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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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折竹这才看见华芜衡也在,经过华芜衡这一呵斥,李折竹才觉得这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委实不妥。冷静下来后,这时李折竹发现张家二老都在,除此以外还有一众靛青色门派服的少年子弟在场。李折竹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一瞬间热意上脸,没再吭声。

“这是神意门派的弟子”华芜衡对李折竹温声道“阿竹,过来拜见师兄”

李折竹忽然想起自己在现代逢年过节走亲戚时也是这样一副场景。

“风清派李折竹在此见过师兄”李折竹在师父的注视下十分乖巧地向为首的少年行礼。

少年束着高马尾,长相俊俏,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看着比李折竹大了一两岁。他对李折竹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充满朝气的嗓音字正腔圆道“见过折竹师妹,在下是神意派路行舟”

“不知神意派弟子怎么会到这来?”华芜衡开口问道。

路行舟把目光从李折竹身上收回,解答道“师父最近急缺一味稀有药材,听闻青衿仙尊这里有特命我过来请青衿仙尊赐药。不巧得知青衿仙尊早已下山,这才一路追来,望仙尊莫怪弟子未先告知的唐突之罪”

听了事情了经过,华芜衡表示理解“无事,只是我此番出来并未随身携带任何药材,只怕要等了结这件事才能带你回风清派拿取药材了”

“既然如此,那弟子和师弟们就等上一等也是无妨的,若是有需要帮忙之处仙尊尽管差遣”路行舟对华芜衡微微一笑。

华芜衡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把目光放在站在木清姝身边的李折竹脸上“阿竹,刚才是怎么回事?”

此刻不仅是张家二老和木清姝等待李折竹的回答,就连路行舟也一副饶有趣味地盯着她。

李折竹抬起头看着华芜衡,回答道“师父,方才弟子在屋内等了许久并没有见到那东西现身”说到这里,李折竹却不好意思把张浩博的事说出了,打算就这样吧,反正师父也没有问得很清楚。

“这件事为师已经从你口中得知,我问的是张公子如何轻薄你了?”

李折竹显得有些为难,沉默了好一阵才有勇气说出刚刚的事情“回师父的话。张公子见了弟子之后往床铺上放了一张白帕,还意图要脱弟子的衣服,惊恐之下才夺门而出,并非故意打搅各位”

得知来龙去脉,木清姝面上也起了怒意,随后仔细查看了李折竹身上有无伤处,见一切正常稍稍放下心“张公子怎可对师妹做出轻浮之举”还安抚了李折竹好一阵。

“张公子可有什么要说的”华芜衡对着木清姝和李折竹身后说了一句。

两人回头看,可不正是那张浩博嘛。

张浩博心虚,不敢与华芜衡对视。华芜衡看了一眼张老爷及夫人,二老连忙向李折竹道歉“犬子唐突了李姑娘,真是万分抱歉,这件事老夫一定会给姑娘一个交代”说完张老爷对管家道“去,拿家法来,看我今日不打死这个孽障”后面一句咬得极重。

“爹,不要啊!我会死的。这次饶了我吧,我已经知错了”张浩博知道张老爷这次是动真格的,连忙跪下向张老爷求饶。

“往日是我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才让你屡屡犯错,今日不给你点教训你就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张老爷指着张浩博,气得发抖,张夫人搀扶着张老爷见他气得厉害也不敢为儿子求情。

“张老爷要罚不必急于一时,眼下有比这更为重要的事情,不如先搁置一旁”华芜衡也想张浩博受到惩戒,只是现在不是最佳时机,只好劝阻道。

既然华芜衡都这么说了,张老爷也没有不应之理只好先作罢。

“方才师妹说那东西今晚根本没出现,会不会是厄运被打破了”木清姝只得出这么个结论,实在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导致了事情的变化。

华芜衡立马否决了木清姝的猜测“不是厄运被打破了,而是那东西根本没上当”

“计划周密,它又是如何得知的,难道府里有内鬼?”木清姝看向华芜衡。

“是春雨,在宴席之前她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李折竹怀疑春雨有问题,提议将她带来一问。

众人都赞同,于是张老爷让管家去把春雨找到带过来。良久,春雨被家仆押了过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抓了过来吓得腿软,面色惊恐。

“春雨,你今天问了我些奇怪的话,是有人指使你这样做的吗?”李折竹蹲下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春雨,伸手帮她把凌乱的发丝挽好。

“姑娘,春雨只是问问并无别的意思”春雨眼神闪躲,不敢和李折竹对视。

李折竹顿了顿起身“现在府里在抓内鬼,你的嫌疑很大,既然你不愿说那就交给其他人来审你吧”

“姑娘不是我!是秋雪”春雨惊慌失措地去抓李折竹的裙摆,疯狂摇头,泪水顺着脸颊划到下巴处“秋雪说她不放心来路不明的人当少夫人,所以才托我问的”

见春雨松口,华芜衡立马追问“秋雪为什么不放心?她一个丫鬟怎么管起主人家的事情了”

“因为…因为她…”春雨带着哽咽声,说到此,不知怎么却有些犹豫了,想着该如何开口。

但此时大家也已经知道这件事或许和秋雪有很大联系了。

“去把秋雪也带过来”张老爷对管家说,想了想又叮嘱道“只说是叫她过来办点事,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了老爷”管家立马和一家仆耳语了几句。

秋雪过来的时候,众人面色无异,像平常一样。但华芜衡的目光一直放在秋雪身上,似乎有什么奇怪之处。张夫人一脸慈祥把秋雪喊过来“孩子你来”

“夫人可有什么事要交代秋雪的?”

张夫人看了看张浩博,思虑了一会才说“折竹和少爷闹了点矛盾,听闻是你托春雨问了些问题才惹得折竹不快的?”

“夫人”秋雪吓得跪在地上“我绝对没有挑拨姑娘和少爷关系的意思啊”

张浩博沉不住气,上前挡在秋雪面前“绝对不可能是秋雪!秋雪是儿子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她?一定另有其人”

这时华芜衡施了一道术法禁锢住秋雪,才解释道“她不是秋雪,秋雪已经死了,附在这张壳上面的是一只厉鬼”

前脚还在为秋雪说话的张浩博一听华芜衡这些话吓得连滚带爬离秋雪远远的,好不狼狈“鬼?秋雪是鬼…怎么会”

华芜衡道行高从秋雪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她的身上还散发出一股细微的鬼气和另外一股难闻的恶臭。想不注意都难。

“说!你是谁,来到这里有何目的?”华芜衡走近居高临下盯着她。

秋雪仍旧是一副柔弱的模样,轻声细语,但唯有那双眼睛透着浓厚的恨意“我原本是妓馆里的一名官妓,虽然因抄家为妓,但皇上宽厚赦免我卖艺不卖身,但是这个混账看上了我硬是把我…把我…”她指着张浩博,手指发颤,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来,但意思不言而喻。

“那你为何只害那些无辜的新娘?”

“那些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我也是在帮她们,嫁给这样的人后半辈子生不如死倒不如我来帮她们解决痛苦”秋雪说这些话时换了另一种语气,语气很平淡似乎还有几分欣喜。随后又痛恨地喊“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他吗?但是他脖子佩戴的那块灵玉让我动不了他分毫!所以我想杀了那些人能吓死他也是好的”

“秋雪也是你所杀?”华芜衡自然察觉到了这细微的不同之处,继续问道。

“不是我,我为何要杀她?她是出府偶然卷入了一场纷争,混乱之中被人误伤而死的,机缘巧合下我才用了她的身体”秋雪赶紧为自己解释。

华芜衡了然,对众人说“秋雪的身体里面还有妖物,杀人的是妖,不是那女鬼。女鬼只是想报复张浩博,而这妖却是想借她的手来害人”华芜衡解释完后又对秋雪说“你这妖物嫁祸他人的本事不小”

秋雪愣了愣但很快恢复正常,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不愧是华仙师,眼睛就是犀利一下子就发现了”她接着说“大婚夜里女子的精血是至阴之物,对我来说是大补。本来以为取了一回我就要重新寻找猎物了,没想到张家为了张浩博那个废物居然接二连三娶亲,如此好事我哪能轻易走?”

“既然你主动承认也不必多费口舌了”华芜衡上前想将她收回乾坤袋中,就见秋雪的身体有一股烟雾飘出,慢慢显现了一点她的本体,但并不完整,还是以烟雾的形态飘在上空。

“华仙师未免也太小看我们妖了,一道小小术法困住了鬼魂也以为能困住我么?真是可笑”她绕着众人转了好几圈“能抓到我是你的本事,我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就不奉陪诸位了”说完,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