镯在附近,他可以清楚地看出这是不是真的蝶念。
那人头完全没有血迹,惨白的皮肤皱巴巴地浮在烂肉上方,看着异常可怖。
然而那确实是蝶念,丹凤眼,入鬓长眉,樱桃嘴。
劭泽冷冷一笑:“杀起同胞来,瓶雨前辈倒是不那么手软。”
瓶雨挑了挑眉:“那么你答应我的呢?”
劭泽笑了笑,将手中正看着的卷宗交给瓶雨,说道:“我仔细查过,周将军胆小怕事,确实没有太大的过错。既然前辈信守承诺送来了蝶念的人头,我自然也不能让前辈失望。”
瓶雨将信将疑地接过卷宗,细细看去,忽然眉间一紧:“周慕阳不是周家的人?”
“这是真的。”劭泽生怕瓶雨不信,急急说道:“不是我刻意要维护周家。我一直不明白周慕阳为何丝毫不顾周家的死活,不计后果地当了叛徒,就让仟翊去夜探了宫中的档案馆。原来这周慕阳竟是玄封帝和明妃的另一个儿子,寄养在周家,只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送一个嫡系皇族进魔界。”
“为何不光明正大的送?雩珩那个......”瓶雨正说着,见劭泽面色突变,不由改口道:“我是说雩珩不也是惑明的公主?也没见她隐藏身份。”
“照我分析,玄封帝封珈谜是继承人,让德昌辅政根本就是个骗局,他知道自己坐不稳江山,我娘回来以后一定会扶持我,他想不想让我一个旁系血统染指政治,只能再送一个皇子去魔界过渡,以和我抗衡,夺得皇位。只是这周慕阳不争气,去了魔界盯上蝶念竟不肯回来。”劭泽说着,忽然自嘲地笑了:“他知道我根本不是灵能者的时候,怕是比你还气。”
“我有什么可气的?”瓶雨别扭地一笑:“就算你是灵能者我也没打算杀你。你对我可比那蝶念和冷觋有用多了。”
“我可是亲手杀了段鸿文,和我合作你不害怕吗?”
“蝶念我都杀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瓶雨无所谓地一耸肩:“那么我究竟怎么做才能让周慕阳难过呢?”
“你要真爱他就不会希望他难过。”赋仟翊在一旁听着终于忍不住插嘴道:“他既然肯为蝶念放弃故土,相信没什么比蝶念死了对他打击更大的事了。”
“蝶念死了,他没有念头自然会回归惑明,我就是要他再也回不了惑明。”瓶雨说道。
劭泽望着瓶雨,仿佛仔细思考着什么,半晌才开口道:“我来做这个恶人。你回去告诉他,他亲手杀了德昌皇子,我会把蝶念还给他。晚了,蝶念的头可就装不回去了。”
“你还想把她装回去?”瓶雨闻言气急败坏地用力踢了劭泽身下的床榻一脚:“那我怎么办?”
“是我杀的蝶念,和你有何关系?”劭泽白了她一眼,说道:“你且去他那里哭诉,蝶念被我砍了头,你没办法抢回来,我要求他替我杀了德昌皇子,记住,必须是他亲手去杀。你这一来一回的,等他杀了德昌,想必蝶念的头也就装不回去了。就算他难过几天,时间长了,你还怕你没有可乘之机吗?”
瓶雨听着劭泽的话,觉得确实有道理,不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那么,合作愉快?”
“希望愉快吧。”劭泽不想再多说什么,开口下了逐客令:“你还不快去?等着他自己发现你杀死蝶念的证据吗?”
瓶雨这才赞赏地看了看劭泽,转身离开。
见着瓶雨离开的背影,赋仟翊不由问道:“明明你知道是瓶雨从中作梗,陛下和德昌皇子才会有胆子这么对你,何故要把气撒在德昌皇子身上?”
“乾钧殿里,对我施重刑,乐见其成的,他是榜首。仟翊,我曾经认为人心软弱,为人正直,终究能感化他人,得以善终。现在看来,这都是美好的愿望罢了。利欲熏心面前,他们不会觉得人命值钱。”劭泽缓慢地说着这番话,仿佛不是说他自己的辛酸史一般:“我是真的怕了他们,没有信心用道义和他们抗衡。”
“劭泽。”赋仟翊心中无限苦涩,看着劭泽,竟噼里啪啦落下泪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我说过一切的责任和义务我都会与你一起承担,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吧,我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