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戏词/亭亭的回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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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漪女&柳木夕]——两人对戏词

这种衰老是旁观者无法察觉的,甚至还会错认为更加娇嫩了。其实只有她知道,那是开始变老的信号,在心底的某个地方已经在枯萎了。

她变得一反常态的粘人,没有安全感,像个小女人一样希望白日的分秒都跟小柳在一起。

柳木夕每日在后台看涟漪女演戏,又因为爱屋及乌的缘故,成了一名不折不扣的戏迷。只要她演过的戏,每句词他恨不得都烂熟于心。

在经过涟漪的点拨之后,动作和唱腔上都有模有样了。连她也没想到,他的生腔唱得这么好,不禁赞他真有一把好嗓子。

和风日丽的午后,喝过一壶茶后,他理所当然成了她对戏的搭子。

有时她是长生殿的杨贵妃,他便是痴情唐玄宗;她是西厢里的莺莺,他就是念念不忘的张生;她是一梦不醒的杜丽娘,他就是梦里长相守的柳梦梅。

不知是不是因为同姓柳的缘故,他演得柳梦梅最为惟妙惟肖,举手投足甚至眼神都有戏中人的□□。即便只是舞台之下没有装扮的走一遍戏词,涟漪竟不知不觉跟着他的一举一动入了戏。

两人执手相望时,涟漪望见他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深情,顿时分不清这情是柳梦梅的,还是柳木夕的,自己到底是涟漪女,还是杜丽娘。

她幽幽的问一句:“前生事,曾记怀?”

他轻叹:“情根一点是无生债。”再深深叫一声,丽娘妻。

她望着他一袭出尘的洁白,想着:这场不现实的情爱,如果是他,她便愿意相信了。

与柳木夕在一起的白日时光愈是明媚,夜晚的到来就愈发觉得压抑,令人无法忍耐黑暗铺天盖地遮盖了一切时,她仿佛走入了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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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龙川]——本能的排斥外界一切

龙川的出现,令亭亭感到十分不安。那段时间,她常常睡不好。一闭上眼就梦到小时候在孤儿院的事。

走进了一所白房子。涂了厚厚的白色油漆的五层小楼,楼体上布满了间隔齐整有序的带着白色窗框的长方形玻璃窗,所有同一水平线的白窗都朝向同一条长长的白色走廊。

长走廊通向一间一间白色的房间。每一间房间里都是一模一样的桌椅板凳和床,白色的窗帘,白床单,几十个幼童整齐划一的白色罩衫,白色鞋袜,一切都是白色的,没有任何情绪,温度,没有任何颜色的白。

女童就在这一片白色之中。

女童在许多安静的白色同伴中沉默的吃着碗中的白饭。

这里看起来像一个幼儿园,可所有白色的孩子看起来都少了许多孩童该有的欢快气氛,都在安安静静的玩着一种仅需手指动作的折纸游戏,偶尔的窃窃私语即刻被不时穿梭其间的白大褂老师用指压嘴唇的嘘声制止。

孩童深情胆怯的看了白大褂一眼,闭上嘴巴低下头继续玩着手里的折纸。白纸被折起来又拆开,拆开了又折叠上,反反复复,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生硬的……一时间,白房间里清脆的折纸声此起彼伏。

小白楼周围环绕着一片杨树林,树林外面有一圈高高的围墙。一扇刷了白漆的硕大铁门始终紧闭着。

铁门很少打开,因为小白楼的访客极少,这里的孩子不会像外面的幼儿园那样,天一擦黑便被聚集在门外的父母接回家。周末也不会有人来接他们。

小白楼的孩子一看见天黑就会拿着自己的毛巾牙刷到厕所外面的走廊排队,洗脸,刷牙,做睡觉前的准备,一天要结束了。

在白孩子的意识里没有周末,没有热闹的游乐场,没有百货商店里色彩缤纷的玩具,只知道隔几天便有一天看管他们的老师会变少,他们偶尔交头接耳几句话也不会被发现。

白孩子们从不知父母为何物,白孩子彷佛从白色里出生的,一出生就到了小白楼里,只有他们自己,跟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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