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法则第一条,不坐电梯(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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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盘塞进读取器,电视屏幕“滋滋滋”响着,人脸出现在屏幕中,屏幕前身着白外套的男人朝身后点头示意。

视频被一下放大,里面是几个黑袍裹着全身的人,将帽子拉下后露出一模一样的一张脸来,男性,白发蓝眸,三十岁左右,如若雕塑一般毫无表情。

他们胸前的胸牌上写着“001,002,……,007”。

空中一段电子音。

“温房观测。”

“时间:异形突变后一百二十三年。

地点:A,B,C,D,…,Z,26个区域。”

到此结束。

男人手指滑动屏幕,左右两端的白屏上展现两组照片,先是左边的照片一张张放出,每张照片相隔十秒,四周引起一片躁动:“左边照片中的这个孩子,凭空而起火焰,仿若神话故事一般。右边男人,也就是视频中的“003”,我们抓获后,对男人进封闭,重塑后,得知这段未来的及销毁的视频,我们可以猜测拥有这种匪夷所思的能力的孩子,至少还有六位。”

屏幕上又投射出封闭箱,重塑过程的视频。

他随后转身,投影幕布被拉起,后面的朦胧的玻璃墙变得清晰,一只六米高的双角异形被松开脚链的瞬间飞奔而至角落的孩子。

炽热的火焰瞬间燃起,周围一片惊呼,更有甚者撑着桌子凑近,想看得更仔细些。那巨物化为灰烬,而那孩子火焰未收,朝向四周的墙面扑过来,男人往桌上的红色按钮按下,那孩子电流从脖子上的颈圈流出,贯穿全身,抽搐倒地。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发现,他的能力还在初期。但却轻易能对抗四级区域的异形,试想一下,完全控制后将是一件多么强大的武器,如若找到其余几个,建立一个无异形的世界,或许也不为过。

因此,我强烈建议此项计划尽快落实。”

灯打开,圆形的会议室中明亮,身着各类军装的人沉思片刻,讨论之后,是翻看文件的声音,恢复安静。

“一共26个区,如何能知晓其余几人的下落?”

男人笑着回答:“这些孩子之间都有所感应。”

“这样的能力,怎么保证完全控制,不给人类带来更大的灾难?”

男人继续道:“难道各位要任由其在外面?”

那人开口:“我建议直接抹杀。”

而有些人表示赞成,开始有些窃窃私语。男人重新打开屏幕将最近五年的伤亡人数展示出来,那时一条斜上的曲线:“人类的身体再如何强也会受到自身的限制,即便加上武器,而异形时时刻刻都在改变,进化。请看死亡人数也是成倍增加,而所制作武器的材料资源也在消耗。这样的数据,我们真的能坚持多久呢?异形的进化速度之快是人类能比得上的吗?

眼下在这些孩子还未能完全掌握自身能力,靠着武器军队,我们尚能抓捕,这样高强度的世界,他们完全能在两年之内成长到我们无法控制的时候,岂不是可惜?各位的担忧,能够理解,但是我们也没有选择,不是吗?”

一片沉默后,保守派仍然不愿将人类的未来交给几个尚不知的孩子,但仍是少数。看着投票结果,男人露出笑,在总负责人一栏签署上自己的名字——沈洁。

H区。

高楼摇摇欲坠,躲藏其中的人纷纷逃出,感知到声响的异形纷然而至,被感染的人类异形争先恐后地抓住落后的人,脖子,手脚被撕咬,在未被感染成为新的异形前就被吃完。

惨叫声,求救声不觉于耳。

而在这样的时候,但凡犹豫或是回头看一眼都可能成为下一个,而远处还有大型异形赶来。

元年20051,这样的灾难席卷而来。先只是少部分地区,很快蔓延开来,当地政府很快采取隔离措施,但是缺少水与食物等一系列物资的情况下,隔离的安全区不断被攻破。这样的世界里,很快军队变成主要领导地位的组织,改名安全局,称这样的怪物为异形。

经过几十年的洗礼后,异形的种类不断丰富,更加危险,而人类也不再因为一点伤痕而感染变成可怕的怪物。安全局的探索之下将世界分为26个地区。而将研究异形为主,为人类谋求生机的地方称为第一基地。

然而异形的进化速度超乎人类想象,不断有安全区被攻破,军队鞭长莫及,比如现在。

我被人群挤着前进,由于但凡慢上一步,都将会被踩在地上,所以紧跟着人群。一栋大楼门只有一扇开了一个人才能进去的口,我个子矮,身形瘦小,比起那些人高马大的成年人,我更容易挤进去。

我进门后回头看了一眼,这栋楼是军队所记录的安全所,不过年代失修,已经残破。透过玻璃门看着已经追赶而至的异形,已经进入的人慌忙找着工具将挤在门口的人推出去。那些刺耳的喊叫,咒骂,和被已经进门亲人抛弃的痛苦喊叫夹杂在一起。

而里面的人则是近乎疯狂地去关门,还有些不忍想去救的人只能被推到在地,痛哭流涕。

我看着巨压之下,开始出现裂缝的玻璃门,后退间朝楼梯间跑去。末日生存法则第一条,不坐电梯。然而楼梯间也并未十分安全。

在上楼时,大厅一声巨响,像是擦着楼身坠下去什么。我没有停顿,因为极有可能是重压之下,异形攻破进来,异形有时候比人类更加了解人类,特别在恐惧之下根本无处思考的人类。

楼梯道被杂物堆积,我猜想是曾经阻挡的而堆积的,好在我可以靠着瘦小的体型爬过去,黄符,铃铛,越是上去,越是不安,但是显然要根据地址朝七层,才能到达安全区。转角,我看到一个女人,因为光线昏暗,她垂头低着坐在台阶上,涂着红色的指甲,头发垂落在地上,一动不动,手里是一颗头骨,我心下一空,这显然不是人类,但后退定然是不能的。

或许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异形呢?不是也有这种吗?

我正轻轻用螃蟹步过去,到离她最近的时候突然见她抬头,我浑身一震,被她脸上两个红色流血的洞吓到,即便是安全区,也不能保证没有异形。可如此诡异的异形,还是第一次见到,脸上带着笑,歪着头,明明没有眼球,却仿佛盯着我,她既不动手,也不离开。

我继续迈着螃蟹步,见她还是直直看着我,我一时间六神无主,七上八下,不知道是走还是留,咽了一口口水。

法则第一条备注1:即便是楼梯也有一定危险性。

法则第一条备注2:在楼梯间遇险则跑。

法则第一条备注3:如若相差巨大放弃逃跑,不过是死前的挣扎。

我握紧手中的刀,如若她上前,我就扎进她的身体里,人形异形的弱点,心脏还是脑袋?

下面楼梯走道发出巨大声响,我知道有人已经强行上来,楼梯间的剧烈呼吸声,鞋落在台阶上的脚步声。倒吸的几口凉气,对方看着眼前的景象显然被吓到,大喊着,转身的瞬间,她的手上多了一颗心脏,血淋淋的,微微跳动着,仿佛还带着热气,那人从楼梯滚下去,落入追上来的异形群中。

完蛋,这样的异形不是能靠刀能杀死的。这个时候,下面涌上来的那些异形一拥而上,在女人将注意力落在他们身上时,我趁机赶紧离开,很快到达七楼,那些黄纸,铃铛也消失不见,等喘了口气,但不知道是否真正逃离。但是七层的楼梯口是用铁门围着,杂物堆积,无法进入,地面密密麻麻的纸,我看了一眼,拿起来展开。是一张报纸,孩子的,由于年代久远,看不清样貌,火堆,人,字已经不清。听见声响,我没有细看而是找了个角落躲起来。那是一堆堵在铁门口的杂物角,缝隙之中正好能看到铁门之内,我心下发寒,因为走道有个巨大畸形双头的异形婴儿,手里拿着残肢啃咬。

迎面的走道尽头是电梯,只见电梯门打开,里面的人面露恐惧,他们飞快按下关门按钮却无济于事,最后在惨叫声之中被一掌拍扁,血四溅在电梯里。

随后,一个腹部吊着内脏的妇人拿着拖把和抹布处理里面的血迹,婴儿手舞足蹈跳着,显得诡异又惊悚。

显然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安全区。

手背上冰凉,我扭头,迎面是无眼球眼眶,里面黑黝黝的。我大叫一声被吓得坐到地上马上捂紧嘴,但是已经为时已晚,先不提眼前的女人是不是下一秒就要让我头和脖子分开,耳边已经传来那巨婴的怪异的,笑声。被我碰倒的杂物哗啦啦作响。

未等我反应过来,我被那无眼女人拉着上楼梯,我身后的巨响和嘶吼声交杂在一起,低头看见的是那哗哗滑落到地上的报纸,这压在下面的报纸刊登的照片却是清晰的。

那孩子与我有七八分相像,而旁边站着的女人与她十分相像,这时,我有个诡异的想法。

楼梯之上就是天台,我错愕眼前的景象,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被异形护在身后,这种感觉不言而喻。

身体一轻,回过神已经被无眼女人抓出天台,巨大的滞空感袭来,心仿佛被高高吊起,重重落下,反复如此,神经紧绷,头皮发麻。

紧闭着眼睛,最后不知道落到哪里,那一瞬间,我心重重落下,脚终于碰到地面,只觉得双脚发软。对这种跳楼行为,我感到后怕,皱眉,一下吐出来,本来就没有吃多少东西,眼下都没有了。

我警惕地看着她,很快被拦腰抱住,四周的异形不知道什么时候为了上来,又是那种滞空感。

我被放到一处楼房顶部,我想找自己的刀,但是已经不知道被丢到哪里。见她过来,我蜷成一团,等待死亡降临,然而迟迟没有。

这种感觉就像等待行刑的罪犯。我在一本书上看过这么一个故事。

被国王下令执行死亡的王后在监狱里等待到达砍头行刑的时间,就在得知的第一个时间快要到时,王后已经整理仪表等待以王后最后的得体迎接死亡,然而被告知时间改变,又是新的等待时间,不知道过了几次之后,王后已经狼狈不堪,惧怕不已。而后王后以为国王或许会改变行刑而带着期待时,她还是被送上砍头台。

我此时此刻就像是这个王后,我睁开眼睛,女人就在我的身边,她空洞的眼睛一直看着我,我缩到角落与她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安静,直到我被饿得肚子叫。一颗红色的果子被扔到面前,我在旧书上看过,这叫做草莓,可以食用。

我看了好一会儿,试探性伸手,捡起来很快缩回去,我说不出什么味道但是很好吃。我独身一人,又带着孩子的外表,即便是在安全区,饿肚子是常事,挖树根,吃草吃叶子甚至是已经变异的老鼠,那东西带着腐烂味,为了活下去,我已经尽力了,我不能死。

她又扔了一颗过来,我伸手捡起,面前又有一颗,我捡起,不知不觉竟到她面前,她明明可以把我杀掉或者吃掉,但是,这么做是什么用意?猫逗老鼠般的戏弄吗?

她俯身过来,我握紧刀,兔子急了都会跳墙,我只知道无论如何我绝不能死。就在我将刀插进去时,她却抱住我,很久,她都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我想起那份报纸,她,是将我当成她的儿子了吗?

她身上是腐烂味,但是她的拥抱却很温暖,她收回手,我扎进她心口的刀还沾着她黑色的血,伤口在我眼里快速愈合。

在这之后,她一直跟着我

跟了好几天,我也已经习惯下来。先前困了就躺在废墟之下,后面睡在舒服的床上,她一直守着,与此同时对她的戒备也逐渐消散,我渐渐开始依赖她,即便知道,她只是将我当成那个不知是否还活着的孩子。

当然,我对她也感到好奇。想知道她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眼睛被挖,舌头也没有,她看着只是个瘦弱的女人。当然,这些都找不到答案。

一段时间后,遇到一群四处逃窜的人,我看见其中有军人。我还是得需要去人群之中打探安全区的地点,我需要吃喝。我朝她说明,不知道她是否理解清楚,但是,她没有再跟着我,我知道她听懂了。

因为我的外貌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人对孩子向来就会带有同情心和缺乏戒备。我很快从逃窜的人群中融入进去。

那个落队军人,叫林海,长得人高马大,他把粥盛出来,其实是米汤,没有多少米在里面,分给周围的人,在到我和两个孕妇的时候,他把身上的饼干分成几小块,参杂进去。

他显然是个好人,但是,周围有人却开始惦记他身上的食物。在他出去找物资的时候,我听见那些人在计划着怎么除掉他,毕竟他身上有枪。

这次他没有带回来食物,这些东西都是前者留下来的空投物资,本来就少,但是他找到药品。一种含有糖分,预防疾病的颗粒药。

我看到那几个人拿着刀过来。没有等我提醒,林海拿出枪毫不犹豫开枪,刀被打开,反弹力使得那人倒退到地上,惊恐地看着,跑了出去,天黑都没有敢回来,或者是已经死了。

也是,能单枪匹马出去找物资,怎么会是普普通通的人。同行有个也带有枪的女人,叫韩佳,她开口:“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先找到通讯站,和上面取得联系。再把这些人送到安全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