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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平侧头往陈茵身后看了一眼，便再度转过身去研究CLO服装设计软件。
王闰秋人都懵了。
“诶！！装没看到我？？”
“我可是你老师啊！老师！！！”
姜平又转头过来，咧嘴一笑说道：
“那能麻烦老师您教教我CLO怎么用吗？”
“C什么？CLO？”
“我只知道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是IMO，CLO是啥？”
“你看，刚才还老师呢。”
“？？？”
王闰秋横眉怒目。
“我是数学老师！”
“切~”
“切！？”
“臭小子，我今天非揍你一顿不可！”
在王闰秋撸胳膊挽袖子的时候，陈茵轻声开口。
“那个...姜同学。”
“啊？咋了？”
“CLO我稍稍懂一些，能帮上忙嘛？”
听到这话，姜平眼睛瞬间放光。
“真假！？”
“能帮上，太能帮上了！”
随后他直接拉过陈茵的胳膊。
“快快快，坐下来！”
女孩一时间有些懵。
“啊？是...是要坐在腿上嘛？”
姜平往旁边一看，才发现椅子刚刚挪了出去。
他赶忙将椅子拽回来，让女孩坐下。
虽说语言改成中文之后自己能看懂。
但能看懂和会用，完全是两个概念。
总不能这是攻，这是防，这是苇名弦一郎吧？
靠自己摸索到能熟练使用的程度，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
可要是有人教，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说一两天。
缩短一半总可以吧？
对于姜平来讲时间就是金钱，自然是学会的越快越好。
陈茵伸手操控鼠标点进页面，同时问道：
“姜同学，你还记得服装上市之前的传统流程嘛？”
“物料、设计、样衣、审核、市场。”
“是的，但使用3D服装设计软件会有些不同。”
“除了常规的五项之外，还多出3D样衣和样衣这两个环节。”
姜平略显疑惑地问道：
“其中具体区别在哪呢？”
陈茵微微一笑。
“传统流程开发周期很长，因为需要服装在出版样衣与审核之间不断徘徊，直到满意为止。”
“别看新的流程多了两项。”
“只要3D样衣这一流程改好，可以直接进入审核环节。”
“审核完出版正式样衣，服装就能流入市场啦~”
姜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懂了！”
另一边的王闰秋站在原地凌乱。
“喂...喂！”
“姜平？”
“陈茵？”
“不是，你们俩倒是理理我呀！”
他知道来中专当老师，学生不听话是常态。
可这也太离谱了吧！？
你俩数学、服装设计互相教。
那我呢？
听说过学生孤立学生的，没听说学生孤立老师的！
王闰秋憋屈的想哭。
只有他受伤的世界，终究还是达成了...
......
达摩研究院。
一开始众人以为陆家烨是在闲的没事开玩笑。
毕竟阿里全球数学竞赛举办了六届，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中专生能闯进前十五。
别说前十五。
放眼这六次竞赛，入围的都屈指可数。
但坐在他身旁的刘冠宇隐约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他挪动椅子看向陆家烨的显示器屏幕，随后眉头一皱。
“还真就错了最后一个小问...”
“哪个学校的？”
“涟水中等专业学校。”
“？？？”
满心质疑的刘冠宇向上翻动页面，看到了考生信息。
“......”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背靠工学椅沉默了好久。
其他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连忙起身跑过来。
众人先是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了一下试卷，紧接着再翻到最上方的考生信息。
随后。
屋内传出阵阵倒吸气的声音。
“嘶...”
“从第一题到第六题全对，而且和团队给的答案一模一样！”
“这种事有可能发生么？？”
“有可能，但如果答题者是一个中专生的话，不可能！”
“别的不说，中专学校连偏微分的教材都没有，怎么自学？”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要真是靠自己答出来的，那只能说这人是个百年难遇的奇才！”
“你说我们会不会真的遇到扫地僧了？”
有人冷笑。
“听说过北大有扫地僧，也听说过达摩院有扫地僧，就是没听说中专有扫地僧。”
这时。
沉思了很久的刘冠宇左手从嘴前拿开，沉声说道：
“发生目前这种情况，我认为只有一种可能。”
众人好奇。
“哪种？”
“达摩院内部有人给他泄露答案。”
“？？？”
听到这话。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刘博士，话可不能瞎说啊！”
“先不说中专学生怎么认识我们达摩院的人。”
“即便真认识，也不会有人往外传答案啊！”
“别忘了，咱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
刘冠宇转头看向那人。
“所以你觉得是他自己答出来的对吗？”
“那...倒也不是。”
众人左右为难。
如果说姜平作弊，那就意味着达摩院有人泄密。
如果说他没作弊，那就代表他们承认中专生能做出这种难度的试题。
无论哪种情况，听上去都不可能。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二者必有其一！
谁能想到。
一份来自中专考生的试卷，竟然让众多博士生头疼不已！
要知道能进达摩院的可不是什么普通博士。
他们不仅年龄小，
水平在博士中更是属于佼佼者。
就算一道世纪难题摆在面前，他们都有解开的资本！
刘冠宇脸色极其难看。
“真相到底是什么我们说的不算，交由阅卷组吧。”
“另外跟胡明说一下，查查这考生答题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他的试卷也有分析意义，我们绝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我先在这里表个态。”
“比起是他自己答的，我更倾向于达摩院内部有人泄密。”
众人沉默不语。
刘冠宇摆了摆手。
“好了，自己去忙自己的吧。”
“距离成绩公布还有一个半月到两个月时间，足以让我们搞清真相。”
博士们一哄而散。
刘冠宇胳膊拄着电脑桌，双手交叉与嘴前，自言自语。
“姜——平...”
“所以你到底是百年难遇的天才，还是不知廉耻的窃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