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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秦烈这边,面对朗格的轻视,最好的回应就是用实力反击回去。
只见他暗喝一声,腿如疾鞭,劈头盖脸地招呼上去。
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秦烈这样大开大合的招式让朗格不得不边躲边横臂作挡,然而秦烈的腿法凌厉,如秋风扫落叶,呼啸间完全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朗格似乎是没有预料到这个南陆的年轻人竟在须臾之间就有如此大的转变,一时间还有些招架不住,连连退败。
然而这也只是一时的,朗格这位经验丰富的打手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节奏。
只见他提起右膝,前后弓步,将身体的中心压到后腿,在秦烈每一次出腿之前,朗格的右脚都能先他一步,踢在秦烈的小腿骨上,将他还未抬起的鞭腿压了回去。
这样精准的蹬腿对踢,将秦烈看似猛烈的攻势全都压了回去,但秦烈也不甘示弱,下盘不成,就上路配合着腿攻,上下其手。
可没承想,当他出拳的那一刹那,朗格直接侧身卸拳,肘顶前胸,拿着秦烈的胳膊将他过肩摔了出去!
咚的一声!
秦烈后背着地,狠狠地被摔了一跤,可朗格也不想给他喘息的间隙。
仰面朝天的秦烈眼看着朗格迅猛有力地踏足朝着自己的面门而来,急忙一个野驴打滚,翻滚出去。
还没等他站稳脚跟,朗格又是一记老僧扫庭,踢在秦烈的足弯处,将他扫倒在地,连带着一招劈肘,直奔秦烈的后脑。
眼瞅着就要摔个狗吃屎的秦烈,倏然单手撑地,以不可思议的力道将自己整个身体扭转过来,在空中就像是旋转的风车,鞭腿随后而至,将朗格的肘击踢开。
二人就此,又拉开了一段距离。
就在刚才这简单的几手中,周围看热闹的人们不少为这名年轻人的表现感到震惊,要知道这位名叫朗格的男人,算是这群人中拳脚功夫数一数二的存在。
而这位南陆的年轻人,竟然在朗格的面前毫不逊色,甚至还有还击之力,这样的表现让人们不得不重新审视这场较量。
此刻一旁的楚七见到秦烈这不俗的身手,也有些欣喜,对身边的萨迪克说道:“看吧,越来越有意思了。”
萨迪克还是一脸轻松的样子,“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吧。”
接着,他给了场上的朗格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再手下留情,赶紧结束。
同样的,朗格也因秦烈出人意料的表现,而有些挂不住颜面,于是他又像最开始那般架起双拳,看来是要认真了。
秦烈看着对方的架势,知道自己得到了认可,虽然在胡人这边不讲什么武道境界,但是秦烈估计此人的实力应该是在六品上下。
于是他剑眉轻佻,竟然露出一丝坏笑,开始享受这样自认为势均力敌的较量。
可露出笑容的秦烈在朗格的眼里,就像是一只在自己脸上摩拳擦掌的苍蝇,十分碍眼。
说时迟那时快,朗格后腿蹬地,奋起一跃,一招神猴腾空,飞身单膝撞向秦烈。
看着对方来势汹汹,秦烈不敢硬接,侧身闪过,哪知朗格接上一式天王掷锤,转身朝着秦烈的太阳穴就是一记鞭锤。
这行云流水的招式衔接,秦烈根本躲闪不及,下意识地双臂护在面前。
然而对方如抡锤般的拳头,直接砸在秦烈的小臂上,若不是跟着石青山练了几年的横练功夫,就这一下,他手臂上的桡骨不断也残。
秦烈闷哼了一声,顾不上手臂的酥麻的疼痛之感,因为此刻朗格已经拽住秦烈的肩膀,将他拉向自己。
秦烈继续撑手挡住下盘的顶膝,但是对方就像是一头不知疲倦的公牛,连续的顶膝让秦烈双臂发麻,大脑也来不及做出反应,只得护住自己的门庭。
而只顾弯腰防守的秦烈,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上方朗格的劈肘。
如山石般沉重的肘击连续不断地击打在秦烈的腰背上,任凭他是钢筋铁骨也架不住这一遭攻势。
秦烈只觉得自己后脊骨像是被铁锤敲碎了一般,一口辛辣的鲜血顿时喷了出来,而手上格挡的力气也卸下去一半,于是朗格的顶膝就破开了防护,直顶秦烈的面门。
霎时间,如同在鼻腔中打翻了醋坛一样,秦烈只感到一阵酸楚,但下一瞬就已经头晕目眩仰头翻了过去。
随着秦烈的倒地,人群又开始一阵欢呼。
“哇哦……这一下可够受的。”萨迪克说着就想要去拿楚七手中的红色木片,“看来这小子也就这样了。”
楚七躲了一下,没有让萨迪克将木片拿去,“别心急啊,我的老朋友,龙争虎斗,鹿死谁手,现在还尚未可知啊。”
再看场地之上,朗格举起双手庆祝着自己的获胜,但这样的一场比试显然实力相差悬殊,人们为他欢呼了几声,也未感到有多么的精彩。
但秦烈刚才的昙花一现,倒是给这些看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少人看着躺在地上一脸鲜血的年轻人,从他起伏的胸腔,知道他还没有就此丢了小命儿。
仰面朝天的秦烈此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一时的疏忽没想到就被对方抓住机会,被摧枯拉朽般地击倒。
这朗格的拳脚功夫并不输于石青山,而且他的招式富于变化,咫尺之间肘膝腿拳的切换让自己难以招架。
秦烈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周围人群的喧闹声震耳欲聋,他知道自己的鼻梁可能断了,嘴巴里、鼻腔内全是辛辣的血腥味儿。
没想到此人的拳脚功夫并不亚于人面兽石青山,单以拳脚而论,他绝对是独一档的存在。
秦烈扪心自问,以硬碰硬,他且胜不过石青山,甚至都打不过子期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娘娘腔,更别提这位胡人猛将了。
可想而知父亲当年,是在跟怎样一群人生死拼杀啊!
秦烈不甘心!
刚刚走出这第一步,还没等见上雍州的黄沙大漠,还没到过父亲曾官拜大将军的十里长亭,甚至还没走出这小小的乌垒堡!
这时候,秦烈忽然就想到,若是那个娘娘腔在这里,他会怎么做?
双耳耳鸣不断,但是在想到子期的时候,秦烈耳朵里所有嘈杂的声音骤然消失,只剩下当年在西竹林,同老天学道时,子期那如秋风流水般,冷漠又无情的声音。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万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其刚不可折,其柔不可卷,故以弱制强,以柔制刚。”
如同暗夜中一缕耀眼的白光,秦烈睁开充血的双眼,紧攥着沙土撑起了身体。
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朗格,声音沙哑地喊道:“嘿!大个子,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