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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和铃却不理她,只朝楼上小姑娘点点头,震开杜芳秦,点地而起,几个起落间又消失无踪了。
杜芳秦想要去追,走到门口又放弃了,这功夫那是她能追的上的,即便追上了恐怕真的要被他杀人灭口,一遇到挫折她就想到了孟娇娘,心道:“我要回家告诉我娘去,让她来帮我打恶人。”却又意识到自己还在离家出走中,而她亲爱的娘亲似乎并没有着急把她接回家去。
这下她觉得自己十分命苦,被旁人欺负也就罢了,亲娘还欺负她,赌气吩咐胖掌柜道:“你去给我寻一身灰麻衣衫来,我如了我娘的意,去当个小乞儿就是了。”
胖掌柜不解,也不敢多问,只道:“少爷您要男款还是女款?”
杜芳秦从没见过这么不开眼的人,指着他肉嘟嘟的肚子,怒道:“你的心思是不是都长进肚子里去了,我看要给你割几斤肉,让你清醒清醒。”
胖掌柜肚子上肉一抖,跌跌撞撞跑向里间,不一会寻了一身粗布麻衣来,杜芳秦匆匆套上了,又进伙房拿了根烧火棍,用包袱系好断剑,想着找个地方看能不能把剑重新粘合起来,拄着棍儿,又从旁边圆桌上拿了个大碗,真像个乞丐似的走出了客栈。
胖掌柜抹了把汗,心道:“终于送走了这个瘟神。”人一走他又突然想起孟小伞的嘱咐,一拍大腿,哎呦一声忙出门去寻,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楼上小姑娘看向郑和铃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已经没心思管杜芳秦和胖掌柜之间的牵扯,问灰衣人:“刚才那位公子你可知道是谁?他的轻身功夫有些眼熟,我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灰衣人道:“这人轻功极好,武林门派中成山,昆嵛山,章莪山这几个大门派轻身功夫都不错,他没有露拳脚功夫,小人判断不来。”
小姑娘点点头,道:“你派人去查查这位公子是谁,查到了先报于我知,莫要惊动他。”
且说郑和铃出了客栈向西而行,他此次前来鹤青府是为祭拜一位故人,这位故人生前住在鹤青西北望月山脚下的竹林中,当年他能逃脱钦宗追杀多亏这人相助。
一路上他都是穿云过树,到了一片竹林前才停下开始用自己的脚丈量土地,此地绿竹摇曳,阳光射入,老坟之上竹影斑驳,墓前石碑上刻着:亡夫杜一植之墓。墓碑右下角还写有两行小字,郑和铃一看,笑出了声,上书:亡夫唯好美人与邓通,俗之又俗!
郑和铃洒酒以祭,回想起儿时情形心里翻腾出许多情绪,欲要言语却又觉斯人已逝,多说实在扰人清静。他站在绿竹丛中沉默良久,之后又返回鹤青城中进了淹留河畔的无双酒楼中。
是夜,他突然越窗而出,远处有刀剑相击之声,吹来的夜风中还夹着血腥气。月黑风高夜,适合杀人越货。郑和铃飞身至鼓楼顶上,辨听方向,不一会,点瓦而起,身形之快犹如灵魅,瞬间隐没在黑夜中。
他一路向东而行,途径灯火处,恍若树影晃动,全不觉有人行过。
也有例外,孟家客栈二楼有间上房还亮着灯,郑和铃自窗前飘过时挑灯的灰衣青年微愣,不确定的道:“姑娘,方才似乎有人经过。”
这二人正是杜芳秦白天搞破坏时,坐在二楼的那两位。
小姑娘闻言走至窗前,看向的方向恰是鹤青东城的方向,窗外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人经过的痕迹,她却道:“似乎是有人动手了。白天这位少侠莫不是同孟家有什么关系?这次行动恐怕要因他生变了。”
灰衣人道:“属下立刻安排人去拦截他。”话一出口才觉莫说旁人,便是他此时立刻赶去也是不能追上这位少侠的。
小姑娘自是意识到了这点,摇了摇头道:“日后且再图谋,今日恐怕是来不及了。”
鹤青城东,孟家,灯火散落。
孟娇娘手拿银鞭,上下飞舞,鞭鞭击穿皮肉,带着血花四溅。袭击他们的只有二三十人,却各个身怀绝技,这些人纵然蒙着脸,孟娇娘也在交手的一招一式中认出了几个。
孟门在她的手中日渐势大,财富积累越来越多,各处起义人士以及朝中的惠王打仗最缺的就是银子,各处势力都派出说客,希望她能支援他们完成大业,来来去去的比三姑六婆登门都热闹。
这许多人,她哪敢开口应诺,一旦开了口就是吃空了孟家也不够折腾,每次说客来了只好硬着头皮奉承,拒绝的话也是一套词,无外乎:“我孟门是远遁江湖的武林门派,不愿参与朝廷争斗。”
话说的倒是实话,只是如今的世道,哪有人愿意让她独善其身。孟娇娘是个聪明人知道客套并非长久之计,这帮兵士早晚要攻击孟门,虽然她早有预料,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