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道德与社会(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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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郑值暗暗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至今为止高阳反映的情况全部属实,那么整个B12区的学生会无疑是要面临一场大换血了,更为可怖的是这位楼道长似乎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宿舍区办公室除了将学生会的发展对象名单透露给风纪委,还和社联沆瀣一气,长期对设施的劳损情况隐瞒不报,直到问题发展成设备处无法独立维修的境地,再上报要求购买物业社的跨组织服务。”高阳一脸义愤的从个人终端里调出一个文件页面“这么多年的流水往来我这里都有记录,就是希望能有机会能向组织反映!”

“嗯,很好,我一定会直接上呈奈荷阁下。”玄野金一脸郑重的掏出个人终端将文件接收了过来。

“说起来,A好像也是社联成员啊。”玄野金似乎有些不经意的说到。

“是的,这就是我接下来想要向您反映的问题。”高阳调整了一下坐姿说到。

看来这一圈太极总算是打了回来,郑值在心中点了点头。明眼人都知道在眼下这个档口,奈荷绝不可能对基层学生会搞大换血,否则和直接弃选也没什么区别了,高阳和他的上司们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有人都在期待着新君践祚后的大赦天下,一切的砝码和斡旋都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出现在那份名单上而已。

“A认识一名日化社的成员,长期以来他们一直以多人宿舍为掩护,在楼道中贩卖违禁品。”高阳显然有些斟酌的说到。

“日化社?”玄野金饶有兴致的问道“我还真没听说过这个社团。”

“组长,日用化学社是前段时间才从化学社中独立出的二级社团,主要活动方向是逆向开发低技术水平下的民用化工产品。”郑值说到。

“高同学,既然你确信日化社与A之间存在不当经营行为,想必你是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吧?”玄野金玩味的问道。

“尽管我手中并无直接的实物证据,然而此事经由多个渠道传播,早有风闻,相信在人证方面,收集起来应无太大难度。”郑值斩钉截铁的说到。

“既然你说他们交易违禁品,你总该知道是什么违禁品吧?”郑值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个……”高阳看了一眼玄野金,见他正笑而不语地低头拿起茶杯,于是接着说道“这个还有待进一步的核实,但总之是社联并未批准销售的商品。”

“并未批准也未必就是违禁品吧?”郑值在心中吐槽到。

“呵呵,怎么样郑值君?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不能小觑天下英雄来着?”玄野金笑道。

宿舍楼的大厅中,梅洛斯略加思索开口说到:“不对啊,A一个非生产社团的副社长,他哪来的进项买得起这种尖货?”

“呵呵,所以说你不干我们这行真是屈才了~”吴雯笑道“说实话我一开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关节在宿舍里对吧?”梅洛斯意识到了什么,调查至今,除了一个副社长的头衔和一间难以申请的多人宿舍外,围绕着A的一切,似乎仍然包裹在重重迷雾之中。而如果硬要将这两点联系在一起的话,那么作为社团干部的A,勉强达到了发起多人宿舍申请的最低标准。

“根据《共识纲领》,学生宿舍属于学生的私人生活空间,包括学生总会在内的任何组织机构不得在其中设置监控设施。”吴雯慢条斯理的说到“而根据奈洛时期修正的《学生住宿办法暂行案》,多人宿舍的设置原则在于拓宽学生的协作学习与社会交际场域,因而每个宿舍每天设有住宿人员等额的访客名额。这些访客虽然不得留宿,且必须提前向楼道学生会和辖区风纪委报备,但是一旦进入了宿舍就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大爷的,怎么会有这种混蛋规定?!”

“呵呵,要我看经是好经,只是有些和尚嘴歪的厉害~你猜猜这那间宿舍是谁的辖区?”

“你别告诉我是那个B!”

“不瞒你说,”吴雯笑了笑岔开话题,“姐们儿这次任务是立了军令状的,一天之内必须破案。”

“什么?”梅洛斯万分不解的看向吴雯“李饷有病吧?这要是一天就破了案,你们不就是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事实胜于雄辩,再说,你难道真的相信案子是风纪委员犯的吗?”

“A的其他几位室友都有多重不在场证明,只有B的不在场证明是你们风纪委单方面开具的,”梅洛斯说到“你们说他当晚在总部培训,能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吗?”

“呵呵,如果整个风纪委都是被怀疑的对象的话,恐怕难以自清啊。”吴雯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错,在大众视野中你们风纪委是铁板一块,视频和记录都可以作伪。这会儿还把三个嫌疑犯都保护起来了,说你们没做亏心事,怕是鬼都不信!”梅洛斯气势汹汹的说道“你们那个袁干事,脑袋是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但凡长一点脑子也不至于一点脑子也不长吧?我告诉你,这个案件中除了全力配合学生会破案,你们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这件事不是A一个人的手笔!”楼长办公室中,高阳再次掏出个人终端。“风纪委B一直在给A和日化社的买卖打掩护,我们和互助会多次要求例行检查,都被B以各种借口搪塞过去了,这一点我留有记录。”

“嗯,想来当是如此。”玄野金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像我刚才反映的,基层工作已经被风纪委和社联渗透的千疮百孔了,这样的情况在B12屡见不鲜,金组长,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啊,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依我看,这案子里A只是个枪子,社联和风纪委才是主谋!”高阳说到“您想,他们先是通过媒体往外说是自杀,现在又要封锁现场,不一定是憋着什么阴招要算计我们呢!这会儿咱们可不能自己乱了阵脚啊,金组长!”

“蠢材!”郑值心中暗笑,这高阳说到底作的还是临场文章,刚刚还把自己的上级拉出来顶缸,这会儿又说什么一致对外,自己双脚离地,还指望谁来救他?

“退一万步说,只要坐实了A贩卖违禁品的事实,B最少也是玩忽职守。”高阳继续进言道。

“这蠢材提出的倒也不失为一条思路”郑值想道,如果此前玄野金决定卖李饷一个人情,无非是因为他判断此案无论如何发展都不会伤及李饷的核心利益。但是日化社从化学社中分裂出来是近期的事情,违禁品的买卖显然也是李饷上台后才开始的,这么说,也许此案会成为将李饷一举赶下牌桌的机会。

“嗯,我同意你的判断,不过以我在基层工作的经验,这样的案子只靠人证是不够的。”玄野金抿了一口茶汁“如果办不成铁案,恐怕日久生变啊。”

“……有物证。”高阳斟酌了半天说到“只要能让我再次进入大楼,我就能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